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人,已经到了。”她恭敬的弯腰,侧开身子,在笛子安与温竹君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帐篷,比一路走来所能看到的住所都要巨大精致,笛子安推开草帘,一股浓郁的草药的苦涩味扑面而来,入眼是一口巨大的瓦锅,一位老人在瓦锅前用力的搅动着手里的木棍,每一次搅动,那股苦涩的药草味道就更为浓郁厚重。
笛子安皱了皱眉头,稍稍用手捂鼻以示不适,那位老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笛子安与温竹君,满是皱纹的脸上微微抽动,虽然很艰难,但是笛子安勉强判断出是在笑,虽然比哭还难看,而且一咧开嘴,可以清楚的看到满口牙齿已经掉光,干枯的双唇开裂一样。怎么看都符合温竹君印象里的老巫婆的形象。
“贵客远道而来,恕老身未能远迎。”声音沙哑而刺耳,如果干枯的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更恐怖的是,说完这句话,老太婆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完全拧在一起,温竹君有点害怕的侧过脸,
“真是天人之姿。”老太婆却似乎感觉不到温竹君的厌恶畏惧,盯着笛子安与温竹君猛看,面对这张老脸,笛子安也有点心悸,委实太吓人了。“您就是巫首大人?”
“桀桀,老身不才,是共工这一脉的巫首。”老太婆说着,笛子安目光闪烁,
“是巫蓝大人?”
“桀桀,这名字老身倒是许久没有听见别人说起了,”老太婆脸上的皱纹拧得更成紧了些,这也意味着笑得更灿烂了……笛子安表示这种程度的知识还是有的,共工巫首巫蓝,祝融巫首巫阳,这么有名的传承几乎人尽皆知。
“那不知道巫蓝大人请我们来做什么?”笛子安心中警惕,一脉巫的巫首,这种等级的存在有什么本领很难想象,但一般都要以顶级灵异行走的标准来看待她。
“桀桀,两位天人,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笛子安闻言,眯起了眼,“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不如就免谈如何。”温竹君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这么强硬真的合适吗?
“这事关乎部落存续,原谅老身有些急切,”老巫婆声音变得低沉,显得更为可怖,“两位也大概知道一些吧,”笛子安皱了皱眉头,知道什么?然后就听到老巫婆言语幽幽的说,
“秦人的骑兵已经临近此地,此前部落孩儿已经遇到过先锋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