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崎岖,但相对雒城较近,只是不适合大军行军。
庞统接到刘备的口信,告诉出口那里他已经准备好了,庞统下令一部分人开始登山。
“师傅,你登山干嘛?”关索灌了一口水道。
庞统立在谷口看向关索道:“打草惊蛇!”
“不在耗一会吗?”
“这里是益州,士卒多识地理,天黑之后,于我军不利!”庞统捏着胡须道:“在天黑之前把他们往一块赶赶,我们在放把火。”
“放火烧山?”关索瞪大眼睛,我的天,这得多大罪过啊!
“师傅,这么大片,能烧的到他们吗?”关索皱着眉道。
“是给雒城里的人看的!张任埋伏的这点兵力能吞掉则好,不能吞掉,也得累累他们,让他们翻山越岭绕道走。”庞统淡淡的道:“就看雒城守将雷铜是否会派兵救援,此次最终的目标就是削弱雒城的城防力量,而且我们还可以散播留言,离间一下守城将领之间的关系。”
“是啊,被我们打败了那么多次,损兵折将又失城,又被任命为副将,看来张任颇得刘璋信任,乃是心腹,虽说名义上是雒城城防的副将,但我感觉相当于主将!绝对能让雷铜纠结,就是不知道张任带了多少人马埋伏我们。”
“我们可以说张任暗中投降了我们,故意引兵出雒城,想要埋伏我们,却把埋伏的位置告诉了我们,帮助我们削弱雒城守军力量。”关索喜滋滋的道。
“不妥,这样未免多此一举,他要是暗中投降了我们,为何不在我们攻打雒城的时候与我们联合,打开城门,我们就能直接攻占雒城。”庞统摸着胡须道:“等张任回到雒城,我们就稍微露出一点话头,护军乃是刘璋长子刘循,自然会怀疑,张任战败了这么多次,连他精心策划的中毒事件,我们也扛过去了,如果没有张任作为内应,恐怕也不会让人信服。”
“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过犹不及,反而会露出马脚,帮助张任洗白!”关索笑了笑。
“什么洗白?”
“就是我们帮张任洗脱他暗中投降我们的嫌疑。”
“你小子还需多跟为师学习学习。”
“这个自然,我师傅可是天下闻名的凤雏啊!外号庞小鸟。”关索刷的跳开一大步。
庞统猛的回头,怒视关索道:“你小子方才说的是什么,为师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
关索讪笑道:“我是说山上那边的鸟都飞了,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庞统瞪了一眼关索,这话题转换的很生硬,看来小子不仅仅是不尊皇权,天地君亲师,这小子一点概念都没有。
“吾已告诉他们到了一定的距离就砍树。”
“砍树?”
“火攻的最重要使用方法就是不能烧到己方,要不然赤壁之战时,为何要等东风!”
“哦,了解。”关索点点头,庞统这是在做防火带。
张任有些沉不住气,亲自来到前沿阵地,瞧见刘备军距离自己埋伏的地点越来越近,难不成自己真的被发现了?
正当张任在想如何应对时,前方的刘备军突然停下,一群大头兵开始在那砍树!
张任更是摸不透庞统的想法了,在这里砍树干什么?既然不明白,还是先按兵不动为好,且看看庞统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刷刷,从后面急切跑来一名士卒,张任听到响动瞧了一眼前面砍树喧哗的士卒,又回头示意他别动,让哨骑在这里严密监视砍树的刘备军,自己猫着腰慢慢的挪到跑动哨骑的身边。
“何事如此惊慌?”张任问道。
哨骑喘着粗气道:“启禀将军,后方刘备命大军集结在西门,命川中士卒带路,把我们后退的路给挖断了,并且属下看见他们正在挖断西门外的道路,将军,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张任闻言猛的心惊一下,自己怎么就出了披露,难不成方才打头过去的几百人是去给刘备报信的,还是自己的这番布置早就被发现了?
或是自己军中有刘备的内应?
“将军,我们该如何做?”亲卫着急的道:“我军出发匆忙,根本就没有带粮草,如果穿越这大山,六千士卒不知道要走散多少,而且山中猎物也不够我等吃的,更为重要的是,山中无水源。”
张任颓然的坐在地上,道:“让我在想想!”
雒城之上,众将全部集结在城门楼处,瞧着刘备军在那里挖断路面,阻止己方出城,难不成是要困死雒城士卒,这不可能,雒城乃是粮仓之地,又不是孤城,更可以得到成都源源不断的支援,断不能围死城中之人。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张任的伏军被发现了,刘备围困的是张任的人。
雷铜恨恨的锤了一下城墙,自己本是不赞同出城,刘备与我军力相当,他要攻城,己方则优势更甚,无奈张任说怎能如此被动守城呢,非得要出击埋伏,难不成面对刘备军,张任忘了据城而守的策略正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又或许是张任连遭大败,急于找回场子,乱了心?雷铜只能这么想,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川中名将,除了严颜老将军的威望,就是张任领头了。
雒城的主将说是自己,可是等张任败逃回成都,面见主公,主公又下了一道命令,说诸事多听听张任的,自己还算什么主将?
张任想要出城埋伏,自己想拦住,也拦不住啊!
“雷江军,莫不是张任将军的伏兵被发现了?”刘循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