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里外喜气洋洋,空中还弥漫着烟熏火燎的烟尘味道,远处还有火光在燃烧。不过现在也没人跳出来要给庞统刘备安上一个纵火山林罪。
俘虏了川中名将张任,可谓是益州武将顶梁柱一般的存在,张任不是号称川中枪王吗?
与张绣赵云师出同门,同为童渊关门弟子。
据说一杆枪耍的箭射不进,水泼不湿的,咋能被俘虏啊!
关索打着响指,自己非得好好瞧瞧能俘虏张任的猛人,问问到底是咋把张任给办的。
一挑开庞统的帐帘,映入眼帘的先是张任背影,被捆的结结实实,坐在马扎上,发髻有些散乱,身体坐的很直,自己与张任虽然有过接触,但都是远远的瞧着,不甚清楚,再不就是混在士卒里,又没有望远镜自然分不清楚。
关索打量了几眼之后,便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审视了一番,张任脸色黢黑,被烟熏的,身上的铠甲有些破乱,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挣扎,身上倒是没有多少血迹。
“你是张任?”关索挑着眉问道。
张任昂着头冷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任是也。”
关索点点头道:“你为什么会被俘?不是说你一杆枪川中无敌手吗?”
“哼!士卒叛乱,趁我不备,绑了我,要不然。”
关索摇摇头,示意张任闭嘴,笑道:“你都混到了被手下士卒叛乱,真是够可悲的,率领三营士卒埋伏我等,一营向我刘大爷投降,一营向我师傅投降,唯一的剩下的一营打算的却是把你绑了,献于我们,真是够可悲的,张任,我很同情你。”
张任瞪眼道:“汝一介小儿,同情我,哼,要杀要剐,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想劝降,你还是省省吧。”
“哎!”关索非常震惊的瞧了张任一眼,嚷道:“师傅,你瞧见没,我发现有比我自恋的了啊!”
关索忍不住笑的的浑身抖动了起来,然后伸手拍拍张任的肩膀,道:“少年,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劝降你,你爱降不降,关我毛事,我只是来看看川中枪王长什么样子的。如果你要求死的话,我可以在你临死前给你画一幅画像,留给后世传阅的。”
说完也不在理他,估计是庞统方才劝降张任,但是张任拒绝了,而且语气颇为生硬,关索颇为欣喜的道:“师傅,把张任抓住的人呢,我想见见他,或则抓住张任的一群人,我得好好听听是怎么抓住的。”
庞统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徒弟好像就是与常人的想法不一样,人家对于大将都是都是客气,他反倒是要去见小兵,于是挥挥手让士卒把人带到帐中。
一个颇为雄壮的汉子走进来,拜见庞统。
关索围着他绕了一圈道:“是你把张任给抓住的?”
那汉子憨厚的点点头,关索笑道:“不错,你怎么把他抓到的?我很好奇。”
“小人就是那根绳子把趁他不备把张任连同树一块勒住,待到兄弟们一齐出力,护卫这才捆住张任。”
那汉子边说便比划。
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关索发现这个人是个傻大胆啊,而且有些口音,咬字不太清楚,不过也是,川中枪王的名头不是盖的,只不过连逢大败,张任靠在树下思考人生呢,反思自己是不是遇上克星了,身心疲惫,一时不察,反倒被擒。
“你是梓潼郡人?”关索就像后世一样问问老家哪里的,几口人了,结果真是打瞌睡就送枕头。
汉子点点头。
“好,你从今天起就可以跟着我干了,当我亲卫,我叫关索,刘备是我伯伯。”关索大手一挥道:“亏待不了你,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别看小爷我小,我现在可是抚夷校尉!将来是要成为大将军的,正好缺人手,到时候给你个屯长什么的也不在话下,怎么样?”
那汉子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没有传说中的纳头便拜,嗯,难不成是我说的不够大气?下次在改进一下。
庞统真是有些琢磨不透自己这个徒弟,人家收服的都是大将,就这小子看上的怎么都是一群大头兵啊,要说也应该是张任更有价值一样,他以前的那个护卫长冯习,就是个小水贼,连个头目都算不上,现如今在被关索派到长江水域上走私私盐换取粮草生铁等。
现任护卫长留赞以前好像还是个落魄的小官。
此时此刻不招揽张任反倒是要招揽绑住张任的小兵,这特娘的是不是有点不分主次啊。
毕竟张任在蜀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张任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张任你当真不降?”庞统在次问道。
“要杀便杀,忠臣不事二主。”张任冷声道。
“不会杀你的,放心!”关索笑嘻嘻的道:“被人背叛不要伤心,不要气馁,即使全天下都嫌弃你,至少还有我们:荆州养猪场,您温馨的家。”
“士可杀不可辱!”庞统淡淡的道,不过他耸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关索不在意的甩甩马尾辫道:“师傅,诸葛军师那里天天招募民夫养猪种田的,缺的是人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想死,真是想的美!不把债偿还干净了,就一直在荆州养猪去吧!”
“等主公来了,我与主公说上一说。”庞统乐不可支的道。
“休想!”张任大嚷道。
关索不理张任,跟自家师傅闲聊道:“师傅,这座山为何叫做伏牛山啊?”
庞统摸摸胡子道:“为师恰好知晓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