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月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看了在坐的诸位。
没错,她借着给小飞飞庆生的机会,几乎给半个帝都的大家族下了请帖。而这些人,多数还是和自己有仇,最可能给自己制造这个陷阱的人。
这些人,碍着寒王府这个第一家族的面子,一但受到了请帖,还不得不来。
趁着现在人全,让娘娘腔剑魂来指认凶手,最合适不过了。
娘娘腔剑魂也没想到,寒月乔后来提出的这个要求,竟然如此简单。要知道,指认一个人,可比让他行云布雨要简单得太多了。
“这个简直就是小儿科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在三天前将我偷偷带走的人是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寒月乔追问着。
娘娘腔剑魂闻言,立刻伸长了脖子,超车在座的众人一一看过去。
当娘娘腔的目光扫过北堂夜泫身上的时候,当即一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表情都有些呆滞。
寒月乔喊了他一声:“你不是说那是个女人吗?你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看干什么?”
“哦!对对对,三天前把我偷偷拿走的是个女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偷偷的把我带走,捅了两个侍卫,把我染了鲜血又不擦干净,还放回小主人的身边!太恶劣了!”娘娘腔剑魂义愤填膺的说着,目光又继续在人群中游走。
在座的宾客们不由得也随着娘娘腔剑魂的目光看。
他们既好奇,也震惊。
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女子能如此狠毒?震惊的是,寒月乔说能指出凶手竟然是觉醒了小飞飞的剑魂来指出凶手。若说今天不能觉醒这剑魂的话,岂不是就要让小飞飞背锅了?
这一招,实在是兵行险招啊!
偏偏寒月乔的险招,生效了。
娘娘腔剑魂的目光落在了赵玉蓉的身上,十分肯定,十分霸气的大声说了一句。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什么?”
随着娘娘腔剑魂的指认,在场的众人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哗然声。
赵玉蓉整个人都炸起来了,顶着一张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怒气冲冲地骂了起来。
“你算什么剑魂!根本就是寒月乔故弄玄虚派来污蔑我的!我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
“谁说脸被纱布蒙上了之后就认不出来的?你腰间的那个玉佩,一直在我眼前晃荡,只要带着那枚玉佩,就不会错。”娘娘腔一口咬定。
一时间,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赵玉蓉。
原来是一场贼喊捉贼,想要诬陷寒月乔的大戏呀!
凌光宇,辛蕊,科尔沁夫这些人立刻帮着寒月乔站起来指责赵玉蓉。
“你居然是想污蔑到一个刚刚过五岁生辰的孩子头上,实在是太恶毒了!”
“何止是恶毒!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泯灭人性!”
“则喊抓贼的女人,必须严惩啊!”
“……”
在凌光宇,寒繁花,辛蕊,小火彩他们这些人形成的讨伐声浪下,之前两个仗着位高权重,想要为赵玉蓉出头的宾客,顿时露出了尴尬而愤怒的神情。没有片刻,便拂袖起身,愤然离去。
在场的还有一些宾客,也开始对赵玉蓉指指点点,摇头啧啧。
即使赵玉蓉已经跪倒在老爷子和寒辰焕两人的面前,老爷子和寒辰焕也都没有在看赵玉蓉一眼。
老爷子只沉着脸,低低的冲着寒辰焕训斥。
“你身为一家之主,竟然还分不清什么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什么事情是天灾**,实在是该静思己过一段时间了!”
“爹爹教训的是!孩儿这就回去面壁思过三天!”
寒辰焕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低头听训,倒是换来旁边的人夸赞他孝心可嘉。
只有赵玉蓉不断的被人唾骂,连带着赵玉蓉的子女们也跟着抬不起头。之前还无比嚣张的寒秋霜,直接都起身,灰溜溜的逃走了。
寒月乔可不会任由赵玉蓉这样兴风作浪,然后磕几个头就当没事。
她当着各路人马的面,借着舆论的压力,喊住了准备去面壁思过的寒辰焕。
“干叔叔,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夫人,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污蔑我和小飞飞了,之前才禁闭了不到三天,又在禁闭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置,你也留句话?”寒月乔说话的声音十分平静,显得大方得体。
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寒辰焕的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公平处置。
寒辰焕想要借面壁思过遁走的主意落空,只能站定在众人的目光下,回头看着赵玉蓉。
赵玉蓉那已经被纱布裹的无法辨认的脸,却能透过眼睛看出满满的哀求。
然而,寒辰焕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对赵玉蓉命令道:“你这妒妇,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也给秋霜他们做了不好的榜样!就罚你回娘家呆上一年,静思己过!知道错了再回来!”
“不,不能这样啊,老爷!我要是被赶回了娘家,那就再也没有颜面见人了!”赵玉蓉苦苦哀求,人都已经抱住了寒辰焕的大腿。
寒辰焕没有理会,还是疾步走开了。
很快便有侍卫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赵玉蓉押着带走。
一场闹剧总算是暂时落下了帷幕。
寒月乔就像没事人一样看向北堂夜泫,笑靥嫣然地对北堂夜泫道:“现在你可以继续拆礼物给小飞飞庆祝生辰了。”
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