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吼完之后,无当飞军沸腾了。
四年前,关索是以利益来捆绑他们的,可四年过后,看看自家人的生活,也比较比较没有投入无当飞军的人家,那可是大不相同,生活水平好了不止一个层次,心里对关索就有了那么一丝认同。
训练时刁难自己等人,要分左右,要讲配合,又要翻高木板,走单木乱七八糟的,当时还搞什么淘汰制,被淘汰的人,黯然回乡徒惹别人笑话,反而都坚持下来了。
夜袭雒城关索也是胆大无比,给众人的印象一般都是躲在身后指挥的士卒拼命,有些小聪明,就算他也索降到城墙之上随军进攻,那也是士卒集结大半,占领城墙之后。
四年未曾见到,如今又率领众士卒,在下辩城又得黑龙相助,正面硬刚曹军,又用计引诱曹军进入瓮中,先挫曹军锐气,在用几把火,烧掉曹军士气,然后从数万曹军包围中带着众人逃了出来。
现在又单人斩杀二将,不可谓不鼓舞人心!
在军中,对于强者,众人还是有着盲目服从性,今天来讲,关索的威信算是树立在了众士卒的心中。
他们的头不止会在背后出谋划策,也能上阵斩将夺旗!
“打十个!”
“打十个!”
“打十个!”
关索听到无当士卒齐声嘶吼,嘴角有些抽抽,我就是随便说说提提气,你们别这么实诚啊!
朱明忍住笑意,小声说道:“这次校尉可是骑虎难下了!”
“这可不是他第一次说打十个!”留赞笑着摇摇头道。
“是啊,当初在张鲁地盘厮混,如此猖狂,可是让我一阵胆战心惊啊!”
“关夫人交代过,汉中之事勿要再提。”
“知道!”
关索此时拨转马头,硬生生的挺直身体,眯着眼睛,淡然的瞧着对面的山民组成的士卒。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战场之上,全凭一股子杀气震着人呢,就算自己心里怂了,面上也不能露怯,他们要是真敢出来十个人,那关索立马挥手,让两侧高地士卒放箭,然后趁机掩杀过去,反正现在己方士气高涨,反观对面士气低落。
关索斩杀两人,都是一回合干掉。
不可谓不震撼人心。
虽然自己不清楚二人之间的武力,但是瞧见敌军士卒有些躁动不安,就知道这俩人在敌方军中,名头不小。
“氐王,我们如何做?”一人靠近强端小声的问道:“本想浑水摸鱼,可这波汉军很是警惕,埋伏不成,幸亏大王灵机一动,大摇大摆的出来宣称自己是雷定云部,可对方如此不讲究,先射杀我将,如今又连杀我军两大将,导致我军军心不稳,可如何是好?”
也是,埋伏没打成,暴露了,自己手下的素质还有待加强,心生警觉的人,一看这种地形就容易被埋伏,而且又是孤军在敌占区,吴兰胆大是胆大,但并不傻!
这也是关索让吴兰充任前锋的原因,在一个,怎么说吴兰也是刘备的新小舅子,也得让人家沾些功劳,要不然也没法升职加薪,加以笼络啊!
强端摸了一下自己的帽沿后长长的尾羽,吹了口气,无所谓的道:“他要打十个,我们就上十个人,我就不信他敢一人单挑我十个人,汉人总喜欢说大话,为了点虚荣的面子,我倒是要他出出丒,且看他如此在士卒面前自处。”
随即一挥手,立马有十人策马跑了出来。
关索心里一个卧槽,你丫的怎么这么不讲究,我说打十个,你就派十个,我特娘的要说打一百个,你还真给我派一个百人骑过来啊!
“传令下去,准备战斗!”留赞回头吩咐道。
咚咚咚咚,鼓声急促的响起。
你这么不讲究,我也讲究不起来了!
关索举起手臂一挥下,站在两侧丘陵的无当飞军,立马就把这十骑笼罩在箭雨内,连人带马射成刺猬模样。
“杀!”
关索大吼道。
“杀!”
吴兰等人带着无当飞军奔涌而出,向着敌阵杀去。
强端望着自己死于箭雨覆盖之下的部下,又瞧见对面士卒开始冲击本阵,对面的汉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啊!
说好的诚信呢!
说好的一个打十个呢!
怎么这么不要点逼脸!
强端当然理解不了来自后世的关索,谨慎起见,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点逼脸可以扔到地上,等到用的时候在捡起来,大多数人都能切换自如,只有你做不到,没有人家想不到的。
人嘶马鸣,喊杀声让盘旋很久的鸟群,远远的飞离这片丘陵之地。
关索从马后臀摸出长弓,张弓搭箭,稍微一瞄准,箭矢射向帽沿很特殊的人,巧不巧的正好有人拉过强端的缰绳,让他偏离了箭矢,反倒是身后的亲卫跌落战马。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
一箭未中,关索也不气馁,在次抽出箭来,瞄向强端。
强端瞧见自家士卒丝毫提不来抵抗之意,只得拨转马头,无奈下令后撤,刷的一箭,正中强端肩膀,强端捂住肩膀忍痛,向后跑去。
“靠,怎么又歪了!”
关索重新把长弓挂在马后臀处,举止刀大吼道:“小爷我要战马,给我追!”
山陵上的士卒,优势尽显,翻山越岭丝毫不比平旷路面跑的士卒慢。
不时的张弓搭箭,射向骑着战马的敌军士卒。
关索拦住一个冲锋的士卒,命令他去后面告诉雷铜率人缓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