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飞又气得鼓起了包子脸。
江老赶紧从旁解释:“你娘亲脖子还没好,再扭一次的话,怕是神来手也治不回来了。”
听闻此话,小飞飞立刻变脸似得,冲着娘亲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娘亲,你歪着脖子的样子也很好看!”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前面走着。”寒月乔瞪了一眼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先一步跨出了闺房。
在寒王府的大厅之中,还遇到了已经打扮妥当的寒秋雪,寒绣芝几个妹妹。她们确实像小昭所说的,从头到脚都是穿金戴银,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们的娘亲还十分满意自己女儿的装扮,一个个在旁边拿女儿当筹码,攀比了起来。
“看看我女儿手上戴的这对鸳鸯金镯,那可是帝都中第一巧匠打造的,有钱也买不来,把我女儿的手衬托的多美呀,简直就是相得益彰!”
“一对镯子算什么,你看看我女儿耳朵上的这一对祥云碧玉坠,那可是五年前柳妃赐的!不仅价值不菲,戴上了还代表着我们的身份可不是那些寻常官宦人家能比得上的!”
“得了,就你们这点家当还好意思拿出来,看看我家雪儿,头上戴的,脖子上挂的,那样不是价值连城?哼!”
“还是我家绣芝穿的好看!”
“我家雪儿比你们强多了!”
“我……”
几房夫人聊着聊着就争吵了起来,一个个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谁在这里吵赢了,女儿就能选得如意郎君似的。
寒月乔就在这不可开交之际,从后堂走了出来。
看见寒月乔,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大堂忽然寂静无声。
寒月乔已经可以从赵玉蓉她们眼中的恨意看得出来,自己的装扮已经从另一个角度得到了肯定。
赵玉蓉她们也没有想到,如此素净的寒月乔,却恰好美的浑然天成!
寒秋雪她们也先是一愣,紧跟着便露出了片刻的嫉妒模样。随后几个人站成一团,就像没有看见寒月乔一样,自顾自的和她们的娘亲阴阳怪气的聊起天来。
“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什么想法,明明是喜庆的大日子,穿得像是去奔丧一样,不知道是谁去触谁的霉头,做给谁看呢?”
“哎呀,女儿你要理解,有些人那身份和我们不一样,拖家带口的,还去参加你们这些待字闺中的女子才能参加的祈思节,当然要打扮得低调一点,最好是让人看不见才好啦!”
“哈哈哈哈……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不去的好呢,去了那个地方,不是自找麻烦吗?”
“可不是说呢?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带着孩子去参加祈思节的,她自己一个人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连累我们,简直是给我们寒王府抹黑!”
“……”
赵玉蓉,寒秋雪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寒月乔听的见。
寒月乔却像没听见似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怒的表情。
她的脸上只有冰冷的漠视。,再加上她脖子有受伤还没完全好,便僵硬的定格在了一个角度,不由自主的微偏着脑袋。
这个角度,正好斜向着那些人。
猛看一眼,竟然像马上要动手的凶狠样子。
寒秋雪她们想起寒月乔进府之后的狠戾手段,立刻惊得脊背冒过一阵寒气,不自觉的就噤声了。
一群人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躲开寒月乔。去往门口乘坐马车,准备去皇宫参加祈思节的宴会。
就在大家一起来到了门口准备挑选马车出发的时候,就发现大门口处,寒王府为几位小姐准备的马车不太够用。
光是寒月乔一人就带着小昭,飞飞和江老,这就得要一辆马车。
寒秋雪那些人更加夸张,除了带着她们的娘亲,还带了拿东西的仆人,保卫的侍卫,伺候的丫鬟一堆人,几乎每个小姐都要单独坐一辆马车。
见马车少,人又多,寒秋雪那些人就像是参加了八百米冲刺赛似的,和她们的娘亲一起,拎着裙子就往马车的方向冲。
忽然之间,都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了。
仗着人多拥挤,还真的把寒月乔和小飞飞他们挤在了后头。
已经把几辆马车都占满了的寒秋雪,寒秀芝她们,还没有坐稳,就立刻得意的从马车窗口探出头来,笑话起寒月乔。
“哟,没赶上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先来者先得!”
“是啊,我们人多,没有马车,真不方便!反正你们人少,冷清,就自己骑着马去皇宫算了!”
“哈哈哈哈……”
寒月乔闻言,眯了眯眼眸,身上释放出一阵阴森的气息。
在这个时代,抛头露面的女子极少。尤其是达官贵族的小姐,若是穿着长裙,绣花鞋去骑高头大马的从街上驰骋而过,那才真的要惹人笑话。
只安排了这么几辆马车的人,一定是故意找茬!而能够掌管这些事的人,正是赵玉蓉。
其有此理!
寒月乔也顾不上什么祈思节,捏着拳头就开始迈步往赵玉蓉她们坐的马车方向走去。
“驾!驾!驾!”
在寒月乔即将走到赵玉蓉她们的马车面前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好几道驱赶马匹的驰骋声。
等到寒月乔闻声转头,就看见大街的两头不约而同的赶来了两队马车队伍。
“吁!”
“嘶嘶嘶……”
马车队伍没有路过,而是悉数停在寒王府的大门前。正好在寒月乔的左右排开。
寒月乔往左边看,这一队马车是由八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