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亲她,吻她,抚摸她,她毫无反应;因为空虚,因为恐惧,他在房里怒吼,狂啸,甚至砸坏了她心爱的梳妆台,可她仍然无知无觉,只是躺在那里,不睁眼,也听不见。
他威胁她再不醒来就去找别的女人,她不理他;他不吃不喝,她也不理他;他负伤而回,在她耳边诉苦,她不理他;他故意在她面前无故责骂儿女,她还是不理他……
如果不是感觉到她的吸呼,日日听着她的心跳,他会以为抱在怀里的是个布做的玩偶娃娃……
看着丈夫眼中掠过的那丝疯狂,感受到丈夫的恐惧与凄凉,玉儿倒吸了口凉气,赶紧把头伸过去,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样的暴虐,是她从不曾在他身上看到过的;这样的恐惧,让她的心也跟着发凉。
“对不起,我不知道睡了这么久。”久得丈夫的脸上刻上了风霜,久得他由神采飞扬的青年变成了沉稳的中年。
看着妻子满含歉疚的目光,雅尔哈齐恨道:“你要补偿我。”
轻轻顺着丈夫的背:“好,好,补偿你。”
听着妻子的声音,雅尔哈齐目中泛起水光:“你要每天和我说话。”
“好,天天说,直到你听厌烦为止。”
“你要给我做好吃的,一天至少三顿,都得是你亲手做的。”
“好,做吃的,做好多吃的。”
“要给我做衣裳,每天服侍我穿衣洗漱,陪着我吃饭,和我一起逛园子,陪我看日升月落,每天唱歌给我听,还要给我念书……”
“好,好,都依你。”
“每天晚上至少三次,如果我觉着不够,你也要随我的意。”……
玉儿的脸霎时暴红,狠狠地冲丈夫翻了个白眼:“你不想活了是吧,至少三次?就想着纵欲,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雅尔哈齐不乐意了:“,你自己算算,你欠了我多少,我禁欲可整整禁了!你不让我多试试,我会留下心理阴影,会认为自己废了。你现在醒了,当然要好好补偿我。你自己说,就按一天一次算,,你欠了多少次?准备多久还完?”
玉儿涨红着脸咬牙,“你就不能找找别的补偿方式?”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脸上灵动的表情,又喜又悲,固执道:“欠什么就赔什么,想用别的还,休想。”
看着丈夫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模样,玉儿心怯地转开眼:“我要换衣裳。”
雅尔哈齐这才想起方才自己情难自己后一通发泄,似乎把妻子背上的衣裳打湿了,一时也有些不自在,便想下床去替妻子取衣裳,可看看睁着眼看着他的妻子,又不舍得离开,扬声喊道:“绿樱,进来。”
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应声轻快地走进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叫绿樱的丫头抬头间,便看到了倚在自家主子怀里的女子,一时惊得瞪大了眼,半晌,方反应过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恭喜夫人醒了过来,奴才绿樱给夫人请安,夫人吉祥。”
玉儿看着那恭顺的跪在地上的丫头,也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方道:“替我把中衣取来。”
绿樱低着头应了声是,打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一套棉制的白色中衣,放在床头:“夫人可要沐浴?”
玉儿漫声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夫人,一更三点。”
“着人把水抬进来吧。”
绿樱退了出去,玉儿回头冲雅尔哈齐皱了皱鼻子:“这丫头谁选的?居然嫉妒上了,怎么着,我这夫人就该长睡不醒?”
听着妻子的话,雅尔哈齐先开始还楞了楞,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妻子对于人心善恶最是敏感不过的,想着一个奴才居然敢因为妻子醒来就心生不满,雅尔哈齐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平素见她办事妥贴,谁知道是个狼心狗肺的,爷一会儿替你出气。”
若说现在有什么最让雅尔哈齐忌讳,不用说,肯定是长睡不醒这几个字,他盼了才盼着醒来的妻子,那个奴才不替自己欢喜也就罢了,居然敢因此心生不满,她这是不想活了!
感受到丈夫的怒意,玉儿不在意地摇摇小手:“得了,这大晚上的,别找不自在了,过两天找个由子打发了就成了。”
雅尔哈齐抓住妻子的小手,感觉着她在手里挣动,听着她娇声轻语,看着她噘嘴瞪眼翻白眼儿,雅尔哈齐狠狠吸了口气,觉着空了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玉儿,你不会再睡了吧。”
玉儿听着丈夫小心的询问,安抚地摸摸丈夫的脸,完了对他唇上蓄的胡子皱了皱鼻子表示不屑,“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其实,我只感觉顶多过了几个月罢了。当日那个乌木赤作法要唤醒太子,却不知道有个西方的恶魔在一旁窥视,那个恶魔想借我的灵魂恢复伤势,我没法子,只能一直修炼,直到把那个恶魔拘在一个玉器里,这才醒了过来。放心吧,以后不会像这次这样了。”
看着丈夫还有些不安的神情,玉儿道:“若不是看你变了好些,我都不相信过了呢。”
雅尔哈齐的脸色一下难看了:“变了好些?玉儿,你嫌我老了?”
玉儿听了这话,乐得咯咯直笑,直到见丈夫神情越变越危险,方抱着他的脑袋道:“唉呦,我家的男人居然自认为老了。这可是个稀罕事儿呢。”
雅尔哈齐哼道:“爷快四十了,你的模样却还像十八九岁的样子……”
玉儿好笑道:“你便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