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关索失望,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刘备让无当飞军进城就说明了态度,现在在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很没有意思了。
关索随意的把手上的纸条揉成一团,扔给留赞,让他把东西烧了。
世族大家到底是嚣张到了何种地步,该上门贴条玩,这是不是智障!
尽管眼前的给你手打折就算好的了。
读书人被打的涕泗横流,但就是没有开口求饶。
这特娘的倒是奇怪了,前后反差太大。
成都县出了这么轰动的事,这个读书人看样子一点也不傻,而且一遇到审问,立马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一点读书人的胆色都没有,但关索还是让人给臭揍一顿,就你丫的敢在县衙大门上贴条,没关索就不信这些世族大家没人前来领人!
天色渐暗,大堂之内已经点上了油灯,关索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饭,丝毫不理堂下吸溜口水,肚子不时叫唤几声的‘犯人’。
饭还没吃完,就有一人甩着宽大的绣袍,闯入大堂,关索仔细瞧着气势汹汹的来人,发现是一个老者。
“堂下何人?敢善闯府衙!”
那老者瞧了一眼身旁被打的十分凄惨的徒弟,怒从心来,大吼道:“劣徒犯了何种过错,县令如此刑讯?”
“你丫的谁啊,哪来的老匹夫,你有权过问吗?”关索不紧不慢的放下碗筷,让侍从收走。
那老者胡须无风自动,恼怒的道:“老夫左将军长史。”
“朱明,长史管什么的?”关索随意的问道。
“乃是郡守佐官,并无实权。”
“哦,明白了,敢问老人家,蜀郡太守乃是法正,你好像也管不到我吧!小爷用的着向你汇报吗?劝您急忙出去,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叉出去,敢私闯府衙,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哼!好啊!”那老者甩袖子道:“郡守生病,蜀郡大小事物皆由我接替。”
“哦呦,我忘了,法正病了,什么人都敢出来撒野。”
“来人,给我把这个滥用私行的县令给我抓起来!”那老头大吼道。
关索没说话,就在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前的霸气恒生的老头,真有意思。
四下无人敢动,关索在众人给府衙前打的那一顿板子起了效果,再加上外面还有五百虎狼之士,跟握着刀柄的人作对,这些衙役还是能看得清形式的。
“老师,您快回去吧。”被人的儒士忍痛扯着许靖道。
许靖瞧了瞧无人行动的场景,笑了笑,指着关索道:“好个藐视律法,不尊上官之人。”
“老头,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抖官威!”
“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爱谁谁,滚蛋!”
许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遇上这么一个混蛋不讲理的县令,还真特娘的够气人,要不是看重自己蜀中大家的名声,早就开口骂他娘的了。
被关索揍了一顿的读书人,看见自己恩师被怼的胡须抖动个不停,心里有些愧疚,只得不停的安慰着许靖。
“好,好,好!”许靖远远指着关索,气的甩袖而去。
朱明伏在关索耳边小声说蜀郡的长史乃是许靖,方才这个老头应该就是许靖。
“被人当枪使,过来趟雷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关索冷笑一声,世家可真够狡猾的。
许靖或许不太出名,但一说许邵大家就知道了,给曹操下定论的人,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可谓传颂一时。
这是哥俩。
至于许靖,听说当时刘备围困成都时,他是第一个想要越城投降的,结果还特娘的失败了,不仅被同事鄙视,更是被刘备鄙视。
你看看刘巴,黄权等人,都是死硬分子,拒不投降之辈,结果呢,还不是刘备巴巴的亲自去府衙请二位出仕,更不用说张松法正等人提早押宝的,这都打到城门口了,谁都知道结局了,您想第一个出城投降在拔得头筹,谁都不傻,反倒落了个谁都鄙视的下场,可见情商有多低。
要不是法正劝刘备用其名,不用其人,许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待着呢。
关索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堂下的读书人,眼睛又扫过其余的几人,刻漏在不断的上升,还没有人来,看来这是要弃卒保帅了。
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既然此事交付给自己了,那就该办就得办,想到这里,关索下令无当飞军集合,随他出去串个门。
成都府衙之内,此时也是灯火通明。
刘备站在堂中望着无尽的夜空,悠悠的叹了口气。
“主公,是在担心?”诸葛亮挥舞着羽扇,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刘备双手背后道:“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主公勿忧。”诸葛亮笑呵呵的道:“请将不如激将,这小子能沉住气,也能沉不住气!很矛盾,让人抓不住脉络。”
“他调来了五百军卒,但愿不要搞的太过!”
“主公放心,关索这小子,还是知道分寸的,此事尽管让他去处理,有我们扫尾就行!”
“既然军师如此安心,夜深了,也早回去歇息。”刘备挥挥手道。
“喏!”
诸葛亮双手抱拳拱手退下,施施然的背影说不出来的潇洒,不染尘世的模样。
街上已经施行了宵禁,只剩下数百人脚步声在街面上响起,惹得两旁的民居偷着门缝向外偷瞄。
远远的瞧见陈家高挂的两只灯笼,不知道是不是元宵节时挂在那里,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