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找,就得在一等院内四处晃悠。
寒月乔选择先从比较不引人注意的女子住的西厢房这边开始,才刚刚走到西厢房的水井旁,就发现了尹玉君。
她没有在屋里好好休息,竟然拿着一个水桶,呼哧呼哧地在将水井里的水往水缸里倒,不一会儿就弄得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
“想不到你这么勤快,还给大家解决饮水的问题。”寒月乔夸赞了一句。
尹玉君听见,差点翻白眼。
“我哪里是勤快,还不是被逼无奈……”
“此话怎讲?”
“还不是那个慕容芷攸,派人来告诉我,这一等院里的规矩是谁后来,谁就要负责院子里的饮水,我和你是后来的,就的负责这一等院里的水缸水,每天午时三刻之前都要弄满……”尹玉君带着抱怨的口吻说着,手上还在没停地往水缸里倒水。
倒到一半,寒月乔按照了她的手。
“在王英琪来这个一等院的时候都没见她每天挑水,凭什么她们两人来了之后就要倒满水?”
“这么说来,我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尹玉君回过神来之后,又急又气,当下就想将手里的水桶往地上丢。
寒月乔抢在水桶摔烂之前接了过来,安安稳稳的放在一旁。
“稍安勿躁,原本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你这水桶要是摔烂的话,反而要跟我们计较起这个水桶来。”寒月乔笑吟吟的道。
尹玉君一听,气不过地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这样做……”寒月乔拉过尹玉君,在尹玉君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等到说完,尹玉君脸上已经怒气全消。
“好,就按寒姐姐说的做!”
“走,我带上小飞飞和你一起,现在就去太合宫,那里有几间上好的房间都空着,只要和小清子师兄打一声招呼,里面的房间随便我们住!”寒月乔说完,真就拉着尹玉君和小飞飞出了一等院的大门。
她们刚走的时候还没有谁发觉不寻常,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慕容芷攸的丫鬟来这里的水缸打水,才发现水缸里面的水连一半都不到,除了够这一天的吃喝,压根不够做别的。
小丫鬟立刻跑去找尹玉君。可是尹玉君大门紧闭,门上还上着锁,给她唱了一个空城计。
小丫鬟眉眼凌厉的调头去了寒月乔的房前,意外的发现寒月乔的屋子也是大门紧锁,安静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两个人都不在?
小丫鬟不可思议地又往东厢房找了一圈,那里的公子们也都没有见过寒月乔和尹玉君这二人。
小丫鬟在一等院里跑的气喘吁吁,差点累断了腿,可是想到小姐的交代,又不敢就此放着不管,只能继续在太乙门内挨个找寻着寒月乔与尹玉君二人的下落。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发现寒月乔和尹玉君的身影。
小丫鬟气得跺脚,只能回去向自家小姐告状。
“吱嘎!”
大门打开,小丫鬟站在屋子中央隔着屏风向慕容芷攸抱怨:“小姐,尹玉君和寒月乔那两个人不知躲去了哪里,我在太乙门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现在已经无人挑水了……”
“那就空着水缸,你只管我们屋子的水便行了。”慕容芷攸幽幽的回答,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小丫鬟无奈应下,转身去忙了。
只苦了那王英琪。
她坐在屋子里乐呵呵的等着尹玉君与寒月乔辛苦挑满水缸,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一个月前被寒月乔拉去做小飞飞的丫鬟抵债的仇。而且还准备好了一根银杵,打算将水缸的底部凿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让尹玉君和寒月乔每天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结果等了两个时辰,王英琪带着工具兴致勃勃的来到水缸前,却看见空空如也的水缸,顿时傻了眼。
她不敢去找慕容芷攸问,便又去找了慕容芷攸的丫鬟。
丫鬟抱着手,斜睨着王英琪:“你还想着坐享其成呢?那两个人都跑没影了!我找遍了整个太乙门都没有找到他们半根毛,在她们出现之前,都得我们自己挑水喝!”
“什么?她们还能飞天遁地不成?”王英琪诧异的喊了起来。
“说不定就是呢!”慕容芷攸的丫鬟也咬牙切齿的道。
王英琪随即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每天都夜不归宿了!今晚开始我就在她们门口等,不信抓不到她们!”
王英琪说到做到,晚上真就抱了个被褥,拿着小火炉,蹲守在了通往寒月乔和尹玉君屋子的必经小道上。
寒风凛冽,夜凉如水,直江王英琪冻的浑身发抖,小脸通红。
王英琪硬是咬着牙坚持了一个晚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是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也没有看见寒月乔和尹玉君的人影,到时她自己吹了一夜寒风,病得不轻。直接就回床榻上躺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别说抓着寒月乔和尹玉君继续浇水,她自己都下不了床,每天要求爹爹告奶奶的拜托慕容芷攸的丫鬟帮她送一口饭菜,可怜的差点活不下去。
谁能想到,王英琪差点病死都没能守到的寒月乔和尹玉君,此刻正在在太和宫中逍遥快活。
太和宫之中除了老头子师傅和小清子师兄,寒月乔就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
仗着掌门师傅对他的宠信,寒月乔说的话,太和宫中无人敢不听。只需要随便开开口,寒月乔就可以将小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