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尔、盖亚拉,我对不起你们,我没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杜隆坦在心中满怀歉意的忏悔着,而他的手中霜狼之咬已经化作疾驰的冷电,吞噬着来犯之敌的生命。
“我真想让你们知道,我和德拉卡有多么爱你们,我真想看着你们长大成人,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长成能够令我们骄傲的兽人。”
此时德拉卡就在杜隆坦的背后,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而古伊尔和盖亚拉则被德拉卡背在背后,安置在一个坚固、轻便,还透气的特制黑石金属盒中。
那是伊奇在确信自己无法劝阻德拉卡参加这场远征后,送他们的,杜隆坦和德拉卡也没想过这玩意竟然真的会派上用场。
只是令人悲伤的是,或许这玩意派上的唯一用处,就是能够让他们一家人在最后一刻团聚在一起。
“如果你们有机会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请不要怪你们的母亲,德拉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是霜狼兽人,我们血脉相连,所以我们也不离不弃。”
杜隆坦在战场中保护着德拉卡的背后,女兽人此时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凡是闯入她视线范围内的敌人,都被她以最残酷的方式杀了个大卸八块,而杜隆坦也能理解德拉卡的心情。
如果说丧子之痛对一位父亲来说是痛心疾首的,那对一位母亲来说,或许就是生不如死了。
杜隆坦看着状若疯狂的德拉卡,心疼的就好似有一只利爪要撕碎他的心一样。
“这都是我的错,我没能为你们创造出一个安全的世界。”
两名人类士兵突然杀了上来,杜隆坦立刻挥出一道寒光,劈甲如剪纸一般,轻易的劈开敌人的铠甲,夺走他们的生命。
“但是说到底这都得怪这些杂碎!”
杜隆坦的眼神再一次变得锐利了起来,这里发生的一切悲剧与纷争,都是敌人先挑起的,部落与他们无怨无仇,却莫名承受了无妄之灾。
“是因为贪婪么?”
杜隆坦心中不禁的生出这样的疑问,他还无法完全确信自己猜测是否正确,但对钢铁巨舰与钢铁火炮的觊觎,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动机,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让敌人得逞。
此时部落舰队已经被敌军舰队包围,人类法师的法术几乎冻住了这一区域的海面,让他们无处可逃,而杜隆坦已经开始做最后的安排了。
“酋长,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就在此时,德雷克塔尔的声音传入了杜隆坦的耳中,杜隆坦听着咧嘴一笑,开口回道:
“那么就让我们做这最后一搏吧!”
杜隆坦既是舰队的领袖,也是霜狼氏族的酋长,而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所有人都绝望了,他也不能放弃,同时他也深知只有挣扎到最后的人,才能把握住那一线的生机。
至于他所说的最后一搏,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
“不让我们回家?那就宰了你们再回!”
在这场战斗中,杜隆坦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敌军虽然占了数量上的优势,却无法在钢铁巨舰上发挥出应有的兵力优势,而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完全不能和部落的战士相比。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巨大的战力差距,原因就有很多了,比如说,人类与兽人天生体魄上的差距,又或者尚武习俗所带来的武艺差距,而最大的差距则在装备上。
要知道,部落这次远航,伊奇给予了最大力度的支持,这也就导致部落战士的装备绝对是当时部落最精良的装备。
反之,人类部队的装备却只是普通的制式装备,那样的武器装备用来应付他们过去的对手或许还能凑合,可碰上了兽人战士融合黑石素材的装备,就和脆弱的玩具没什么两样了。
于是综合这些战力上的差距,让杜隆坦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
只要他们能够解决敌军的施法部队,就能击溃敌军的普通战士,再次突围,扬长而去。
然而计划虽好,想要实现,却困难重重。
杜隆坦十分确信施放这样的冻结海面的强力法术,需要敌军法师们聚集在一起,凝聚魔法阵才能办到,而这也就代表着敌军的法师部队十有八九都集中在一艘船上,正在维持着冻结法术。
可是能够成为法师的人,普遍都不蠢,他们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自然就是隐藏自己的位置,让人无从下手。
“能够感知的到具体位置么?”
杜隆坦询问着两位随队同行的德莱尼法师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可两人却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敌方法师施展了某种隐藏法术,让他们无法通过奥能波动确定其源头。
而杜隆坦在听到了这个不出预料的坏消息后,却显得有些犹豫,他有办法逼出这些隐藏的法师部队,只是那方法必然会让舰队有所牺牲。
杜隆坦的准备派出一支突击队,不断消灭敌军的兵力,当他们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时,这支法师部队自然会按奈不住,从而对突击部队发起攻击,暴露自己的位置。
而这样一来,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突击部队在强力的法术攻击中全军覆没,而敌军法师部队也由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覆灭在钢铁火炮的炮火中。
杜隆坦仍然在犹豫,他并非是害怕牺牲,毕竟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而且此时不牺牲,就只有全军覆没。
可他也必须确保战士们牺牲的有意义。
因为即便他解决了敌军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