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让我留在府中?”傅兰芽思忖一番,讶然道,“然后借用都尉府的兵力防护在外,好将我这个药引护住,也免得金如归或是握有坦儿珠之人前来滋扰,府中毫无防护。而有了都尉府的防护,你则可专心前往武林大会,想法子在一众赴会之人当中揪出最后一块坦儿珠?”
平煜望着傅兰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傅兰芽摇头,“不对,单将我留在府中毫无意义,无论是金如归还是那个最后一块坦儿珠持有人,一旦打听到府中的安排,不但不会无心前去赴会,反倒会掉转头来对付我,就算你们去武林大会,多半也只会扑个空,根本无从找出那人。难道说……”
她咬了咬唇,“难道说你打算假装应了文庄主的建议,让人伪装了我跟随你前去武林大会,而实际上我仍留在府中,做好安排后,你再让你大哥领了都尉府的军士潜伏在府外,以防生变?”
平煜挑了挑眉,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一边把玩着手中茶盅,一边笑道:“很接近,但仍猜得不对。”
“这也不对?”傅兰芽这回是真的有些糊涂了,一双明眸望着平煜,见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轻轻嘟了嘟唇,起身,不满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何苦再瞒着我,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我自己总能猜出来。”作势欲走。
平煜见她失了耐性,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本能便想起身拦住傅兰芽,余光瞥见林嬷嬷,又勉强维持尊严道:“真无趣,不过逗逗你而已,你好端端倒气上了。”
林嬷嬷见状,忙悄声闪进了净房。
平煜一眼看见,再也绷不住,见傅兰芽已经若无其事走至榻前,眼看就要坐下,忙也跟着起身,拦住傅兰芽,低声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你附耳过来,我都告诉你。”
见傅兰芽瞪他,只好固住她的双肩,拿旁话引她道:“真到了那日,你得乖乖的,凡事都得听从我的安排,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傅兰芽见他慎重,知道事情重大,不肯再跟他一般“见识”,嘟起嘴,揶揄道:“说罢,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