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派出去寻找武功秘籍的阴阳师两日内便已赶回,她在拿到那本书之时,才惊觉这本秘籍居然是个残本,换句话说就是被人生生撕去了一半,这是上半部,而下半部不知所踪,据出去寻找的阴阳师交待,他们发现是残本后就将那片林子挖地三尺,硬是没有发现另一半。
秘籍依然是秘籍,虽然只有半部,上面却清晰地记载着各路功法套路的推演,每一招一势都是相当的精妙,还有破招与解招的详细注解,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出招等等问题,可是这只有上半部,未提及那些高深莫测,一招制敌的方法巧门。
更没有点穴夺刃那一招的描述。
更更可疑的是,这本书的笔迹居然与大司命极其相似,就像是她亲自手书一般。
本来把彼岸跟落葵划清界线的幽灵,此刻又不得不把她们联系到一起了。
“你到底跟大司命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手中有她的秘籍?”幽灵再次将彼岸与雪彤提到殿上,对着殿中两人大声质问。
此言一出,阴阳师中有一人突然眼神一凛,仿佛漆黑的夜晚被火光照亮,随即深邃的眼眸投向彼岸,带着一丝期盼地看着她。
大司命落葵,功法卓绝,武艺超群,出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双手亦斩过数千条人命。她生前孤傲冷僻,除了她的姐姐,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也只有在发号司令之时,众人才能够听见她冰冷的声音,而她脸上有一条从眼角延伸到耳根的刀疤,可谓是丑陋至极。大家虽然同为阴阳殿效命,但她却偏偏比阴阳师还要残暴,活生生一个恶魔的转世,除了殿主,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卖乖讨巧,就连现在不可一世的少司命幽灵在她的面前也不敢放肆。
这样一个从不收徒的恶魔,居然会想到写秘籍留世?幽灵心中百感困惑,既然写了秘籍为何不留在殿内,而是将它藏于外界,不知这大司命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如今她已死,唯一能够找到答案的,就只能通过这本秘籍入口了。
彼岸面色从容不迫地答道:“我说了,这本秘籍是我在千岛湖底发现的,对于作者出处一概不知,更是与你们那所谓的大司命没有半点关系。”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下册去哪儿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又岂会放在一个地方,当然是藏在别处了,你们既然已经拿到上册,就应该知道我所言非虚,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可以交出下册。”彼岸浅笑依然,“你们阴阳殿家大业大,阴阳师更是遍布天下,总不会担心我逃走吧!”
“你在跟我谈条件?” 幽灵脸色阴沉,她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谁曾想到这个阶下囚居然敢将她的军,让她处于被动状态。
彼岸也不谦虚,“是的!”
就算阴阳师遍布天下又怎样,以彼岸如今的武功,恐怕没有几人能够抓到她,她说的倒是轻巧,幽灵又岂会轻意地放人。
正在幽灵思量下一步要如何行事之时,眼角突然瞟上了彼岸身旁的雪彤,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五官都尚未完成长开,透着一股稚嫩之气,灵动的大眼睛如一汪泉水,直透人心,倒确实是个可人的姑娘,难怪彼岸会如此护着她。
幽灵就像瞬间找到了出路,脸上绽放出一朵往日的异彩来,娇柔无限,“想谈条件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来人将那掌柜给我抓起来。”
彼岸神色一冷,全身仿佛落入冰窟,散发着隐隐的寒气,声音比人更冷,“谁敢过来。”
大殿之内一阵阴风扫过,火苗跳动如鬼魅,就算杀人无数的阴阳师们也不免得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女子身上居然有这般气场?
他们虽然没有与彼岸正式交过手,可从她得来的荣誉便能看出,彼岸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徒,而且她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明明没有杀过人的人,身上的杀气居然比阴阳师还要重。
少司命虽然发了话,可没有一人敢领先出招朝彼岸攻去。
时间静默了一刻,气氛略有些尴尬。
这时位于众阴阳师之首的箭木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他步履轻盈稳健,肩宽腰细,手握一柄玄铁重剑,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武状元气场高昂,临危不惧,我倒要领教领教。”
阴阳殿内有十大高手,排名按甲乙丙等的顺序往下排,越是朝前的阴阳师武功越是高强,甲字在众阴阳师中位于首位,箭木亦属于甲字。
箭木话音刚落,不等彼岸应声,手中玄铁剑带着一股煞风朝彼岸急驰而去。
彼岸已经看出对手的厉害,暗中感知一遍周身的伤势,虽然鞭伤过重,好在休养了两日,精力恢复了七八层,于是摆开架势迎敌,墨色的眼眸内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整个大殿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玄铁剑发出盈盈的青鸣之声,仿佛正在为他的主人鼓励,将阴暗的大殿又增添了几分寒意。
雪彤站在远处,明亮的眼眸里透露着担心。
彼岸化拳为掌,立于身前,待那抹煞风到来,她的身子突然一转,血影已闪至箭木身后,同时手指递出,直击箭木手肘上的穴道。
箭木早已知晓彼岸会此绝招,手中宝剑飞速回转,砍向彼岸的手臂。
彼岸刚才只不过是虚晃一势,等他宝剑飞转之时,她的右脚突然踢出,踢中对方膝盖,生生让他跪了下去。
箭木应变能力极强,膝盖只一触地,便立即回转身来,同时长剑朝彼岸的下盘扫去,手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