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来被树枝、盐土、还有一些恐龙的残肢断臂压在下面,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很快地就钻了出来。
看着大地一片狼藉,天空变色,它来不及赞叹炸弹威力的巨大,就惊呼着搬掉一截树木、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半个恐龙躯体,推开厚厚的一层盐土,终于看到了伏在最上边的柳惠东。
杜晓来拉开柳惠东、拉开林婉婷,将最下面的杜晓晴翻了个仰面朝天。
三个人没有一丝的生息,就连从杜晓晴口袋中掏出来的织心、织雨也无一丝生的气息,静静地躺在一片盐土地上。
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不成,杜晓来首次遇到人类的生死问题,一时不知所措。
对、呼吸,这是检验人类是否死亡的重要指标,杜晓来翻检着自己的知识链中关于鉴定人类是否死亡的知识。迅速地奔到杜晓晴鼻子的部位,但并没有感到有风吹过的感觉。
“姐姐、姐姐”,杜晓来伏在杜晓晴的耳畔大声地叫喊着,那声音里掺杂着人类特有的悲戚和绝望。在杜晓来的感情字典里,杜晓晴就是它的天,是给予他人类情感、给予他名字、给予他人类亲情的唯一寄托,她是姐姐、有时又象是母亲,所以一看到杜晓晴这个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正悲戚间,突然看到杜晓晴那洁白好看的胸部一起一伏地微微颤动,顿时就怔住了,难道姐姐还没有死。
杜晓来学着柳惠东在皮划艇上对杜晓晴做的急救动作,跑到杜晓晴的唇部,对着她的嘴吸了几口,又跑到她的胸前来回地按压。
正在用力间,突然感到一只手把自己拿起来,甩在了一旁,仔细一看,那正是杜晓晴抬起的右手。
“姐姐,你醒了”,杜晓来惊喜地喊叫道。
但那杜晓晴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那只右手又放到了原位,没有睁眼、也没有坐起来。
“生命无碍,万福”,看到杜晓晴有了生命体征,杜晓来轻轻地喊了一声。
“闷死我了”,那织心、织雨先后从杜晓晴的口袋里,爬了出来。
杜晓来又比葫芦画瓢地给林婉婷做人工呼吸,吹气、按胸。“加油、加油”,织心织雨站在一旁给杜晓来加油鼓劲。
“手动了一下”,一旁的织雨看的仔细,报告着林婉婷的生命体征。
杜晓来最后才抢救柳老师,依旧是吹气、按胸。但忙了好一阵,柳惠东一动不动。
“难道姐夫死了不成”,杜晓来对着织心、织雨说着自己的耽心。
或许是杜晓来一句话语的缘故,一直牵念柳老师的杜晓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姐姐醒过来了”,杜晓来带着一脸的惊喜,然后又摊开了手,说:“可是柳老师他估计是死掉了”,杜晓来有着他自己的一套推理,这柳惠东如果活下来,那是当仁不让的姐夫,可是他死了,只能是柳老师了,因为姐姐不可能嫁给死去的人。
“我来”,杜晓晴跌跌撞撞地走到柳惠东旁,先是嘴对嘴的吹气,后又进行按压胸部的动作。
“指尖动了一下”,杜晓来报告着。“两下”,织雨也在惊喜地报着数。
“活过来了,还是晓晴姐姐厉害,与姐夫接了一个吻,就把姐夫从阴曹地府拉了回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了”,杜晓来啧啧称赞。
“这就是爱的气息,晓晴姐姐一吹,气息传递,老师的爱情细胞就复活,当然了,爱情细胞一旦复活,这生命也就无忧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的织心,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爱情哲理来了。
柳惠东悠悠地睁开了眼,“晓晴,你,你没事就好”,声音虽然虚弱,但充满真情。
林婉婷最后一个醒来,“我们都活着”,看着明媚的阳光普照着这一片狼藉的大地,显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沧桑感。
“活着就好,可以继续我们的生活”,柳惠东慢慢地站了起来。三个人搀扶着朝前走,杜晓来和织心、织雨叽叽喳喳地跟在后面。
“这炸弹的威力好大啊,炸死了所有的恐龙,早知道这样,我们在盐池里就可以放上一颗,也不用辛苦地等到现在”,杜晓来望着在这盐土、树枝中躺着的恐龙尸体,兴奋地说道。
“那里有响动呢”此时只有的杜晓来的听力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听到一边的树枝下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声,自然是特别警惕。
杜晓晴重新为弹仓中装满了盐土,把枪械对着那个响动的地方。
翻开几枝树干、几个恐龙的残肢,两个虎头虎脑的小棘龙从废墟中钻了出来。那杜晓晴正要开枪,看到了是矮了很多的小棘龙,所以不忍心赶尽杀绝。
“是两个幼崽棘龙”,杜晓来看着两个毛茸茸的小棘龙,顿时来了兴趣。仔细看,两个小棘龙钻出的地方是一片血污,好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大棘龙,那腹部早已开裂。
“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织心织雨气势汹汹地说道,“这个母棘龙在炸弹炸裂的那一刻,或者是在炸前的时候生下了两个小恐龙,按理说,我们就是罪魁祸首呢”。
“在地球上,人类大规模扩张导致大规模大型动物灭绝,尤其是上一个冰河世纪末,严重的气候变化,使多数大型动物找不到合适的栖身之地,最终灭亡。而今人类在整个宇宙的扩张,改变宇宙的同时,也使那里的生命面临灭绝的危险。但人类和动物结仇,很多是迫不得已,就如这次,如果我们不使用威力炸弹,那死亡的就会是我们”,杜晓来在索拣着动物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