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生与死!
不是张良生,就是他们死!
剑光在数量庞大的妖怪中杀出了一条带血的路。
不知砍了多久,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直到自己的铠甲上全部染上了鲜血,直到自己脚下再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面。
遍地都是尸体,遍地都是残破的躯体,绿色的血液流淌在曾经洁白的大殿之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直到张良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心中便只有一个声音:“别停下,停下就会死!”
事实也确实如此,再坚固的铠甲也会有被击碎的一天,再强大的人,也会死!
面对无法计数的敌人的时候,我们只能勇往直前,不断地战斗,战斗!
只有这样,才能在渺小的希望中挣扎出一丝活得可能。
不知挥出了多少剑,也忘记了挥出过多少道剑气,死了无数的妖,挨了无法计算的攻击。
直到这一刻的精疲力尽。
再也站不起来了
空气中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这个没有风的空间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人想吐。
睁着麻木的眼睛,呆呆看着天空中那片倒映着的湖泊,波涛汹涌的湖面中倒映着这片空间的绿色。
螳螂妖的血是绿色的,但是和人类的鲜血一样炙热。
张良已经站不起来了,两条手臂就像断掉一样,根本站不起来。但是螳螂妖却根本没有被消灭完,天空中依旧有悍不畏死的螳螂们挣扎着残破的躯体冲上来。
兰自己在空中飞着,不断挥着剑气,扫荡着最后的螳螂妖怪。
睁开麻木的双眼,将刚得到的白色神剑横在胸前,当做最后的防御。
“你拿了大人的神剑,我不可能让你活着回去!”
远处有个螳螂妖咆哮着,尖细的声音在这个空间格外的刺耳。
张良苦笑着。自己并不是故意要拿的,不过这把剑和他有缘,不仅用起来格外的顺手,更神奇的是,这把剑好像有着一股子神秘的力量,让自己格外的亲切。
轻轻笑着,张良说道:“人若向善即为佛,人若向恶极为魔,人若弑杀,则称修罗!”低头看着那把犹如象牙雕彻的白剑,轻轻笑着:“这把剑弑杀,便叫修罗好了。”
此话一出,怀中的白色长剑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竟然自行飞到空中,极速的向着大地飞去,并顺利的插入其中。
张良不可思议的看着,却发现那把剑在插入大地之后,宫殿里流淌的妖血竟然开始向白剑汇聚。
不对,不是向白剑汇聚,而是被白剑吸收。
不可思议的看着,总觉得这把剑在那里见过,似乎是梦里,又似乎是在那个自己看过的故事中。
不过在那里见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把剑的属性。
剑有自己的性格,这不是一句空谈。无论是有灵的剑,还是无灵的剑,剑都有剑的性格。
有些剑刚烈,所以用剑的人便刚烈。有些剑冰冷,所以用剑的人便冰冷。有些人多变,所以剑也便多变
很多时候人们分不清是剑影响了人,还是人影响了剑。
但无论是人影响了剑,还是剑影响了人,都会让剑有自己的性格。而张良知道了这把剑的性格:弑杀!
在这漫长的杀戮中,每一次饮血这白色的剑都好像在颤抖一般,张良作为一个使剑的行家来说,清楚的知道,这是剑在兴奋。
兰在白剑吸纳大地的妖血的时候,划出了一道黑色的剑光,刺中了最后一个螳螂妖。
这些妖怪,个个都是强大的猎手,但可惜,遇到了两把无坚不摧的神剑,螳螂最擅长的双钳,在这两把剑面前和纸糊的一样,根本没有一丝的优势。
所以这注定了是一场悲剧:几乎所有的螳螂妖都死了,同时张良自己也在这场漫长的杀戮中身负重伤。
几万只螳螂妖对他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兰似乎并不担心。
只是拿了一把剑,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自己这不就是小说中的摸金校尉他们的配角吗?下斗因为贪婪拿宝物,结果惨死的配角。
张良心中有点苦,虽然自己用命拼赢了这场似乎没有胜算的战役,现在还能站起来的螳螂不足十个,但是这些螳螂妖似乎很疯狂。
尤其是那个好像是螳螂妖老大的那个雌性螳螂妖,明明两个前肢已经都被兰砍了下来,但是却依旧疯狂的朝着张良扑过来,并疯狂的大喊着:“你不可以,不可以拿走大人的东西!”
“真是疯狂啊”张良苦笑着,自己就躺在地上,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干任何的事了,螳螂妖扑上来,用牙齿朝着张良的脑袋咬过去,螳螂的目标很明确,杀了张良。
但是他没有成功,就像前面几万个螳螂妖一样,兰从空中飞下,在她碰到张良前,贯穿她的身体,将她钉入大地之中!
“不!”螳螂妖绝望的吼着。
但兰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被兰贯穿身体后,再起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你不能!”她疯狂的大喊着:“大人!我等不到你了,大人!”
绝望的喊着,张良可以看到螳螂妖的生命正在流逝,他也可以看到这个空间里无数螳螂妖的灵魂还没有离去,反倒是在空中接着朝张良攻击着。
灵魂体对现实生物是造不成实质的伤害的,就如鬼无法直接伤害到活着的人,因为我们的生命构成截然不同,所以鬼只能通过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