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飞来,略感眼熟,恍然大悟间,发现那竟是自己同伴的脑袋。”
那是一副何等操蛋的惊悚景象?
杜隆坦看着眼前敌人瞬间呆滞的神情,完全无法想象出他们此时的感受。
不过,此刻他也没空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与德拉卡多年磨合的无暇默契,让他的身体先思想一步,行动了起来,第一时间便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霜狼之咬在他手中化作一道冷电,斜着从下向上挑向那名发呆盗贼的胸膛,那名盗贼几乎是在斧刃触体的最后一个瞬间才回过神来,踏步后跳,企图进行闪避。
然而一步慢,便步步慢,锋利的冰霜斧刃入肉三分,开始切肉割体。
在这一个瞬间,杜隆坦十分敏锐的观察到那名盗贼的瞳孔急剧收缩,他那张被面罩遮挡的脸,眉头紧锁,眼神狰狞的就好像一头濒死困兽。
但是,已经太迟了。
霜狼之咬的斧刃掠过那名盗贼的胸膛,拖出一道冲天的血箭,在那名盗贼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几乎将其三七切断的斜长伤口。
人类盗贼的胸膛喷着血飞了出去,飞过三尺,落地便没了动静,而他的同伴,那名武器战士则狂吼一声,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疯狂的向杜隆坦挥剑杀去。
杜隆坦只守不攻,脚步后退,看似被那武器战士打的不断后退,毫无还手之力,实际上他是在拉开武器战士与那名人类射手的距离,为德拉卡创造最佳的杀敌环境。
而与他心意相通的德拉卡也没有辜负他的意志,德拉卡第一时间就向那名人类射手发起了冲锋。
人类射手顿时面露惊慌,他并非不善长近身作战,只不过那是以人类的标准而言,面对德拉卡这样凶残的兽人战士,他确信自己如果被近身了,一定会死的很惨。
射手立刻弯弓放箭,企图阻止德拉卡的前进脚步,同时还大喊了一声:“莱格拉斯!”
人类射手呼喊的显然是武器战士的名字,怒不可遏的武器战士顿时清醒了过来,视线一转便看清了人类射手的状况。
他刚刚准备回身救援,“毫无招架之力”的杜隆坦却突然爆起反击。
霜狼酋长代代相传的传世战斧在杜隆坦手中速度激增,前一刻还似正常挥斧,后一瞬便犹如舞动轻匕。
那名武器战士顿时无暇他顾,险象环生的看起来稍不注意便会被大卸八块。
而此时德拉卡也终于与那名射手近身接战,人类射手无可奈何只得拔出两把快手细剑正面应战,可在几招之间,他便被德拉卡的沉重双斧打的手忙脚乱,看起来比武器战士还要岌岌可危。
战场上形式逐渐清晰晴朗,炮声不绝,承受炮击的奥术屏障布满了裂纹,即便下一息不碎,十息之后也必定被突破。
至于那些同部落战士交战的库尔提拉斯士兵,则更显败象,他们一开始是一鼓作气的感觉,现在却已经显现出衰竭之象。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恐怕任谁和他们身处在一样的状况下,都不一定能强过他们。
那感觉就好像海浪冲击礁石,库尔提拉斯的士兵就是海浪,而部落的战士们就是礁石,人类士兵的浪花撞在部落战士这块礁石上,便把自己撞了个粉身碎骨,而礁石却纹丝不动。
浪潮或许可以无穷无尽,直到某一天将礁石击碎成砂砾,可库尔提拉斯的士兵却不行,所以他们便理所当然的越打越是绝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德拉卡已经将那名射手逼进巨舰甲板的边缘,人类射手已经无路可退,下一个瞬间就将丧命与德拉卡的双斧之下。
可是德拉卡突然听到了杜隆坦的警告。
“小心!”
德拉卡的视线偏转,眼角捕捉到一道飞向从自己侧后方飞来的寒光,她的后颈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死亡的危机感让她恨不得弯腰呕吐。
时间就好像在这一刻缓慢了起来,德拉卡刚刚准备歪脖侧脑,躲避着暗中袭来的致命一击,却发现自己的正面,那名人类射手竟然提剑突刺,目标正是自己侧头躲闪的位置。
一前一后的致命绝杀,让德拉卡命在旦夕,可下一个瞬间,她的目光一冷,眼神变的好似一头孤傲的狼王一般凌厉。
德拉卡对正面袭来的夺命细剑视若无物,仍然转首侧头躲避着后方飞来的暗器。
只听“嗤”的一声。
几米开外的杜隆坦目呲欲裂,他眼见着德拉卡的脑袋被细剑捅穿,一截染血细剑甚至连刃穿出,斜直天空。
无穷无尽的怒火几乎瞬间就要杜隆坦失去理智,他怒吼一声,一斧挥出一道巨大的寒冰霜刃,将那名武器战士连人带剑一分为二。
紧接着杜隆坦双目视线内的一切事物都呈现出鲜血一般的血红色彩,可他还来不及被狂怒吞噬心灵,就猛地看见德拉卡双臂交错,挥斧如剪,将她正面的人类射手斩首示众。
德拉卡一斧杀敌,便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侧后方,发现那里竟然是一具已经失去呼吸的尸体,那名人类盗贼的尸体。
差点要了德拉卡性命的暗器便是这名人类盗贼最后的孤注一掷。
即便是德拉卡此时也对这位盗贼心生敬佩,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不仅本领高超,更意志坚定,要不是自己生死战斗经验丰富,刚刚死的肯定就是她。
此时德拉卡的脸上右侧脸颊多了一道细小的割伤,而左侧脸颊则穿着一柄细剑,细剑从她的口中插入,从左侧脸颊穿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