见小乞丐仍有犹豫,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祝炎又道:“你且宽心,这温海炎玉乃经历地火无尽岁月地煅烧,其中蕴含之火力磅礴非常,你用来练功,并不会损失多少,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听完祝炎所言,小乞丐才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温海炎玉,随即按照“九阳神火功”第一层心法,默念法诀,借以修行。
“一日之卯,一岁之伏,夏之三伏,极合卯辰,引阳入流,导流归海……”小乞丐手握温海炎玉,心中默念口诀,将手中传来的温润暖和之意引入经脉之中。
正当此时,异变突生,小乞丐只觉经脉剧痛非常,身体里似乎燃起了大火,顺着经脉而起,瞬间便将周身经脉燃烧起来,正想撒手,却发现这温海炎玉如同那跗骨之蛆,紧贴手掌,如何除它不得。
小乞丐顿觉死亡临近,这般灼烧,令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口中嗷嗷大喊,面容表情已是扭曲不堪,似乎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祝炎见此情形,更是一惊,不知怎会出现这般情况,立即上前查看,一看之下,当是惊异非常,小乞丐周身之经脉仿佛是那大树的根茎,一寸寸、一点点,皆是堕入火海之中,无尽火焰疯狂地燃烧他的经脉。
祝炎大惊,连忙去抓小乞丐手中的温海炎玉,使劲全身气力也无法使它动弹一分,就像是融入了小乞丐身体一般。
祝炎急得满头大汗,束手无策,心想若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令得这少年丧命,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但见这温海炎玉一点点地变小,到最终已是消失不见,小乞丐身体中的大火此时竟已灭尽,灼烧感瞬间尽去,小乞丐一时失了压力,竟是昏迷了过去。
祝炎见小乞丐一动不动,心头大惊,以为他已丧了命,于是走到近前,急忙俯下身去,观察小乞丐体内情况,却发现小乞丐的周身经脉已是如同焦木一般,再看气海穴丹田之处,祝炎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见小乞丐气海穴处空空荡荡,哪有丹田的影子,想来已是被这“大火”烧成了灰烬,一点不剩。
祝炎叹了口气,一探小乞丐的鼻息,虽说微弱,但仍是一息尚存,祝炎松了口气,至少这小乞丐能保住一命,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几日,祝炎时刻注意着小乞丐的情况,除了每日喂他些水喝,便是检查他体内经脉的情况,虽然小乞丐仍无苏醒的迹象,但他的呼吸脉搏逐渐趋于平稳,这倒是令祝炎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所发生之事,徐进等人尽皆看在眼中。
徐进见祝炎如此紧张这小乞丐,便不解问道:“祝家主,倒不是洒家多事,只是有些不明,这小乞丐与你非亲非故,且不说这小子是那萧安派来的奸细,退他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到了这“幽冥鬼狱”之中,那便是永无出头之日,除非鬼府灭亡,萧安身死,我等才有一丝逃生之机,不过那却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这小乞丐沦落至此,不像我等这般拥有萧安忌惮的筹码,不知哪一天就让这里的‘恶鬼’折磨致死,倒不如早死早超生好了,你为何还要救他?”
祝炎回头凝望徐进,沉声道:“我们修仙之人,修的是仙道,心存大善,如何能见死不救?!再者说,这小乞丐乃是因我而伤,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尔等以为萧安是为夺尔等的神功法门,而将尔等留至今日不杀,却不知萧安此人心狠手辣,若有一天他既知无法令尔等臣服,定是使尽千万手段,即使得不到神功也要令得尔等丧命!”
徐进一听,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正当此时,异变突生,但见小乞丐面色变得通红,转眼之间,便似火烧一般,诡异非常,仿佛要滴出血来。
祝炎大惊,上前伸手去探小乞丐的脉搏,却觉一股浑厚非常的力量自小乞丐经脉中流转,一道奇异的力量传至手腕处,便将祝炎右手一把弹开。
祝炎惊异非常,暗自思虑不已,自己在江湖之上混迹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按说小乞丐丹田不存,身体内本应一丝力量也无,但此时却有如此力量流转于经脉之中,真是奇哉怪哉!
正当祝炎惊奇之时,但见小乞丐脸上通红之色逐渐退去,恢复平常,但见他睫毛微动,睁开眼来,但见祝炎在一旁惊色未去,呐呐问道:“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祝炎见他已经苏醒,当即问道:“你感觉如何?”
小乞丐听他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前几日自己练功受伤昏迷之事,当下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没事。”
祝炎仍是不放心,上前又探小乞丐脉搏,却是瞪大了眼睛,惊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