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郑府……”天黑时分,被秋珞雪安排去看守郑府的乞丐跑回来报告道。
“郑府怎么了?”秋珞雪看他焦急的样子,就问道。
“刚刚,从外面运进郑府十几个大箱子,看守很严密,小人偷偷跟了上去,在箱子里发现了这个。”乞丐阿良说着伸出手,他的手中抓了一把铜钱。
秋珞雪急于判断那些铜钱是不是假币,就要从阿亮手中接过铜钱。
阿良见状,觉得自己手脏,不敢让秋珞雪碰,就要将铜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说:“小人手脏,怕弄脏了丞相大人的手,小人把铜钱放在桌子上,大人再看吧。”
秋珞雪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笑了笑说:“手脏了再洗就好了,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心是干净的,不做坏事就好了。”
说着秋珞雪就从阿良手中拿过铜钱,和之前的假币一对应,果真的她要找的。
秋珞雪这样的说法,让阿良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作为乞丐,他从来没有被人正视过,但眼前这个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竟然不嫌弃他。
“你叫什么名字?”秋珞雪问道。
“小人名叫阿良。”阿良回答说。
“阿良……”秋珞雪亲切的喊道,又问:“运进郑府的大箱子里,都是这样的铜钱吗?”
“因为时间短,小人只打开了一个箱子,但那个箱子中装的都是这样的铜钱。”阿良恭敬的回答说。
“太好了,那正是我要找的。”秋珞雪高兴的说道,又拍了拍阿良的肩膀说:“阿良,你立功了,还是很大的功。”
“真的吗?”阿良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是真的。”秋珞雪回答说。
眼前的这位叫阿良的乞丐,个子不是很高,衣服上都是补丁,勉强能在寒冷的冬日御寒。他的头发蓬乱,面部也很脏。似乎被脏脏的东西遮住了原来的肤色,但遮不住的是他那双眼睛,此刻正散发着喜悦的光芒。
秋珞雪跟阿良分开后,就前去找聂远,两人刚好在庭院里相遇。
“是郑府。”两人一见面就急着分享消息,没想到竟然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你怎么知道?”秋珞雪惊讶的问聂远道。
“审问刚才从赌场带回来的人,他说是郑府的管家给他的钱,让他去赌场赌钱的。”聂远回答说,又问道:“你呢?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未卜先知啊。”秋珞雪俏皮的说道,还走过去挽着聂远的胳膊。
“不要骗我,我会相信的。”聂远说道。
“骗你的啦。”秋珞雪说着突然正经起来,说:“我们安排在郑府外人看守的人传消息回来了,假币被运进郑府了。”
“所以呢,我们现在,就去郑府吧。”秋珞雪说道。
“就我们两个吗?”聂远问。
“我们两个就够了。”秋珞雪自信的说道,已经拉着聂远往前走了。
聂远跟着秋珞雪往前走,说道:“我自己是够了,加上你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加上我更强了吗?”秋珞雪问。
“不,会拖我后腿。”聂远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说道。
“……”
最后,聂远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秋珞雪就是拖后腿的那一个。聂远到了郑府外面的围墙前,手脚麻利的跳了下去。
但秋珞雪却不是,好不容易爬到墙上,但由于墙太高,她怎么也不敢跳下去。
“快下来了啊。”聂远站在下面望着秋珞雪说道。
秋珞雪站在墙的高处,望了望下面的高度,有些害怕的说道:“从这里跳下去我会摔死的。”
“不会的,我在下面接住你。”聂远说道。
虽然有聂远这句话在,但因为围墙太高,秋珞雪还是不敢跳下去,可是不跳下去又没有办法,都已经上来了就没有退路了。
聂远见秋珞雪不敢下来,又催促道:“快下来,一会儿有人来就不好办了。”
“那你接好了。”秋珞雪还是不放心的安排道。
聂远没有说话,而是张开双臂,做好了接住秋珞雪的准备。围墙旁边的银杏树上,挂着花灯,灯光照在聂远张开的手臂上。
秋珞雪看到聂远的举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一眼心一横就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秋珞雪跳下去后,聂远准确的接住了她,抱着秋珞雪轻盈的身体,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份悸动。或许是因为知道了秋珞雪是女子的缘故,那份悸动更加明显了。
看着秋珞雪微闭的双眼,被冻红的双颊,还有粉嫩的唇。聂远心中产生一种吻上去的冲动。不过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在怀中的这个女子,不是属于他的女子。
“安全了。”聂远看着秋珞雪说道。
听到聂远说话的声音,秋珞雪才睁开眼睛,她那双灵活的眼睛动来动去,充满了灵气。
穿过长长的甬道,夏子陌又到了秋珞雪的府邸。他许久没来这里了,因为秋珞雪不在相府,所以他也没有去过。但今夜,因为思念秋珞雪,夏子陌又穿过这长长的甬道,到了相府,到了秋珞雪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设施还是如原来一样,这时夏子陌再看到天青色的软烟罗和云母屏风,就不在怪异了。当初第一次来秋珞雪房间的时候,他还在想一个男子的房间原何要布置的这般女性化。
想起这些夏子陌轻笑着说道:“原来从一开始,各种事情就在暗示她是女子,只是朕没有发现罢了。”
突然间他又想起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