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由的想起熊孩子，惟妙不会精神分裂，分裂出了一个真人吧？
想到这，云锦拿出手机，试探的问道，“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时用的是你自己的手机吧？有换手机吗？给我看看？”
这拙劣的借口，云锦一说出口，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是医生，医生本身有权威性，除非眼前的“惟妙”心中有鬼，要不然就算知道是借口，也一定会拿出来。
惟妙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然后她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云锦，“没换新手机，还是这两年用的这个。”
“苹果的新款手机太贵，一个肾都不够，和前一代还没区别，所以一直没换。”
云锦接过手机，随手输入密码，解锁成功，他打开通话记录一看，有打给自己的那条通话。
说明这个手机确实是惟妙的。刚才的电话也是用这个手机打的。
但是...云锦看着眼前的惟妙，除了脸和他印象当中的一样，其他的，不管性格，眼神，发型，发色都完全不一样。
甚至连她以前犯精神分裂时，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也不一样。
反正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惟妙会不会是个假冒的？真的惟妙已经被她打晕，藏了起来。
云锦心中抱着这个想法，但是没表露出来，而是假装认可了眼前惟妙的身份，“你的精神分裂复发了吗？你打电话时又提到了你妹妹。”
眼前的惟妙没有任何的异常，“刚才我妹妹又出现了，她说要杀了我。还要拿刀砍死我。”
云锦看着她，然后问道，“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惟妙点了点头，“一直有吃。”
云锦站起来，一边溜达，一边问道，“她在哪里想要袭击你？”
惟妙道，“厨房。”
云锦往厨房走去，厨房确实有点乱，东西洒落了一地，锅碗瓢盆扔的到处都是。
一把水果刀甚至还扔在地上，刀刃上有一丝血迹，云锦捡起来，看了两眼，皱眉道，“你受伤了？”
惟妙乖巧的抬起了胳膊，说道，“对，受伤了。在和她搏斗的时候。“
云锦看了看她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云锦半试探的问道，“拿一下医药箱，我给你包扎一下。”
惟妙没有丝毫的迟疑，去卧室的衣柜里取出医药箱，递给云锦。
云锦心里打消了不少怀疑。
正常而言，不管是第二人格，还是觉醒能力，应该都不会知道这么多细节。
他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随口说道:“你放医药箱的地方一直都没变啊。”
惟妙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冷清。
云锦给她包扎了下伤口，说道，“那你现在恢复正常了？你妹妹走了？”
惟妙的脸上露出一丝怪怪的神情，“恩...应该算走了吧。”
云锦没在意，他轻车熟路的到惟妙家的次卧，手机连上打印机，打出了一份精神分裂的测试，递给惟妙，“做一套题，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惟妙听话的接过试题，然后做了起来。
云锦则在她房间里走来走去，假装打量她家的装扮，寻找着蛛丝马迹。
惟妙说她发病是在厨房，“她妹妹”想要杀了她，然后她激烈反抗，还不小心被划伤了。
其实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患者的描述，在她的记忆中是这么回事，但是如果有个正常人在旁边，估计看到的场景就是：
惟妙在厨房做东西，突然浑身颤抖，然后举着刀要砍自己，但是举起的刀却迟迟不落下，或者另一只手抓住了持刀的那只手。
她一个人跟演戏似的争夺了半天，弄得厨房乱七八糟，还划伤了自己。
所以精神病人的世界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不一会，惟妙的测试做完了，云锦接过试题，开始目测打分。
第一题，没问题，第二题，没问题，第三题，没问题...
云锦一开始还点着头肯定，到后来越看下去，越感觉不对劲。
当看完整套试题，云锦愣住了。如果按照整份试卷来看，惟妙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性格有些阴郁偏激之外，没有任何心理和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反而是最大的问题...
云锦一边看着试题，一边回忆着进门后所有细节，他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
假如他没接到这个电话，也不知道惟妙的病史，更不知道惟妙以前的性格和行为，那么眼前的惟妙是个正常人吗？
云锦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复：是。
如果她的外在表现是正常人，内在性格通过测试得出的结论也是正常人，那么她就是个正常人。
那么...这就和惟妙的话相悖了。
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幻想出一个妹妹要杀了她，又怎么可能有打斗的迹象。
云锦心中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但是他需要验证。
他面上不显，轻皱着眉头对惟妙说道，“你果然精神分裂复发了，但是不严重。”
惟妙点了点头。
云锦把测试放下，然后说道，“我先去上个厕所，咱们一会出去吃个饭，然后慢慢聊吧。”
惟妙依然文静的点了点头。
来到厕所，云锦先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监控摄像之类的，然后他拿出手机，取出一枚游戏币，轻声问道，“我的猜想是真的。”
“叮！”的一声脆响。
虚空中出现一个投币口，云锦把游戏币投进去。
不一会，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