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本好好的在城门楼上看守着的寒繁花,不知怎么的,忽然从城门楼上摔了下来。
人们看见的时候,只远远地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下一大滩血迹。
“繁花公子!”
吕婆婆大叫着,第一个冲到了寒繁花的跟前,然后使劲地哭丧了起来。
“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你让我怎么跟小姐交代啊……”
周围旁观的人不由地都跟着摇头叹气。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是啊,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我都没有看见他是如何摔下来的,就只看见这个老婆婆在这里哭上了,一切实在是太快了!”
“一定是打瞌睡,才会掉下来的!”
“……”
城门楼上的侍卫们窃窃私语之时,很快便走出了一个身披着铠甲的城门看守长。
他隔着人群,不远不近的看着寒繁花的尸体,眉头紧紧一皱。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繁花守长从城门楼上摔下来,死了!”有人立刻附和着回答。
这个头头闻言,身子都跟着一震。
从那么高的城墙上摔下来,那人铁定是没命了!而且那高度摔下来,尸体哪还能看的下去呀?
城门头头当即呵斥身旁的几个守卫。
“你们还在这看着做什么呀,赶紧把人送回寒王府去,让寒王府中的人处置?”
“是是!”
守卫立刻上前,帮着吕婆婆将繁繁花的尸体抬回了寒王府。
寒王府内哀泣了一阵,也别无他法。只能将人拉着送到了后山,火化了。与此同时,也派了人去吏部通报此事,连衙门那边都找人销了户。
只是……
尸体都火化了的当天晚上,寒繁花竟然又悄悄的出现在了寒王府的后门口。
只不过寒繁花带上了胡子,染了些许白发,装扮成了一个中年的男子。吕婆婆则是坐在马车上,等着寒繁花和寒月乔道别。
实际上,寒月乔好半天也没有说什么话。
她有一种预感,用不了多久,她还会寒繁花再见面的。
寒繁花倒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寒月乔说,思索了许久,也不知道要先开口说哪一句。
“大姐,等我!”
“放心,你走,趁着现在夜正浓,看边境看守还看不太清楚,才比较好通关。”寒月乔对着寒繁花挥了挥手。
繁花轻轻点头,要转身之前,又停下了脚步。纠结了片刻,竟然从腰间摸出了他那半枚玉佩,交到了寒月乔的手中,对寒月乔叮嘱了一句。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要拿着这枚玉佩,我就知道是你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拿!”寒月乔摇头推拒。
寒繁花却直接将玉佩塞进了寒月乔的手中,扭头一个跨步,便坐上了吕婆婆驾着的马车。
“哒哒哒……”
马车在夜下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寒月乔摇头叹息了一声。
小火彩催促着寒月乔道:“姐姐,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还是赶紧回去休息!”
寒月乔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
眼看着距离寒月乔走马上任的日子仅剩下了几天,原本需要半个月才能休养好身子的寒月乔,硬是让自己提前下了地。
再加上江老的灵丹妙药,别说,还真的出现了奇迹。
寒月乔预估着再有几天便可以去兵部报到了。
不过……
在去报到之前,寒月乔决定要做一件大事,了却她心头夙愿的一桩大事。
首先,寒月乔就让江老断了寒秋霜的孕吐药。
效果十分明显!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寒秋霜就忍不住去找江老。
渡世堂的看诊台前,寒秋霜面惨白地走到了江老的跟前,如往常那般询问起江老。
“你开的药最近怎么不怎么管用?我已经开始食欲不佳,还有呕吐的迹象!”
“是吗?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寒秋霜面平常地伸出手。
江老的手搭在寒秋霜的手腕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脸一变,当下便当着渡世堂内的众多病人和伙计大声喊了一句。
“小姐,你这是喜脉呀!”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一个未过门的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有喜脉!”寒秋霜惊讶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奈何,无论寒秋霜现在如何辩解,渡世堂内的众人都已经听见了江老说的话。
一时间,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渡世堂的大厅都炸开了锅。
“天啊,寒家的二小姐竟然也未婚先子了!”
“是啊,难不成这是寒王府中的传统?哈哈哈哈……”
“我可是听说寒王府的二小姐已经与三皇子定了婚约,现在这情况看来,莫非是三皇子在成婚之前耐不住寂寞?”
“啧啧啧……说不定压根就是别人的野种呢?”
“……”
各种流言蜚语如狂风一般向寒秋霜扑来,将她拍的头昏脑涨,再加上孕期的身子原本就不舒服,当即晕倒了过去。
江老二话不说,一边吩咐人将寒秋霜送回寒王府,一边吩咐人去通知皇宫中的三皇子宇文飞鸿。
等到回到了寒王府中之后,江老立刻将那已经将养了接近一个月,差不多可以如常行动的黑衣人喊了出来。
寒月乔从头到尾就只是在她的卧房中喝着参汤,悠闲的闭目养神。
直到回到府中的寒秋霜醒了过来,被寒辰焕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