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起一席普通道衣,在全身星光的加持之下,显得十分不凡。
他所面对的之剑,也是不凡,那是天剑老人的灵风剑。
此剑为六阶法宝,经天剑老人用元婴之火培炼数百年,早就和他心神合一,只凭借心意指挥,剑招可千变万化。
虽贺起的星芒枪也可相当六阶法宝,但贺起同天剑老人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
一个是龙虎初期,一个是归源境初期,好在混沌无相功练出的真元较同阶深厚十倍。
贺起又精通遁法,这才有了实力,有底气和胆量敢越级对敌,即便打不赢也能跑。
“轰”凝实的星芒枪上显出一条裂痕,同时灵风剑也被磕飞。
看似贺起微落下风,但星光一闪,星芒枪又恢复如初。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定玄小友,杜公子,甄师侄,快快一齐出手降魔”
蛮族老祖一句话中把蛮寨中的几个后备力量全给叫上,唯独把自己人,仇恨天给忘了。
“开玩笑,那老头这么彪悍,平常龙虎修士不会是他一合之敌,仇恨天是我蛮人的好苗子,可不能让他来送死。”
下方蛮寨飞出近百神游修士,摆成阵势,汇聚众人之力,显化出一只巨弓来。
百十号人,人影幢幢,集结起来的杀气能让普通龙虎修士十分忌惮。
三道光华升起,定玄,杜天佑,甄卓铭飞上。
噬魂一个闪动,翼下爪子一探,虚空之中,一个亩许宽的巨爪,当头把抓向这三人。
天剑老人剑气肆虐趁机攻向贺起,贺起遁法高明,脚底似踩了颗流星一般,连天剑老人的速度都追之不急。
贺起躲闪之中,再俯瞰下方蛮人山寨。
汇聚近百神游修士之力的一箭,呼啸射来。
贺起一枪将箭击碎。
星光迷茫,隐约间,贺起杀念一起,一群蝼蚁似的小辈,也敢来向我动手,真当我贺起善良心软之辈!
贺起手一挥,将星芒枪向下甩出,光华一闪,星芒枪领头,将满天星光汇成箭雨,向下射来。
嗖嗖嗖,嗖嗖嗖!
铺天盖地的星辰之箭落下,密密麻麻,就如同蝗虫一般。
“老夫一怒,血流千里,老夫今晚屠了你这蛮寨,改日再杀上银剑山,这就是你等护住那秃头的代价。”
明月!
深山!
博杀!
箭雨!
绘成了一幅血腥的的画卷,这没有对错是非,就如同猛虎扑食野猪,一个为生存,一个为食物。
星辰箭的洞穿力之极强,百十个神游修士肯定挡不住这一击,而百个神流修士这是蛮人部落承受不起的损失。
“该死!早知道这家伙这么难缠就应该把定玄给交出去。”
蛮族老祖心头满是悔意。
可眼下仇以结下,只能出尽底蕴将这疯子彻底镇压。
蛮族老祖,喷出一大口精血,默念道咒语,猛地将手中历代族长身份象征的骨杖抛出。
骨杖如一道闪电般飞起,满空游走,将满天的星辰箭雨一扫而空,
接着骨杖挟着风雷之势,撞向星芒枪上。
然而这次强悍如龙似电的骨杖碰上了硬骨头,一触之后天空似响了个惊雷。
虚空中蛮族老祖身形剧震,骨杖光华一散,向下掉落。
华而不实,外强中干,虽然骨杖速度上极快,但不起星芒枪一击!
贺起战意高昂,星芒枪如同劈下的天雷一般,不可阻挡。
那抹迷蒙的星光,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压迫之力,蛮人近百神游修士有心想逃,但被那股威压所制,连真元都无法催动,就似一群被猛虎吓软腿的小狗一般。
一息过后,巨响声中,尘土飞扬。
六阶法宝之威,哪是一群神游修士所能抵挡,被星芒枪击中之地,以找不到一片的破甲断肢。
连鲜血都不见一滴,全被炸得神魂俱灭,连丁点渣都不剩。
“凶残,太凶残了,我再等等,假若天剑老人,蛮族老祖还没有拿出压箱底的手段来,我花大爷的小命可不能折在这破地方,我得先行退避!”
花千岁眼光闪烁,把刚想祭雷的想法压下,只将那念珠祭起。
噬魂以一敌三,未落下风,噬魂非妖非鬼,以妖魂为食,只有雷道才让它微微忌惮。
但花千岁早就打定了想跑的意思,没敢全力出手,甄卓铭出剑如风,来回将噬魂斩了几遍,都伤不根本。
杜天佑一结印,一道威风的火龙飞出,然而噬魂一张嘴,一道黑炎完全盖个这条火龙。
杜天佑吓了一大跳,暗想若要灭了这鬼物,非得出自己保命的那招才行。
“敢伤我族人,老夫拼着这老命也要将你留下”
蛮族老祖拔出柄短剑,反手一剑刺在心中,念道:“吾以吾血祭苍天,灭了这邪魔!”
贺起肯定蛮族老祖念的那不是咒语。
天地视众生如刍狗,魔也好,仙也罢,都是天地间生存的灵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天道无情,天道之下,魔,仙,佛,妖,还有三界万族,都是草狗没有两样。
岂会为了你这一腔血,而特地降罪与我。
但蛮族老祖不是急怒攻心自残,是以血祭唤起蛮族的底蕴。
贺起在入蛮寨时就瞧出了这里布有饿虎伏草的局。
饿虎伏草,类似于阵,是借地脉山川布成一种杀局,平时就瞧不出一丁点的端倪,当被激发之时,瞬间爆发出最强的一击。
蛮族老祖血祭了之后,大地震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