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此子虽然年少,确实难得的璞玉,只要稍加雕琢,必然会大放光彩,只是其行为异常,而且幼时经历大磨难,故而传言记性极差,但不可置否,这小子的行为,有时候让我们捉摸不透!”
贾诩摸着胡须评论了一番之后,淡淡的道:“目前微臣也看不出来关索他到底有什么依仗,能让城中守军如此安心。”
“莫不是孙权那里?”曹操皱着眉头道。
“孙权确实是一个变数,他要攻打合肥的话,倒也能缓解关索的压力,只不过孙权一向蛇鼠两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到最后谁能猜得透呢!”
贾诩继续淡淡的道:“孙权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关羽数次辱他,焉能不报复,况且孙权一直视荆州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魏王可安心,在言,孙权未曾与关羽真正交过战,相比于张辽将军逍遥津之战的勇猛,孙权选择打关羽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云长才刚刚大捷,水淹七军,生擒于禁啊!”
战败对于一方的士气有着绝对的影响,就像张辽打的江东士卒心有余悸,谈辽色变,而关羽打的曹军士卒,同样也是心有余悸,连曹操都曾经有那么一会的意志不坚定,想要迁都,更何况普通士卒呢。
“可是魏王不要忘了,如今我等率兵十五万前赴襄樊战场,可关羽呢,南中叛乱,益州叛乱,马超诸葛亮等人进攻凉州,刘备忙着平叛,现在关羽又派出兵力侵吞宛城,想要威胁许都,可惜他太小看魏王了。
如今关羽外无援军,在想来一场水淹十万青州兵的可能微乎其微,故而微臣敢肯定,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孙权也能看的清形式,他喜欢用最小的代价占下最大的便宜。”
“如此一来,也不枉我出动十万青州兵,此战成功,可让刘备孙权等人互相厮杀,元气大伤,则能大大缓解我等先前损失的兵力,借机恢复元气。”
“魏王英明!”
曹操叹口气道:“文远病重,还让他驻守合肥,孤王于心不忍,至于联合孙权攻打云长,也算是为了樊城解围,安定国体,以定中原民心。”
“云长水淹于禁七军,如今士气正盛,派徐晃去应对云长,也算是棋逢对手,在吾阵营中,云长仅与文远,公明交好,公明对曹某忠诚非常,对于关羽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也是难为他了。”
“徐晃将军是一个真正的将军,战场之上,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部下的生命,怎可徇私。”贾诩若有所思的道:“莫非是关索深得军心,故而将士用命,遂宛城之上,他敢如此随意?”
“也不无这一可能,云长的儿子,统兵自然不会太差!”
“文和,你觉得宛城之外摆着八千余士卒的尸体,会不会让关索膨胀起来?”
“很难说!”贾诩摸着胡须道:“以我听到的传闻,关索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又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可谓极其矛盾,但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让我们捉摸不透,不能以常人度之。”
其实贾诩话里的意思,他不像我们大汉人,有点随性所为的样子,谁能想的到神经病想的事情呢?
连主治大夫都不行。
“城中八千士卒也该折损两千了吧!”
“按道理来讲,应该是这个数量上下浮动。”
贾诩微微拱手道:“既然宛城之内的荆州军很是安逸,我们就给他们找点事做,更何况他们激战一夜,急需休息,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好好睡觉了。”
曹操霸气的点点头道:“进攻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我们说什么时候攻城就什么时候攻城,他想睡觉,等成了本王的俘虏,有的是时间给他睡。”
咚咚咚!
宛城之外战鼓被檑的大响,直接把关索惊醒,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揉着眼睛吼道:“曹操进攻了?”
亲卫摇头道:“像是疲军之策。”
“次奥!”关索伸了懒腰继续躺在矮榻上,咚咚咚的鼓声,让自己怎么也无法入睡,心神不宁。
“去随军大夫那里给我找点棉花,我堵耳朵睡觉。”
没一会棉花就被亲卫给拿回来,交给关索。
“曹军不攻城不许喊我!”关索说完之后,堵上自己的耳朵,重新躺下睡觉。
疲军之策,意料之中!
人家曹老板出手阔绰,十万士卒,可以轮换着来休息,关索也是尽量让城中士卒尽量休息,除非曹军攻的太过猛烈,城上士卒守卫不住,关索才会让休息的士卒投入战斗。
好在如此危险的境界还没有遇到过。
否则曹操使用疲兵之计,宛城的荆州军士卒支持不了两天,就得被困意打败,让他们与红军一样挑战生理极限?
别闹了,红军放眼古今,那是独一份!
宛城之下,青州兵士卒伴随着阵阵鼓声清理着地上的陷阱与尸体。
太阳已过正午,九月末的天气晒的人懒洋洋的,关索翻了个身,慢慢的睁开眼睛,睡了一上午总算是缓过劲来了。
随即叫人给自己准备午饭,城外的曹军士卒还未曾清理完,真叫个磨蹭,关索把耳朵上的棉花掏出来,阵阵鼓声还在响个不停。
打了一个长长哈欠,忽然听到南门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关索一个激灵,止住哈欠,顺着城墙奔着南门跑去,跑到一半,忽就停了下来,身后的亲卫以及少数跟着自己跑的士卒都停了下来。
自己脑子锈掉了,南门有糜芳驻守,只要糜芳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