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森林里各种的鸟叫,清脆悦耳。
伸个懒腰,着一整晚蜷缩在树洞里,身体都僵硬了。动动胳膊,动动腿,我的个脖子呀!一番折腾后,总算找回了自己胳膊腿。这一大圈活动下来,肚子又叫了,只是饥饿感也不怎么强烈了。现在要是秋天多好,就有坚果吃了,不用饿肚子了。我要出发了,太阳出来了,也能分辨清楚方向了。
汗水湿透了衣衫,脸上根本就是一个大花猫,身上的衣服都是褶皱,还零星的沾有木屑,鞋子沾满孽徒,狼狈不堪。我却毫不在意,在生存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
我仰起头,等待了好久,瓶子里却一滴水都不在滴出来。真想自己可以瞬间变成野外生存,这样就不会把自己饿肚子,不会渴的难受。双腿四好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我都恨不得伸出舌头来喝掉空气中的水分,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嗓子都干的冒烟了。要是可以下雨该多好呀!这样就有水喝了,山上应该有很多小溪的,可是我却倒霉的一条小溪也没有碰到,我也遇到蘑菇,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吃,不认识蘑菇。森林里都是树,我肯定不知道那个叶子能吃,也没有看到哪里的草有兔子在吃,呜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草可以吃!难道我真的要吃草了,不要呀……
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是两天多没有吃东西罢了。我也曾想,水潭那里是不是有我没有发现的线索,我在那里呆着,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可是,我早已经无法分辨来时的路,除了继续前进,我别无选择。你知道,自己去一个地方,可是走着走着觉得好像走错了路,然后你一回头,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转身,分不清来时的路,所以,只好不回头,这样至少不会迷茫。
天,有点暗,不对呀,这个点,应该是中午才对,不会,真的要下雨吧!!真的被我说中了,真好,有谁喝了,真的是久旱逢甘霖,我一边想着,脚下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乌云看起来很厚,并且还刮起了风。突然,我想起来,现在是六月,这个意思就是,下雨就会打雷,而我在森林里。抬眼看去,我现在刚好是在两个山脚下,这样是不行的,要是有泥石流,糟糕了,惊得我这一身冷汗,别管我现在是谁,都还没有找到大树哥哥,我要快跑,至少要跑到半山腰上,至少要防住泥石流吧。
我撒腿跑起来,跑的还不慢,也忘记了饿,可是仍是跑的跌跌撞撞。跑了没有二百米,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我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可以找个山洞,次一点的也是要到至少半山腰的高度,找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可以避雨的地方。
天黑的速度太快了,变天也就十分钟,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便一个响雷。我远远的看到半山腰哟一件小屋,看到这是一片松树,我就知道,这是手松塔的时候,看山人的小屋。就在这是,雨开始下了,雨点又大又急,我却离小屋还要有两百米的距离
脚下一打滑,摔倒的全身都疼,风吹的睁不开眼睛,我只得趴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动,也看不清到底还要有多远,我只能去前进。雨水不住的灌进衣服里,泥水都灌进嘴巴里,全身冷的发抖,眼睛被雨水打得只能模糊的看到方向,可是屋还要继续前进。好冷,好困,可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这个时候在狂风暴雨里失去知觉的话,就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了。
“大树哥哥,大树哥哥,你在哪里啊…啊…”没有力气的我,拼劲全力的喊出这句话。
“我好想你呀,我还没有见到你,你,你,你的姑娘这次可是很坚强。”脸上的造影茎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身体冷,心里更冷,如果不是找回了一些以前的记忆,我肯定坚持不下来。呢喃着对你的思念,我终于爬到了小屋这里。
这是一间茅草房,一张床,一个燃尽的火堆,一堆树枝以及干草,一个瓦罐,应该是烧水用的。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我歪歪扭扭的走到干草对那里,蜷缩在草堆上。我知道我在发烧,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在干别的了,真的是想睡觉了。
呼吸沉重,额头发烫,我知道我是发烧了,可是在这个情况下,我只能硬抗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脑子里像电影一样的在放映着邵白的前半生。我头脑晕晕的,也没有记住,还是等我发烧过去着好好回想吧。
这一间茅草屋,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茅草屋里面,墙角一个可以看出女子的人,蜷缩在草堆上,脸色通红,一直在说呓语。
“大树哥哥,不要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
“大树哥哥,让我陪你吧,我不怕的。”
“大树哥哥,你在哪里”
“大树哥哥”
……
一夜的狂风暴雨不停休,我一直在于病魔做斗争,身上满是泥土的衣服,已经被暖干了,都结成了硬硬的泥块,脸上,头发上,已经不忍直视了。
大树哥哥:
你说,
当你还是大树的时候,
我还是雪绒花,
你就会给我,
遮风挡雨,
那时的我天真无邪,
真的是,
被你宠的幸福的不知人间有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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