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还为说话,倒是赤玄通往前踏出一步,道:“只是一具尸体,也算不得什么证据,星河,你可有话说?”
孟星河往前走了几步,环视了一圈周围魔宗各位堂主,宗主,缓缓的说道:“不错,这人是我杀的。”
话音一落,顿时,场上一片哗然。
邪武神嘴角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笑意,道:“那本宫问你,你可曾进过皇陵地宫。”
孟星河丝毫没有犹豫,道:“进了。”
邪武神接着问道:“可是和这位林睿,林公子一起进的皇陵。”
“是”
邪武神这才哈哈笑道:“看来这事情已经清楚明了,孟星河勾结外人,残害同泽,私入皇陵,种种罪行证据确凿,孟星河已然认罪,那么,按照祖制,孟星河当以何刑,刑无言,你是明诀宗宗主,生平最懂圣教律法,你来说吧。”
刑无言闻言道:“若真查明无误,那么,孟副宗主自然要收车裂之刑。”
车裂,即是五马分尸,在古代,除了谋逆这一罪名需要千刀万剐,这车裂的刑罚已经算是极其残忍的一种刑名手段。
除非是大奸大恶之徒,才会用这般刑罚,一镇宵小。
但是,孟星河闻言神情却并没有变化,看着邪皇淡淡的说道:“宫主想要谈祖制,那么星河就跟你谈祖制,林兄弟,还不快将令牌拿出来。”
令牌,什么令牌。这孟星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引得在场众人神色疑惑,但,这些都是手握重权的魔宗高手,虽然心头不解,却没有一人问出来,眼神看着站在赤雨身旁的林睿,不知道他究竟会掏出什么样的令牌来。
被所有人注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并且要并一众高手注视,这种感觉更是难受,就像是猎物被一群猎人盯上的感觉。
半晌,林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看上去古旧异常,乍一看也似乎并没有奇特之处。令牌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君字,用的是前朝文字。
文字演变超过万年,由最早甲骨文到前朝篆字,再到如今的楷字。可以说,每一个朝代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文字出现,为的就是证明这个朝代的底蕴深厚。
这种传统千万年都未曾改变,当所有人都不清楚这块令牌所代表的含义的时候。
魔尊跟邪皇两人脸色却都有了变化,赤玄通语气有些迟疑道:“这块令牌,莫非就是千年前郭君手符,亦是圣教典籍中记载的圣君令?”
以魔尊的见识,这块令牌与教中那块兵符极其相似,只不过,兵符上书写的是一个“令”字,而并非这个君字。
孟星河从袖口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林睿眼神闪烁,这张纸正是当时与这块令牌放在一起的郭君遗书,只不过,林睿觉得事情过了千年,那么这张遗书并不会得到魔宗之人的认同,所以,他当时也并未在意,随手丢在一旁,而把令牌保存了下来,心里也只是权当这块令牌是探险的战利品而已。
孟星河掏出这张纸递给赤玄通,赤玄通随意的看了几眼便将纸递给了邪武神。
邪武神看着纸张,沉默一会,道:“莫非孟副宗主以为凭着一块不知道真假的令牌跟一封不知道谁写的手书就能号令圣教十万弟子吗?”
孟星河淡淡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玺,道:“若是再加上传国宝玺呢?这位林兄弟够不够资格成为战神传人,继承明王之位?”
邪武神脸色大变,这才知道,自己却是被孟星河套进去了。
孟星河一上来就爽快的承认所有罪行,为的就是祖制这两个字,若是按照祖制,手持传国宝玺那就是魔宗至尊,明王殿下。便是魔尊赤玄通也得对他俯首称臣。
千年前,郭君弟子率八千郭家军建立魔宗,奉的也是手执传国宝玺的杨陨为王,杨陨死后,传国宝玺被郭君带进皇陵地宫,本以为此后再不现人间,所以,千年来魔宗习惯以魔尊之令马首是瞻,明王,这个职位已经只是书籍上记载的一个传说而已。
直到邪武神谈起祖制,孟星河拿出传国宝玺,魔宗里的人才突然想起来,魔宗建立之初的目的是要为明王复国。
而明王才是魔宗最高的领袖,就连魔尊都要听命于他。遑论魔宗上下十万弟子,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明王此刻决定东征复国,这十万人马也会生死相随。
所以,当看到这块宝玺的时候,邪武神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林睿也有些惊奇,回想起来,应该是在藏宝地宫歇息的那个时候,孟星河偷偷摸摸从藏宝室里找出这块宝玺,这么看来,在温泉里,孟星河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真的想让自己成为魔教至尊。
林睿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对任何人都有无法抵抗的诱惑力,坐拥无数财富,掌握天下最强军队,用土皇帝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因为,除了大华朝,整个荒原上没有一个部落是魔宗的对手,无论是人数,还是武力。
孟星河手执宝玺,大声说道:“此刻,本座便将事实明言,实乃四大散人与万兽宗宗主屠少松觊觎山门至宝,暗中偷袭本座不成,反被本座与明王联手杀死,证据便在本座身上,诸位宗主请看。”
林睿闻言差点眼睛都要凸出来,当一位正人君子开始说谎话的时候,人们才知道,这谎话有怎样的杀伤力。
孟星河脱下外衣,背后一个漆黑的掌印便浮现在众人眼前,千毒宗毒手罗汉谢无咎沉声道:“不错,这掌法正是万兽宗独门的千毒万煞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