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公主,奴婢可以不跟着,但一定要让画情跟着去,这样公主的身边有人保护,奴婢才能放心。”画乐也附和道。
画情画乐本是打小就跟在云笙身边伺候着的,二人年纪不大,也只比云笙大个一两岁左右,做事却也是极其稳妥的,与云笙的感情也颇好。
南诏王和王后担心云笙身边没个能保护的人,自小便让画情学武,面上虽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但武功底子也确实不错,若论动手,便是好几个大汉齐上也轻易进不了她的身。
至于画乐则是个实打实的弱女子,平时也就只是伺候笔墨以及近身。只因往常在南诏便随着云笙时常偷走出宫,这一来二去的也十分了解了她的性子,此番云笙说要独自出宫,她们才会极力反对。
别的不说,就说以这个借口,从前在南诏时便是云笙常用的手段,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来上那么几次,可每次出宫都准没好事发生,不是闹得一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就是又打了谁,最后害得人家甚至都告到官府去了,最终,也还不是照样由四王子来收尾。
“哎呀,你们放心好了,这次我是去道歉的,不会去惹事,你们只要在上林苑好好给我守着,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先替我扛着,我保证在天黑前一定会赶回来。”云笙调皮一笑,也顾不得她们了,一转身便飞快地跑走了。
独留画情画乐两人在原地风中凌乱,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另一边,云笙却已经带着事先北冥风便赏下的通行令牌轻松出了皇宫,一身南诏公主服饰走在街上却是分外惹人注目,每走一步几乎都惹得街上行人纷纷回头注视。
云笙倒是不在意,也由得他们去看,但偶尔一个兴起,便故意回头瞪上一眼,一时间便吓得围观行人一哄而散,她却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出了宫云笙倒是心情颇好,一路上哼着小曲,把玩着腰间的思绦,但也并未就此忘了此行出宫的目的。问好行人路线后,这才一边看着玩着逛到了祁府大门前。
彼时,祁洛寒才刚刚送了夕若烟坐上回宫的马车,正准备打道回府,却无意间注意到祁府旁那三棵柳树下站了一个熟悉身影的人,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竟是冤家路窄。
云笙正专注的打量着面前的三棵柳树,忽而灵敏的觉察到身后有人靠近,机警的她立刻回头便是快如闪电般的出手,却无奈被身后之人一招制服,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来人竟是祁洛寒:“是你?”
“十三公主。”祁洛寒收了势,拱手作了一揖。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笙惊讶道。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话问得有些奇怪,祁洛寒满脸不解
“哦对啊,这是你家。”云笙挠了挠头,方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
祁洛寒微微一笑,竟一时觉得这个十三公主似乎也没上午初见时那般讨厌了,甚至,倒有些傻得可爱。
“你笑什么?”云笙一时板了一张脸,没好气的道。
“没什么,只是不知公主不在上林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被人抓了一个正着,云笙心里正郁闷着,听他这般一问,当即没好态度的嚷道:“怎么,本公主不喜欢在宫里,出来逛逛也要你管啊。”
祁洛寒听得一个糊里糊涂的,正疑惑间,便又听得云笙立时软下了语气,却仍旧似赌气般,低声咕哝:“怎么,做错了事,来道歉不行啊!”
“什么?”祁洛寒没听清楚,微微凑了头上去,谁料云笙突然一个回头,冲着他便大声嚷嚷:“我说,我是来道歉的。”
云笙刻意提高了声音,直刺得祁洛寒耳朵生疼,而原本祁府便在大街上,云笙这般一大声嚷嚷,当即便有行人朝着这里顿足张望。
无数目光朝着此处投来,云笙四下望望,面皮一红,当即便大声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漂亮的姑娘在道歉吗?再看,行不行我把你们的眼睛通通挖出来。”
这声音一出,顿足的行人面面相觑,“哄”一声便四下散开了,再不敢继续留在原地。
倒是祁洛寒见这场面颇有些尴尬,只唯恐他们二人继续在这儿待下去,还不定会闹出多少笑话来,未免此事的发生,只得道:“公主能驾临祁府,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公主要是不介意,不如,便移驾府内坐坐。”
“坐坐就坐坐,谁怕谁啊!”
不待祁洛寒领路,云笙已是大摇大摆地朝着祁府内里走去,祁洛寒无奈摇了摇头,也随后跟了上去。
南诏队伍虽说是今天才正式进入城门,可早在几天前云笙便带着画情画乐乔装偷溜出来玩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方才知这中原的街上与她们南诏确有一些不同之处,似乎更大,更繁华,人也比南诏多了不知多少,就连那些个小玩意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新奇。
可到底街上她是逛过的,但这中原人的府邸,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有些新奇之处。
祁洛寒见她驻足在门口却不进去,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祁府四周,却仍是不解:“公主在看什么?”
云笙猛然回了神,收回那惊得几乎在放光的盈盈水眸,却不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中原人的房子和我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