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乔指着坐在了寒王府主位之上的北堂夜泫,纳闷地问寒辰焕:“干叔叔,我们的家族会议,为什么会有这个外人在?”
寒辰焕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蚊子,看了看北堂夜泫,低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非,还是北堂夜泫硬逼着寒辰焕才来的?
寒月乔又奇怪地看向了北堂夜泫。
北堂夜泫却像是没有看见寒月乔投来的目光,依旧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然后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开始吩咐他身后的云天重新置办。
从头到尾,完全无视她啊!
寒月乔直眉瞪眼也没用,干脆要站起身子来逐客。没想到,寒辰焕先一步喊住了自己。
“月乔啊,北堂公子见识广博,来参与我们的家族会议,说不定也能给个不错的建议,就让他呆在这里!”
“额……”
寒月乔还在疑惑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江老偷偷过来告诉她。
“盟主你不知道,昨天寒辰焕这个老家伙想要打听北堂夜泫的底细,结果被北堂夜泫的人把他的金库都翻了出来,丢在大街上!一切还神不知鬼不觉!”
“还有这样的事情?”寒月乔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
要是昨晚北堂夜泫要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寒辰焕的人头的话,恐怕现在他都没命坐在这里了。怪不得如今对北堂夜泫是唯命是从,不敢忤逆。
看见见寒辰焕如此服软,寒月乔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不少。
安安心心地开始听赵玉蓉和寒辰焕两人开始说道起家族中过去和未来的各种大事。
不过……
寒辰焕和赵玉蓉很聪明。
他们没有口头上细说,而是往桌子上放了足足一人多高的账簿和家族大事记。每一本翻开都是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光是一本就可以看上一整天的功夫。
若是不去细看,那么发生了什么,就都由着寒辰焕和赵玉蓉两人嘴上说了。
寒月乔也没有去较真,就当是一个茶话会。照常的吃吃喝喝。任凭赵玉蓉和寒辰焕在那里说的口沫横飞,唇干舌燥的也没有给一个正眼。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寒辰焕差不多也说完了。就问了问寒月乔。
“月乔,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哦……”寒月乔这才丢开手上的瓜子,拍了拍手之后站起身来,笑得那叫一个妖娆,“一切都是口说无凭,眼见为实,等我把这些账簿和大事记带回去看完了再说!”
“啊?”
寒辰焕瞪大双眼,错愕地盯着寒月乔。
和着之前根本就是在逗他玩啊?
寒辰焕碍着平日里老爷子对寒月乔的宠溺,不好对寒月乔发火。敢怒不敢言之下,只能愤恨的瞪着寒月乔。
赵玉蓉可受不了寒月乔如此无礼,她伸手就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
“岂有此理!现在寒王府还不是你的天下,怎么可能由的你说要如何就如何!”
“我觉得寒月乔说的不错。”北堂夜泫的声音突兀传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有着常人不敢质疑的气势和魄力。
赵玉蓉惊了一跳。
寒辰焕直接吓得身子一僵,竟然已经开始给赵玉蓉使眼。
这个家伙惹不起,还不如就让寒月乔把账簿和那些家族大事记带走。估计就算是看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看完,到时候说不定也看腻,敷衍了事,不可能挑出他们什么毛病。
赵玉蓉哪里不知道寒辰焕的意思,却不肯罢休。
她虽然也不敢去招惹北堂夜泫,但是却敢和寒月乔叫板。
就见赵玉蓉黑着脸,质问寒月乔:“别说我没寒王府的事情了,就说你带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你倒是先说出子丑寅卯来啊!”
寒月乔一听,眉梢弯弯带着一丝诡秘地笑意,看向了北堂夜泫。
“干婶婶,你关心的人就在旁边,为什么你不亲自问他本人呢?”
寒月乔一句话,十分顺手地将祸水东引了。
北堂夜泫却看都没看赵玉蓉一眼,依旧品着茶。只有北堂夜泫身后的云天开口回答了赵玉蓉。
“夫人,不是什么人的身份都可以打听的,我们尊上的身份可是秘密,而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云天说着话的时候,眼神也露出了一股凶煞之气。
赵玉蓉立刻想到昨天半夜金银珠宝被丢到大街上的事情,对于云天和这北堂夜泫的实力,她还是十分发憷的。
赵玉蓉不敢再继续以这个话题发难,只能充满怨气地冲着寒月乔数落。
“你看看你,简直就是扫把星!害了你爷爷还不够,还三天两头地给寒王府惹麻烦!”
寒月乔一听见“爷爷”两个字,原本事不关己的笑容陡然一转,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现在爷爷还中着慢性剧毒,时日无多。他们竟然还敢说是她害的?
寒月乔被胸中的那口闷气逼的不行,直接抱着手,怒身而起:“我高兴谁住这里就住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还就不让他走了!他想住多久我就让他住多久,你们管得着吗?”
“……”
赵玉蓉,寒辰焕没想到寒月乔的态度如此强硬,都微微愣了片刻。
一直沉默着就像影子的北堂夜泫,也忽然在这个时候点了点头,开口:“既然乔乔都已经如此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住长久一些!”
“啊?”
寒月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