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大兄本来就是伟男子!”
高阳忽然大哭了起来,“可,可房遗爱他,他又算什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唯唯诺诺地像个婆姨!我不喜欢他,我就是不喜欢他……”
“砰!”又是一个杯子被李承乾砸了过来,“不喜欢你就可以去勾.引僧人?!下贱!我李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女子?!气死孤了!若是被父亲知道,辩机没活路不说,你也得不了好!你给孤听着,从明天开始,你若敢踏出这公主府一步,孤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顿了顿又道:“高阳!你们虽非一母所生,可你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孤这多年如何对你的,你心里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我必不饶你!香儿,我们走!”
“大兄!”
高阳悲怆地道:“大兄,你也看见了!房遗爱那是什么样的人!大兄,你若真心疼我,就该替父亲说,让我们和离……”
“荒唐!”
李承乾被这话气得心肝都疼了,“若是你没气死梁国公或有转机!可你现在是什么?你还不清楚?你就是杀死梁国公的凶手!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舔着脸要求和离么?!你还是不是人?!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么?!想一想文昭公死不瞑目,你这辈子哪怕为他老人家茹素守寡一辈子都应该!不要再废话,我话搁在这里,你若敢再去大慈恩寺闹,孤就杀了那辩机!”
“不!”
高阳尖叫了一声,随即瘫软在地上,大哭道:“你嘴里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一母同胞的妹妹,可,可你却这样对我!我喜欢谁,谁就要倒霉么?!”
“不错!”
李承乾冷笑,“除了房遗爱,你喜欢谁孤就杀了谁!”
细长的眉眼微微挑起,冷清的眸子里更幽深了几分,“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杨晓然劝解道:“高阳,乖啊,别闹了。男儿是可以改变得……”
“哐当!”
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房遗爱满脸怒火地站在门口,眼珠子都红了,“你,你这贱人!原来,原来……我,我说,怎,地,怎地这么奇怪!父亲,父亲,原来,原来是被你……”
他大吼了一声,猛地一下扑向高阳,“我掐死你!你这贱妇!你害死了父亲!说,你到底怎么欺辱父亲了?!父亲竟被你活生生气死!你这贱人!你害死我父亲,我掐死你!”
高阳瞪大眼,脖子被房遗爱死死地掐着,美丽的眼里露出惊恐。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一直被她看不起的懦弱男人发起火来会是这么恐怖。
杨晓然与李承乾也惊呆了,他在门外偷听?多久了?
可随即便反应过来,应该没听见多少,起码他不知梁国公是撞破高阳勾.引房遗直被气死得,还以为她是羞辱了他父亲。
“住手!”
眼看高阳眼珠子都突出来,李承乾立刻上前,一把拽开房遗爱,阴沉着脸道:“放肆!房遗爱,你这是要造反么?!”
“殿,殿下?”
盛怒中的房遗爱慢慢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可一想到疼爱自己的老父亲竟然被自己媳妇活生生气死,那股怨气又涌现了上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殿下,公主入我房家后,我们自认对公主礼遇有加,可公主刁蛮成性,一定是她羞辱了父亲,父亲才心疾发作得!刚刚我想过来送点点心,结果却听见了您说公主气死了我父亲,是凶手……”
擦了擦眼泪,磕头道:“求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