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乔决定了之后,立刻和左丘菲月他们一起回去,找青且月算账。
他们返回天煞镇的镇长府中之后没想到,原本应该是心有愧疚的青且月,竟然好端端地坐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好像那个临危抛下他们的人压根不是他青且月似的。
凌珏栩第一个就炸了。
他跨步上前,伸手直接揪着青且月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你竟然还有脸坐在这里喝茶?”
“你先松手,你这样对朝廷命官,是会被抓起来的!”青且月怒声威吓。
“你还朝廷命官?我今天就让你命丧黄泉!”
凌珏栩说着话的功夫,另外一只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作势要照着青且月的脸上砸下去。
慕容青林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大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感觉。
小火彩,轩逸,野九,武安他们则是恨不得给凌珏栩加油喊好。左丘菲月更加夸张,直接在旁边卖力地拍着桌子助威。
寒月乔原本也也不想管了,可是这个青且月比他们想象的都要难缠的多。竟然一个灵活地扭身,硬是从凌珏栩的手中挣脱了开来。
等到落地之后,青且月立刻大喊来了她府中的侍卫和家丁,不下三十人,很快将凌珏栩隔绝在了十米之外。
寒月乔,左丘菲月和慕容青林他们这些人也都被当做为非作恶的人似的看守了起来。
只听青且二人先告状指着他们这些人道:“我好心给你们指路,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回来要杀我!看来,我只能将你们交给恶人来处理,才能以毒攻毒了。”
听见这青且月如此颠倒黑白,饶是寒月乔懒得与之辩驳也忍不住了。
“哗啦!”
只是听一道衣袂飘起的声音传来,就看见原本手持长刀的三十多名侍卫,在瞬间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嚎着,好半天爬不起来。
青且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就已经站着面如鬼魅般的寒月乔。
青且月吓得惨白了脸,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青骨魔使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寒月乔微微抬起一手,手中弯刀在太阳光的反射下闪出了一层令人脊背发寒的光芒。
“不!你不能杀我!”青且月终于急了眼,唇颤抖着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自以为是,简直可悲,可笑。
寒月乔就当是听一听这个青且月的临终遗言:“为什么不能?”
青且月自信地道:“因为这天煞镇的百姓都舍不得我死!不信,我们就到大街上去问问?”
寒月乔不想问,左丘菲月和凌珏栩他们倒是不服输,纷纷上前拉着青且月。
“问就问!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就是,青骨魔使,天煞镇再也不需要你这种帮着邪魔欺压百姓的蛀虫了!”
“走!我们就在你的府门口问大家!”
“……”
左丘菲月,凌珏栩他们一左一右拉着青且月,武安,小火彩他们则是帮着敲锣打鼓地招呼,很快就召唤得街头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过来。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青且月,百姓们先是一阵诧异,随后便纷纷激动的怒斥起左丘菲月他们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青且月的话,我们这个镇早就没了!你们竟然还如此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恩将仇报,大逆不到啊!”
“就是就是!赶紧把我们镇长放开啊!”
“要是惹怒了青骨魔使,到时候就惨了……不要连累我们啊!”
“……”
百姓们将左丘菲月和寒月乔他们当做恶人的时候的表情,着实将左丘菲月他们气的不轻。
“你们不要被骗了,从头到尾这个镇长就是在和邪魔串通,将你们当做鱼肉,敛财害命!”
“是啊,青骨魔使已经被我们打死了,从今往后你们都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不用再顾忌邪魔而屈服于这个青且月了!”
“……”
左丘菲月和凌珏栩两人声嘶力竭地跟大家解释。
“这怎么可能,青骨魔使怎么可能死……镇长大人也绝对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我们就也都完了!”
“对对,我们一起把这些外来的人赶出去!救下镇长?”
“应该把这些触犯了镇长的人都抓起来,让镇长解气!”
“……”
这个时候,左丘菲月和凌珏栩他们才发现,不论她们说的如何确凿,百姓们的眼里依旧满是怀疑的光。甚至,说着说着,就开始朝着寒月乔他们丢石子,鸡蛋,烂菜叶子。而且渐渐都不满足于丢这些鸡蛋,石头,竟然还拿出了他们耕作的锄头,砍柴的镰刀,做饭的菜刀等等。
围观的百姓们越来越凶,范围越来越小,大有要以多欺少,将寒月乔他们逼着就范意思。
寒月乔他们虽然大多数鸡蛋和石子都已经躲了过去,却不可能对着这些老老少少下死手。
拳打脚踢一番之后,既耗费了不少体力,又没有什么效果。
寒月乔不知道的是,在她被这些老百姓推来推去的时候,袖子里掉出了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在临行前北堂夜泫给她的千纸鹤。
在寒月乔还没发现的时候,这只千纸鹤就已经扑闪着它的翅膀,在人群之中缓缓地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春风一阵,吹动着千纸鹤就像是乘风而起的,也没有谁觉得奇怪。
寒月乔也完全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