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贵妃挑衅秋络雪的话,夏子陌很是生气,反手抽出放在龙椅右侧的剑,直直的刺向江贵妃,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有真的对江贵妃下手。
“朕说过吧,不要打她的注意,你的那些计谋、小心思,不要用到她的身上。”夏子陌怒视着江贵妃道。
看到夏子陌生气的样子,江贵妃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说道:“看来陛下是真的喜欢她,臣妾只是刺激了她一下,您就这么生气。若是臣妾真的对她动手,您怕是真的会杀了臣妾。”
“所以不要动她,也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夏子陌警告道,手腕一转收回了手中的剑。
江贵妃的脸上露出凄凉的笑,说道:“臣妾陪伴陛下多年,爱了陛下多年,却不如相处几个月的她。说实话,臣妾真的很羡慕她。”
“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夏子陌说道。
他说的很对,时间不能成为衡量爱情的标准。他不爱她,自始自终都不爱,既然没有秋络雪,他也不会爱她。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只是在遇到秋络雪之后,夏子陌更加忽略江贵妃了而已。
“那是因为什么?我的父亲吗?”江贵妃反问道,她的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
江贵妃是最早陪在夏子陌身边的女子,在夏子陌还在太子的时候,她是他的太子妃,但那个时候夏子陌对她的态度就很冷淡。她也不会像其他妃子一样想尽办法吸引夏子陌的目光,因为她知道夏子陌不喜欢那样。从那个时候开始江贵妃就一直在等,等夏子陌到她的身边。
后来,夏子陌当了皇上之后,她被封为贵妃,掌握凤玺,总理后宫,成了最有可能当上皇后的人。这期间,夏子陌也没有特别宠爱的妃子,一切都很平常,就在江贵妃以为这样继续下去她就能成为夏子陌的皇后的时候,秋络雪出现了。她获得了夏子陌所有的爱,是大秦最幸运的女人。
“与他无关。朕虽然讨厌你的父亲,但不会因为讨厌他而牵连你。”夏子陌说道。
他是爱恨分明的人,而且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江贵妃对他的心意,所以不会讨厌他,但至于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皇上依然要对付我的父亲。”江贵妃说道。
“那是因为他站错了阵营。”夏子陌回答说。
“那我呢?”江贵妃反问:“作为他的女儿,却站在了陛下的阵营中,是对是错?”
这个问题夏子陌也无法回答他,是对是错在于她的选择,在于她的一念之间。
“你可以选,在我们的对立完全开始之前,你随时都可以选择换阵营。”夏子陌看着江贵妃说,他的表情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该欣慰吗?陛下竟然也有为我着想的时候。”江贵妃笑着说道,她停顿一下又说:“可我还是选择了陛下。即使知道陛下喜欢的人不是我,但我依然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依然不想与你为敌。”
江贵妃的爱是卑微的,也是惹人心疼的,可是没办法,爱情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个人。她的悲伤与夏子炎和聂远一样,都是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江贵妃选择了等待、夏子炎选择了隐瞒、而聂远……选择了离开。
“聂石头,聂石头……”
秋络雪从皇宫回到相府之后就开始找聂远,却始终没有看到聂远的身影。从聂远的房间出来,就碰上了倾城,便问道:“倾城,聂石头去哪儿了?”
倾城眼圈有些微红的说道:“聂统领……他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了?”秋络雪问道。倾城用的是走,而不是出去了,这让秋络雪很是狐疑。
“去边关了。”倾城回答道。
“干嘛去边关啊?影卫有什么任务吗?”秋络雪又问道。
倾城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是他自己跟皇上申请去边关的,短期内可能不会回来了。”
听到倾城的这个回答,秋络雪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聂远走了,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秋络雪也没有多想,赶紧跑了出去,跑到马槽中,牵出一匹马,骑上后飞快的向城门驶去。还好前段时间,聂远教会了秋络雪骑马。
秋络雪骑马驶过京城的街道,速度飞快,可她还想再快一点,希望能够赶上和聂远道别,也要问一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连招呼都不打。
秋络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聂远刚走没多久,所以两人的距离还不是太远。再加上,夏子炎去城外送别,他二人寒暄了一会儿。这个空档,刚好让秋络雪赶上他们。
“一直守在她身边,至少还能看到她。这样突然离开,岂不是连见她一面都很难。”夏子炎对聂远说道。
“我害怕会贪恋留在她身边的感觉,所以想要在对她的感情更深之前离开。”聂远说道。
原来聂远的眼中只有冰冷,遇到秋络雪之后有过短暂的快乐,可那些快乐很快转变成悲伤,以至于现在,他的眼底全是悲伤的神色。他幽幽的望向远方的时候,看到的似乎都是悲伤。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传来马蹄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远处望去,就看到一个红女女子骑马赶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女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明显,他们才看出那是秋络雪。
“真是惊讶啊,她竟然学会了骑马,看来你没少下功夫。”夏子炎笑着说道。
“她是个好学生,喜欢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学会。”聂远说道,他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