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欢儿是为兄的福气!”
呵呵哒!兄长啊,这脸皮是打仗风吹日晒的越发的厚了吗?怎么净往自己弟弟身上贴金呢!
“法王这意思莫不是要将此用在军中不成?”
“是,本王正有此意,不知道大师同欢儿可否割爱?”
“军中征战士兵非死即伤,伤了的那些人,都多少落下了残疾,每年不能接受自己身有残疾,废人一般的士兵大有人在,若是有了此物,最起码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可减轻些他们负罪累赘之心。”
士兵,残疾的士兵。在上一次战役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着小爷我的祸害成了那残疾之人……
若是此物可以解了他们一部分痛苦,何乐还不为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乃佛门中人自然是希望众生都可平安喜乐。”
“欢儿呢?”
“我没意见。”
小爷我没脸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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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一部分人因我而残疾,小爷我赎罪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拦着不让他们活的稍稍好点?
“本王替着大庆万千士兵谢谢两位。”
“不敢当,殿下。”
何彦欢是真的不敢当。
“我,我替他们试一试这性能到底如何。”
小爷我不想被人发现有异,便提议去试一试这轮椅的性能怎么样。信峰见着公子要试一试这性能,便想要馋扶公子坐上去。
“你们去取个软垫和毯子来,我扶着欢儿。”
“是。”
这新做的轮椅,上面光滑未有装饰,若是坐上去定然是膈人的很。垫上垫子,铺上毯子自然是好些。
小爷我看着法王递过来的那双手,上面布满了老茧,虎口处的茧子厚的很,这些他早上吃饭的时候便瞧见了,只是把自己手放上去后方发现那些茧子厚的惊人。
同着叶卿的修长皓白的手指成了鲜明对比。
却也看的心酸。这人好歹也是大庆的一国王爷,为了这无边疆土,一双手粗的比之老农强不了多少。
“欢儿抓着袖子,为兄的手太膈应人了。”
眼下一热,慌忙低头。
这人倒是处处为着他这弟兄着想,自己受了这许多苦楚,一句受苦的话都不说,却是害怕这留下的印记膈着了弟弟。
如此说了,任何一个人怎可能嫌弃与他?
司马金见着兄弟扶着他掌心的那双手,唇角笑意盎然。他司马金的弟弟就是知道心疼与他啊,再是过了许久,他也依然是他的骨肉至亲的人。
见着这一路上走来,他推着欢儿,欢儿从那时起便一句话都没有说了,他推着欢儿,看着他的背影在他眼前,清晰而又温暖。
“欢儿,别为了兄长委屈。”
“为兄虽然受了些苦楚,但是如今寻到欢儿了,这一切都是值得。”
“欢儿以后同兄长一起,兄长护着欢儿,再不让欢儿受苦。”
“在没有寻到欢儿以前,为兄我每次战役都对自己说绝不能让自己没了,因为还没有完成母亲的托付,还没有寻来欢儿,如此司马金怎可去死!”
“为兄要接欢儿回来,给欢儿最好的一切,再不让欢儿离开为兄的身边,为兄护着欢儿,便如同母亲临终前希望的那样,欢儿顺遂欢愉的度完这一生。”
“如今得偿所愿,寻回欢儿,是上天赐给为兄最好的礼物!”
四下无人,司马金原不是善于表达之人,可是此人乃是至亲,自然是话语间多了些。
“若是……你没有找到呢?”
小爷我听着身后法王之语,觉得找寻自己弟弟怕是都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了,可是小爷我不是啊,他的弟弟也再也没有机会活着站到他面前了。
“那就找到我死好了。”
我去!小爷我刚刚想要趁着这气氛和盘托出,没曾想身后之人竟是开口了。找到死,他都死了找到死也寻不到啊!
“何必这样执着?”
执着让人心累,何必如此在意呢?
“找你,是为兄这辈子最大的事。”
“幸好,我找到了。”
你没找到,再也找不到了,这话让我如何说的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