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站在大营之中,瞧着程昱在命人捉鸟,有些捉么不透,难不成程昱老了老了,还有了玩心?
而且一直未与自己说他的计策。
贾诩则是笑眯眯的站在曹操身边,看着程昱在一旁指挥士卒捉鸟。
“文和可知程昱的计策?”
“此乃倦鸟归巢之计!”
“哦!”曹操摸着花白的胡须,瞧了一眼天空之中飞翔的鸟类。
“又名雀杏,把杏核中间掏空,里面填充艾草,系在雀鸟足下,放入火种,宛城粮仓之地,必然有些鸟筑巢,黄昏之后,鸟儿归巢,足可引燃敌军粮草,实行断粮之计。”
“有意思!”
曹操露出没有门牙的嘴哈哈大笑,命人多抓住一些鸟,毕竟把巢安在宛城的鸟可没有标记,谁也认不出来,只得多多易善,遍地撒网,重点捞鱼,总会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行为。
就算没有烧了粮仓,烧了民居,造成宛城混乱,细作也可趁机在城中散播谣言,也是不利于守城士卒的士气,对己方有利。
总之是有好处没坏处,顶多费几口粮食与时间。
第一日与曹操的正面交锋,就算是过去了,夜战这种事,关索从心里就反感,黑布隆冬的,如果曹军夜袭,会搞的城内士卒乱兮兮,加速士卒的疲劳。
但现在进攻的主动权在曹操手里,既然钉在这里,关索没有选择的余地。
太阳慢慢的隐入地平线,从远处乌拉拉的飞起一大片鸟群,叽叽喳喳的奔向不同的方向。
关索坐在城墙上嚼着肉饼,马肉很有嚼头。
命人把城墙之上的每隔三十步点燃一根火把,然后把扎好的稻草人放在城墙之上,一面城墙之上只留下一曲人值守。
没办法,人少更得多休息。
人被逼到一种份上,胆子大的很。
虽说第一天曹操攻城以扔下三千士卒的尸体结束,但城外十万青州兵的压力,真的给关索很大的压迫感。
预警之事无需太多人,擂鼓鸣号就好。
瞧着城外火把连天的曹军大营,关索真想一把火给烧了,兵少,只得借助自然的力量,消灭对手有生力量,才能取胜。
伸了个懒腰,告诉今夜值守的曲长,自己会不定时的巡逻城墙,两人一组,自由分配放哨睡觉时间,如果两人全都睡觉,被自己发现,别怪本将军军法无情。
到了明日,自会好好让士卒休息,加餐炖肉!
曲长自是连连保障,让少将军安心休息,自己会监督部下这些士卒的。
关索拍了拍这个老兵的肩膀,吹着小曲子慢慢的踱回衙门。
城墙上的士卒听到自家主将还有心情吹着曲子,虽然没有大家平时喜欢猥琐流的调调,但是还是从少将军的随口吹出的曲子里,听得出少将军的心情不错。
对于城外的十万曹军,心里也没有那么发憷了,前些日子,君侯还不是一举干掉五六万曹军精锐,现在又来了十万,只要自己协助少将军守住城池,牵制曹军,君侯自然会北上与曹贼决战。
宛城回府衙的街道上,关索瞧着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门,知道里面定会有眼睛偷摸着向外打量。
关索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让城中百姓放心,毕竟城外十万青州兵,又是打着屠城旗号来的。
关索知道到了自己这个年纪,不能在任性了,特别是值此改变三家未来的机遇前。
遇到的事,总会有不顺从心意的时候,比如现在宛城的氛围被曹操的十万大军压抑着,被青州兵屠城的口号恐惧着。
身为一军主将,能做的就算不断的从微小方面,去给城中士兵与百姓加注信心,间接的告诉他们不要太过担忧,从而保证宛城内部的安稳。
关索沉稳的脚步声在空荡的道路上响起,身旁跟随一队亲卫护卫。
突然不远处火光大起,冒着浓烟。
“少将军,是城内粮仓方向。”宁浩惊讶道。
“走!”
关索小跑起来,奔着粮仓而去。
一阵急促的声响响过之后,黑暗中,几间屋子的房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隙,瞥向空旷的街道,同时也瞧见了那一抹黑暗中的火光。
粮仓之内,房顶屋檐已经烧了起来,驻守的士卒正在大吼着,一木盆一木盆的向上泼着水。
“来一曲搬粮,两曲拿铁锨扬沙土灭火!”
关索在现场指挥着救火的士卒,还好粮草周围水缸不缺,那日关索又令人堆积了数堆沙土,防止城中细作用火油点燃粮草,水扑不灭。
现在倒好,还真用上了,宛城总归不是铁板一块,曹老板的影响力真特娘的大,那些细作倒是胆子大的很。
困守孤城,最怕的就算没有粮草,想当年安史之乱,城中缺粮,张巡率先杀掉自己的爱妾,把她煮熟,然后送给众将吃,接着就开始正大光明的吃着城中妇孺,说张巡是忠臣不错,但他未必是个好人!
这是往远了说,当然往近处举个栗子:大概二十年前,臧霸他爹臧洪也干过杀妾分给将士吃,这两人的下场都不太好,城破身亡。
最毒莫过于断粮!
关索才不想落的他们一般的下场。
虽然关索本着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事先把粮草分作两处,但是对于城中粮草被烧,心中还是非常不爽,这毕竟才是宛城之战第一天,都没有过去24个小时呢,结果,自己率先损失粮草。
还不一定能守到什么时候,城中储存的粮食自然越多越好,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