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闭着眼睛的我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我已经昏迷了快三天半了。

我:???

原来刚醒来的病人得知自己躺了这么久的惊慌失措原来是这样子的啊。而我仍然觉得自己除了伤口痛之外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就跟只睡了一觉那样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我继续闭着眼睛没有要睁开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

“真是苦了花子,没想到她会去到那个地方。”洛阳云婵拧干毛巾轻轻擦试着我的脸,指尖触碰到我脸上的伤口,语气充满怜爱。

“都是弟子没有给师妹好好说明……”祁沅停顿了以下,字里行间都是愧疚自责,他可能是认为当初没有带我参观长观派的责任吧。

确实我比起其他经过正常程序的弟子来讲我缺少了对这里的认识——谁知道这长观派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传送阵啊!

不过我自己也有锅,要是那时候跑步跟上大部队也不会作死去观察什么大瀑布了。

“这不是小沅的错哦。”洛阳云婵坐在我床边,柔声安慰道,“我们都没有料到结界衰退了,而那火狐又……”

洛阳云婵轻抚我的脸叹了一口气:“可能就是上天注定吧……”

祁沅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冷却下来,只剩下从门外吹进来的寒风。她在想,真的要让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女孩承担这一切吗?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太沉重了呢。

半晌没人说话,祁沅意识到洛阳云婵的脸色不太好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

“啊,快中午了。”突然响起的人生嘈杂提醒了洛阳云婵时间,她放下手边的毛巾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笑容,“要去把花子要喝的药拿过来才行。”她站了起来,两三步便走了出去还不忘叮嘱好祁沅:“小沅就待在这里看着花子吧。”

然后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门外光线被门板所阻拦,室内的亮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昏暗的房间内飘起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从何散发。

睡意全无的我还在装睡的途中越走越远,而祁沅已经安然地坐下来在我的不远处一页一页地翻着书,颇有闲情雅致的样子与现在背上长了麻子一般躺不住的我不一样,原来装睡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实在装不下去了,我便索性睁开眼睛,眯着小缝偷瞄着正在看书的祁沅。

今天的祁沅师兄也是束着精神满满的冠发,一身打理整齐没有任何差错的道服,一本正经的脸上带着完全投入进书本内容的认真,进入了一个不容忍任何人打扰的境界,很明显,他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十五岁的少年还十分得青涩,他的坐姿却十分端正老成,没有长辈或者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依旧脊背挺直,只是在看的入神之时会不由自主地往椅子扶手上靠去在翻下一页时又坐了回来。

祁沅的看书姿势让我坐姿极不端正的人自愧不如,光是看着都觉得腰酸背痛而他还能坚持这么久,让我不禁感叹果然门派里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书让祁沅如此入神,我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手上的书,极力去辨认此书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由于被手指所盖住了封面上的字,我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莫非是青少年健康读本?

我在心底嘿嘿一笑,自觉排除了这个想法。

虽然都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忍不住往与祁沅形象不符的方向去想。

一想到祁沅抱着一本少女言情小说读得津津有味就感到有趣,甚至想要笑出声来。

这个想法逐渐扩大,我捂住嘴闷笑了两声,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身体诡异的抖动还是激起了室内的一片寂静。

“啊。”

我还维持着缩在被子里偷笑的姿势完全没有想到如此小的动静会被祁沅所察觉,所以当我的视线与祁沅的重合到了一起后,场面就异常的尴尬,我也笑不出来了讪讪地放下捂嘴的手,掩耳盗铃地躺好拉上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祁沅在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从容不迫地合上书本:“师妹你醒了。”他站起来就要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然而刚发出半个音节就生生地卡带了,喉咙传来被刺卡住的刺痛感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我痛得咽了口唾沫,捂住脖子眼巴巴地期望祁沅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我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喝水。

眼里写满了喝水二字,哪怕是傻子都能理解了,祁沅当然不是傻子,顺手便从圆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递到了我面前。

杯里的茶冒着热气和香味以及我及其渴求的水元素,热辣辣的喉咙让我迫不及待地要坐起来却忽略了浑身的酸痛,身子还没坐起来光是抬起手臂都费劲,我认为自己已经抬起手来了但是它还在原地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严重了吧。

我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但只有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一瞬间心情如过山车般荡入最低端,不愉快的情绪冒着泡泡从头顶飘出去。

“……”

祁沅呼了一口气,表情微妙地想笑又憋住了那样,他保持着严肃的面容好心地将我扶起来还贴心的塞了枕头在背后,这下我才总算是坐起来了。

站着的祁沅个子很高,按照这个距离明显不方便给我喂水,他也注意到了,踌躇了一霎,眼神闪烁,最终还是细如蚊声地呢喃了句失礼了才扭扭捏捏地坐在床边。

他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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