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俱是未曾练手的,这一下子倒是抚摸出几分的尴尬来。
周笑川自然是不能够指责什么,唯有避之。
因瑞王殿下的此番行迹,周笑川破天荒的早早回转了家中,在他院落里,石桌之上,端坐一人,长衣广袖,飘飘欲仙。
这人,周笑川见过。
他那十分美好普通的梦中,便是此人。
第一感觉,怕是他周笑川被人算计了去,这人能够如此悄无声息,未曾惊动任何人便可入得了这将军府,想来这本领怕是不得小觑。
可是为今之计,周笑川只想要将此人赶出这将军府内。
“我可救你。”
看着周笑川脸上未及一时三刻间便是几多风云变幻。想着莫要将人逼得急了,坏了这件事来。
“来人!”
周笑川只觉得此人,此语出口而来,自是对他的一种嘲讽之意。
“我可修复破损的筋脉!”
看着周笑川那一脸的悲恸之色,还有那极度的苦痛一闪而逝。唉!他何苦做这些来。
“我可以修复破损的经脉,多严重的都可以。”
言语真诚,敢于直视之。
“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此人之风骨不俗,周笑川有目可睹。但是世间自然还有一句言语是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楼悉,我可以治好你。”
将军府曾经为了治好周笑川的经脉问题,曾经遍坊世间名医,他周笑川虽说没有见了全部的大夫,可这世间有名有姓的名医他都可以记个一字不差。
这要全依赖他那博闻强识的大脑。
“江湖无我名号,我早已不问江湖世事。”
若非欠着将军府的一份恩情,他与这将军府的周笑川怕是也没有这般的缘分来签到
“但,我可治好你。”
他楼悉从来都不在乎江湖中那些个功名利禄,声色犬马。
“若是你觉得再无转圜余地,可到我这里来。”
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知为何,周笑川倒是一瞬间对着这人倒是多了几分的信任。
拿着将军府的他做这等的尝试对象,可是他周笑川听闻此语,却是觉得这心中多了几丝冉冉升起的。
“条件?”
此人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之辈,当日纡尊降贵的姿态出现在他那场荒唐的醉酒大大深梦里,今日到此,如此的大放厥词,虽说未曾全信,周笑川终究是动了心。
所以啊,年纪轻轻之辈,莫要因着生活中的小灾小难,便想着我早已对这世间看的一清二楚,对这尘世亦是再无挂念。
其实他们都未曾脱离这凡世,他们依旧是那些想不开却又不甘于如此的年轻人。
他们遭遇困境,身处绝处,只要有人向他们抛出一节稻草,他们都当成那是自己的一条出路。
“做我徒弟。”
条件便是做我徒弟,这徒弟刚刚生下之时,他便已经知晓,彼时的他,太过年幼,其父母之辈爱怜其子,便不忍让周笑川跟着他一处。
后头再听闻这小娃娃的消息之时,却是遭人所害,成了满门将军的镇边将军世家中唯一一个不可上阵杀敌之辈。
说到底这事情跟着他倒是也有几分的干系,他楼悉当初见他父母不愿将儿子送往,自然是让他觉得颇为的生气,这才晚了年月到了此地。
未曾想到他倒是与自己有着眼缘的,既然如此,他楼悉便顺应内心所想,收了这小徒弟。
“你莫要诓我。”
周笑川不想再一次被众人所弃,眼前此人便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这声让楼悉心中一软,对着周笑川起了几分的爱怜之意,这般大小的王孙贵胄的少年多半意气风发的,他却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我楼悉绝不会诳你。”
“但这治疗筋脉受损,并非一朝一夕可成,期间会承受巨大的苦楚,若是你觉得承受不来,尽可早早断了念头,免得半途而废,白白受了苦痛。”
楼悉对着周笑川如是说,嘴中言语都在劝着周笑川放弃,可这嘴角的勾起却是带着几分的笃定之姿。
周笑川撩起衣摆,与这庭院中,三拜尊师。
“徒儿周笑川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