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神医此法算得上良策。
“你们是何人?还不速速下车!”
这群守城之人乃是大夏戍边之人,因着两国刚刚歇了兵马,这戍守之兵见着从大夏来往之人未免火气大了些,自然是疑心也会重上几分。
“是是,军爷,我们这就下来。”
无忧从马车之上起身,从容不迫。
这些场面他都习以为常。
要知大庆国内虽有名山大川,可奈何地处北方,气候严寒,这草药之物生长对环境自然是多有挑剔之处,比之大庆,大夏更为适合草药生长,而他为了寻找草药,之前只要无有战事之时,他必然是游历四方之地,这盘查之事遇到自然不在少数。
他一介布衣,区区郎中,又无惊人之貌,自然是不打眼的。
“你是何人?马车内有何人?”
“在下魏源城内李员外府内管事,我家主人乃是大庆与大夏来往商人,大庆与我大夏征战之时,我们被困大庆,听闻如今双方平息战乱,遂一路焦急赶回来。马车之内乃我家少主人少夫人。”
口齿伶俐,低眉顺眼,倒也可为管事之职。
“马车我们要检查一下!”
“那是那是,军爷请。”
守城之人见他倒也识趣,便不似要为难他们,可检查自然是免不了的。
领头之人,走至马车前,挑起马车帘子,却被车内之景震撼了不少。
不仅仅是因为那绝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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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那少爷同其夫人相拥而眠,日光照射其内,妇人面容姣好,枕在其夫臂膀,而这少年郎却是侧身拢着她,遮了这阳光明媚,扰人清梦。
马车内之人虽看得出路途倦怠,却也有几分动人的美好。
车内一望到底,无有遮蔽之处。
这一刻倒是让他想起那远在千里之外家乡的老婆子了,她如今可依然安好?
像是不愿吵醒他们似的,领头退开两步,朝着前面人挥手示意,通行。
“多谢大人。”
无忧对着领头躬身一礼,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微风掀起车帘,依稀可见,那对夫妇睡颜安然。领头突然觉得分外满足,他们之所以戍守此地不得归家,不就是为了更多同此夫妇一般的人可安然入睡,平安返乡吗?
“仔细盘查,莫要放过一人!”
“是。”
小爷我听着遥遥传来这两句,却也觉得有趣,便抱着臂膀,看着装死抱着叶卿的信峰。
这货竟是临到关头,打了退堂鼓。抱着大美人叶卿实在是难为这小子了,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无法之下,他只能够抱着叶卿美人装睡,除了撩开帘子那会儿勉强镇定搂着,余下段路那是全程抖个不停。
出了那群人的视线外,便烫手山芋似的丢了叶卿,亏得他还记得叶卿如今身受重伤,只是轻轻推了出去。
“公子,公子,等你醒了,信峰自罚三个时辰。”
哦?罚啥?
“出息!你刚刚可是救了你家公子。”
无忧听着那小子在那里念念叨叨的要惩罚自己,觉得有趣便问出声来。
“不,不一样的,公子也救过我!”
他不会忘了,公子与他有恩。
是了,我当日确实救了信峰。在落入坑里的一刹那,觉得自己如此厚颜无耻,对着救自己之人,竟是拉他们入了地狱。当时,比之怀抱自己的法王,迎面掉下来的信峰与小爷我更为熟识些,我既然已达目的,又何苦牺牲无辜之人性命?在此念头下,便推开了面前的信峰。
未成想蓄意谋杀的我竟是被他当成了救命恩人。
小爷我当不起啊,信峰。
小爷我其实就是个杀人放火之徒。
原来这杀人放火之徒想着一死了之,也算是赔他们一命,若是黄泉路上见到了,我自然是任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反抗。
小爷我虽三观不正,可也晓得一语,天理昭昭,杀人者自当偿命。
他们这群死伤之辈,罪孽都是要算在我头上的,我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路人,无恩怨纠葛,国恨家仇者送他们入了无边地狱。
如何不是罪孽深重?
所以如今即便有法可救,小爷我也是不愿他们救我的。
比之他们,我才是那该死之人。
这该死之人,如今这一路稍有差池,便会搭上更多人的性命,这罪孽只会越来越多。
小爷我乃一区区**凡胎,无有神通。更是不心系天下社稷之功的人,这罪孽背不动,也背不起。
这驾车的人,算得上神医,也不是什么招摇撞骗之徒。
其实小爷我如今被禁锢此人,不得自由,多半功劳皆来自此人之手。
小爷我不想活着,却偏偏遇到一货真价实的神医。
他便吊着我。
等着我有求生欲的那天。
可这一天,他怕是等不到了。
小爷我没有相见之人,也没脸见这许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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