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的长途跋涉至此,如今这些时日过去了,竟是无丝毫颓势。大庆国都离这边陲之地不可谓不远,不知为何这法王竟是不速战速决,如此延长战线,他到底作何打算!
小爷我想到周笑川那块十分奇特的地图了,那想必是是他们针对法王的杀手锏了。非关键十分万万不可泄露了去。
“坐下休息会儿。”
看着她将一圈巡视下来,安排周详。可也添了几分疲倦,她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如今边关这场子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关头。如何不让她压力倍增?
“你怎么跑这里了?”
“我不是你手下的兵吗?”
“我到了你这里,足够安全,南英那木头就不用跟着我了,也能保护王爷一二。如今各方制衡,只有我一个闲人,我可不敢白白占着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护卫,所以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帮忙呗。”
看着丫头坐了下来。
“吃饭了没?”
“给。”
小爷我正在烤着饼子,随手给她一份。
她接了过去。在嘴里轻嚼着,这丫头也是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如今可倒好,在这里同男人一起保家卫国,这几日下来,竟是让她脸颊处瘦了不少,身形也是单薄了些。
“你出门带着些人,莫要事事都亲力亲为,这大营里糙汉子这许多,何苦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辛苦,你又不是神,那来这许多神通。”
这丫头我可是当成自己妹子看了。
她一个统帅,万万不能有所差池。保证自己自然是重中之重,天子不坐垂堂,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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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为何都要如此拼命三郎呢!
“嗯。”
“你呢,已经做得很好了,比世上很多人都做得好。所以别把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扛着,你兄长和瑞王爷你还是可以信的。你兄长那个人,嘴上了锁,人不坏,他也是将军府的人,你能靠着的。”
“再不济还有周老将军这棵大树在,怎么轮都轮不到你这丫头拼命不是。”
周笑川同这丫头都是锯嘴的葫芦,明明那么在乎将军府,在乎家人那么拼命守护着将军府,何苦弄到如今对面不知言何的地步?小爷不想周笑川同家人之间生疏至此,他在乎的,便是小爷我在乎的!
“你,喜欢兄长?”
“为什么?”
四下无人。
她平日里未曾八卦,或许是今日他突然聊了这许多。兄长与她基本无什么交流,两人之间说不上多好,可也算不得差的。那日兄长命悬一线,母亲整日里以泪洗面,父亲脸上悲戚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那时方觉得兄长怕是要失去了。她一直都觉得兄长是一座不会倒的城墙。在她七岁之前,她都是在兄长的庇护下,像这世上大多数的官宦小姐一样长大。可是兄长病了,大夫说是娘胎里的不足之症。她不信!为何前几年都是好好地,突然一下子就成了不足之症!
她知道兄长只是被人陷害了。
她也知道将军府这棵大树,有太多的人对着它,虎视眈眈。他们想着摧毁兄长,将军府的未来再无人庇护!
她偏不让那些人得逞!
所以,她随父亲参军了。
这以后的许多年,兄长虽身体不是太好,可也是挺了过来。
可如今却是躺在榻上,命悬一线。
突然间,她就在崩溃的边缘。
然后,兄长醒了。
她就那样冲进祠堂,抱着兄长哭了良久。将这些年,所有的一切,说了出来。
奈何她搞错了人。
却也让她与眼前的人亲近了很多。
他,像极了七岁前护着她的兄长。
“喜欢?是啊,我喜欢你哥。”
“你们从何时如此的?兄长幼时吗?”
周潇笑依然觉得此人同他所讲的,太过虚幻,一时半会儿让她无从相信,可也不会那边怀疑与他。她如今觉得兄长向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喜同别人交谈,即便那些在京城里扮作纨绔子弟那些时日,他也无人相交。
若是,若是这个叶卿曾经同兄长相识,那兄长可会好过一点儿?
“他年幼之时,我还未曾身死。”
“是吗?那年落水你不在……”
原来他未曾来的那样早,原来他未曾慰藉到兄长那时的心。
周潇笑暗自神伤,喃喃自语间便说了那幼年之事,只是声音太过低沉,不知溢出唇齿之时,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
这丫头倒也有如此难得一见的神色低沉之时,想来这还是个小丫头罢了。周笑川未曾诉之于口,即使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家人太过亲密,可那也是喜欢,他喜欢将军府。
”别担心。”
我不会也带不走他的,丫头。
看着眼前漂亮英气的丫头,想着若是当时老爹老娘也给我留下一个妹妹,那样我在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这般为我担心……
想着,不自觉间就把手放到丫头的头上,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丫头,我不是故意的,不准动武!”
周潇笑并不想打他,可那人却是跑远了。她刚刚回过神来,感觉头顶之上温柔的手,过了这许多年,还有人会在她神色不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