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站在雨中干脆就地取材接着雨将身上的血渍冲刷干净,唤来一旁的铁甲军士说道:“天子有一个弟弟,你们现在所有人立刻全程搜查,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带到我面前!”
伴随着无比厚重的铁甲军士快速行军的声音,这冰冷的雨中只剩下了顺仁和与张部两人。
“希望你的弟弟也没那么聪明啊,哈哈哈!”说完,还极为变态的在顺仁和的尸体身上凑了凑,用力地呼吸着那如同雨水一样冰冷的血腥味。
而此时就在刚才发生了血战的大殿之内的龙椅之下却是悄悄地爬出来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小的紧紧地跟在大的身后。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那个小声音开口问道,看着眼前这种骇人的惨状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似乎还看不懂眼前大地发生了多么令人发指的惨案。
“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去哪里,但是这里肯定是呆不了了,你一定要跟紧我知道么?”大人的脸上一脸的无奈和难过。但是他知道眼下的难过和伤心都是多余的。因为所有的希望都继承在了自己身后的这个孩子身上。
“那……那哥哥呢,不和我们一起走么?”小孩子再一次问道,而此时小孩子的脑海中满是哥哥的身影,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不知为何,他有些莫名的担心哥哥。
“你的哥哥他要去保护你,不能呆在你的身边,所以现在你更加不能让你哥哥担心。知道么?”男人边说便帮小孩抹去脸上的泪水。
小孩知道哥哥不在自己身边后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不断地留下来,他看着大人,微微的哽咽着点了点头。他呜呜的哭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他委屈的撅起小嘴,眼里泪花不停的打着转……肩膀不停的抖动,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小嘴抿着,虽然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
男人见状也是心生不忍,他抱起孩子,看着大殿狼藉一片的景象,不禁令人唏嘘不已,来到殿门处,看见龙台上的那具尸体,男人知道那便是昔日的天子——顺仁和。但是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在这默默地看着哀悼,还有保护好怀中的这个孩子,他的弟弟——顺仁协。
眼下最为要紧的就是该怎么逃走,该逃去哪,如今这局面必定会有人愿意接纳顺仁协并且以“勤王”的名义讨伐张部。
男人打算从城南门出逃,一路前往徐朝寻求帮助。徐朝本来就是大顺朝的分支,在所有藩王中与大顺朝最为亲近,况且徐朝还与浅朝结盟。实力在中央地带足够和张朝拼一拼。
定好了目标后,两个人匆忙的换上破旧的衣裳前往了城南门。
“诶,慢着慢着,我看你不对劲啊!”守城将士还没等男人靠近几步就将他拦了下来。
“穿的这么破旧的衣裳,却还骑着马?”守城将士问道,还对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看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当然也就明白那人的意思。赶忙掏出了两锭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人的手里,还不忘说道:“还望军爷通融通融,我儿突然患了急病,只有老家的医生会医治,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是两锭银子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两锭银子可是贵得很啊。
既然收了钱,那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军士示意其他们放行。
正当男子正欲上马之际,身后却传来了铁甲军士的军令:“君主有令,从即刻起,长安城内所有城门关闭,没有命令不得放行任何一人!”
男子心想不妙,立刻翻身上马,向着那刚刚打开一点就又要关上的城门冲过去。
守城将士见状也是急急忙忙的想要关门,但是人哪里有马的速度快呢。
“站住,君主有令,不得出城,违令者斩!”身后的铁甲军士也是在步步紧逼。此时的男人只得放手一搏,他示意顺仁协紧紧抱住自己的腰背,一声大喝,便是疾驰而出,从那个城门的缝隙之中飞速的穿插而出。
等到铁甲军士到达城门之时,男人已经离开了好一段距离,二人一马的身影也是消失了在这大雨之中。
“是谁放他们走的?”铁甲军士问道,语气不带任何的同情。
“大人,是……是我……”刚才让开门的军士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是……”男子还未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便已经是被斩去了首级,而他的尸体也被丢到了城外。
而得知这一切的张部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前景以及后路……
“军士大人!军师大人!你在哪啊?”青楼之外的街道之上传来阵阵的呼喊之声,中间相伴着的杂乱的铁蹄之声打破了王寻逸与安暮雨之间的闲暇时光。他双眼微闭,将最近的事情全都抛下,静静地欣赏着。王寻逸很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来到窗口回应道:“何事如此着急?”
“军师大人,君主请你到大殿一叙,有要事商议!”仆人急匆匆的说道。王寻逸让仆人先行回去复命,自己随后就到。
“我……”王寻逸刚开口想要和安暮雨辞别却被她抢先说出了口:“大人,去吧。贱妾明白大人的苦衷,大人只管放心前去就好。”但她的双眼始终不曾离开过她手中的琵琶。
王寻逸也是颇为地无奈,想不到这种时候会有事情要商议,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在多逗留一刻了。急急忙忙地便走出了青楼,一骑绝尘前往大殿而去。
闺房之中,王寻逸一离开,那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