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看到浅朝退兵皆是惊喜不已,但是王寻逸的脸上却是与他们其他人截然不同。
“军师为何如此惆怅?这浅朝退兵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因该是好事么?”
“唉……,这浅朝一退,徐苍云必定怒火攻心,按照他那种耐不住的性子,必定会加强攻势,到时候我们只会更加艰难了啊!”王寻逸无奈地说道。
“大人,徐朝军队又攻上来了!”这王寻逸才刚刚说罢那徐苍云便已经是马不停蹄地率军再次冲了上来。
果不其然,徐苍云下令所有军士围成一个圈从山脚下的每一个角度共同进军。此时那黑压压的一兵一卒正在将眼前的山林一点一点地蚕食殆尽,而这最终蚕食的便是那山头的殿军。那一个个地表情恨不得把南朝的诸位将士们全部都生吞活剥咯。
然而此时的殿军已经是弹尽粮绝,已经与徐苍云的军队僵持了数天,粮草,武器什么的都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各位将士们也已经是精疲力尽,战意全无了。现在恐怕是只要徐苍云的军队一旦冲了上来,殿军必然是不战而败。
“大人,徐苍云的大军又退去了!”
众人在此望去发现那原先正在一点一点进军的徐苍云的大军此时却是火速地往山下褪去,再次回到了山脚之下继续驻扎。
这一波骚操作却是让众人看不懂徐苍云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徐苍云对着川溪抱怨道。
“大人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是包围了他们,虽然他们占地理的优势,但是我们强攻的话只会和第一次一样。若是浅朝在的话我们要是强攻自然也可以凭借人海战术,但是眼下浅朝退兵,只有我们自己,我们万万不可强攻。”
“行行行,我知道了行吧,那接下来怎么办啊?”不知是不是因为川溪冒犯到了徐苍云,还是因为徐苍云看川溪不爽,老是顶撞自己,所以说话的语气里也是极为的不甘心。
“耗”川溪仅仅说了这一个字。
眼下王寻逸被困山头,粮草辎重有限,必然撑不了多久。徐苍云却是完全不担心辎重的问题,只要等到王寻逸的辎重全部消耗完了。徐苍云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等到王寻逸的战意全无,甚至是饿到武器都拿不动的时候,我们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攻上山头得胜,届时再一鼓作气地攻入南朝,连下南朝数座大城,到时候岂不是更好?
徐苍云本不想再给川溪面子了,但是眼下有着这么大的利益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暂且忍着。
此时的王寻逸依旧是眉头紧锁,仔细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又一次立于山头之上看着这高挂的一轮明月。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深山的树林分外白,越发使人感到寒冷。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与那山下的徐朝军士的刀刃交相辉映,令人汗毛直立。
看着那些回到山脚的将士们,王寻逸自然也是明白的徐苍云的意图他,他自然也是知道有如此想法的人自然不是徐苍云而是那川溪。能够有如此的想法,把自己的情况看的如此的透彻,能清楚的分析眼下的局势。王寻逸不禁露出微笑,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知己一般,一个和自己性格一样的知己!
王寻逸回首望着身后的将士们,已经是每个人都开始显露出疲态。
两军交战,士气是如此的重要。如果一个军队的士气低落、意志消沉,即便是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也无法赢得战争的胜利。但是眼下的局势对于殿军来说无异于士气最为低落的时候。
粮食也快没了,断水也已经数日,其余辎重也是快要弹尽粮绝。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是无可奈何。此刻的将士们已经是身心疲惫,感觉到心力交瘁,身体各机能像饥渴的野兽急需要得到调整和休息,心情跌落到了底谷,对于一切感觉到很无力。人就像被放到了冰窖里,从头凉到了底,感觉就像当头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满满的希望立刻被熄灭了,即使在烈日下行走也感觉如履薄冰。
看着眼下的场景,王寻逸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默默地摇了摇头,再也无所做法。
此时的南柯寂正率军包围着西河,正在等待着浅长海回撤的大军。
突然,西城北边开始传来滚滚铁蹄之声,尘土飞扬,鸟兽飞散。
南柯寂见状便料定是那浅长海已经撤军回来,不多久那铁蹄便是会到这西城之地。
“撤军!”南柯寂一声令下,所有包围着西城的军士们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再度往太原新城的方向撤退。
“君主你看,他们撤军了!”
浅长海望向军队撤退的方向,不禁心生震惊。
“居然是你!”
浅长海的心中只有这四个字,他本以为是别的势力的出兵攻打自己,想不到居然是南柯寂!自此,浅长海便是完全猜测到了王寻逸与南柯寂二人的行动。
南柯寂知道浅徐二朝将会夹击自己之后,深知危险重重,便迅速撤军,留下一只殿军作为诱饵拖延时间,给自己的出逃留出时间。等到浅长海出兵之后再率领出逃的军队包围浅长海的都城而不攻下,逼迫浅长海不得不撤军,以此来分散浅徐两朝的兵力,使其无法合兵一处,不仅是减小浅徐二朝合兵一处对于殿军的压力,也是为了能够给殿军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哈哈哈!好计策啊!”浅长海不禁感叹道,面对如此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