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惠妃娘娘看好八阿哥,要帮他争太子位?”
雅尔哈齐眯着眼道:“惠妃,必有所图。”
四阿哥府内,邬先生正在给四阿哥分析皇帝的心思。
“……皇上召见废太子与八爷,是直郡王魇咒太子事发后,四爷,皇上疼儿子肯定是疼的,只是,他不只是父亲,他还是皇上,这才几个月时间,就连连折进去三个儿子……皇家的家事,那也是国事,全天下人都看着皇家呢。”
邬先生看着四阿哥,心道,一个明君,却不会教子,这还是明君吗?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让天下人看笑话,他自然得有所作为才是。
一边坐着的十三阿哥见四哥未出声,笑道:“还得多谢邬先生,若不然,我又被八哥他们算计了。”
邬先生摇头道:“邬某不敢领功,不过是根据得着的线报分析出的结果罢了,要谢,十三爷您得谢谢弘普阿哥。”
十三阿哥惊讶道:“弘普?这是怎么一说?”
邬先生拈着胡须笑道:“八爷他们布下局想让显亲王爷听到您与那几个魇咒太子的喇嘛有联系,这事儿,全被酒楼另一个雅间的人听着了,这人呢,是弘普阿哥的人,弘普阿哥知道了,不就告诉了四爷,这样,邬某才能想出法子把见喇嘛的您捞出来不是。”
十三阿哥无奈:“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布兰通喇嘛是八哥他们找来的呢,差点儿着了道。”
邬先生笑道:“十三爷吉人自有天助,这不,这样隐密的安排,也没能构陷到你不是。”
四阿哥哼道:“老八约了显亲王叔喝茶,为的,就是听到你们的谈话,叫你素日说话谨慎一些,你不听,此次差点儿就当了替罪羊。”
十三阿哥求饶道:“四哥,弟弟我知道了,以后会谨慎的。”
邬先生看着十三阿哥道:“此次确实很险,若非八爷他们自恃是在自家酒楼,熟悉环境,开了窗,让弘普阿哥那听力异于常人的下人听了个全,知道了八爷的安排,告诉了四爷,咱们才找出了应对的法子,若不然,现在被禁的,就是十三爷您了。四爷说得没错,您以后,还须得更加小心才是。”
十三阿哥赶紧点头:“是,是,小心,谨慎。”又道:“四哥,弘普帮了我,我是不是该谢谢雅堂兄?”
四阿哥道:“自是该的,不过,也不急在一时,等有机会了再说吧。”
要谢的,何止这一件呢,且等什么时候有机会聚在一起,让老十三敬雅尔哈齐一杯吧。弘普?那小子,给他多找几本儿书就得了。
十一月,皇帝召了李光地谈话后,发下谕令,让满朝满汉大臣详议,于除大阿哥外诸阿哥中举奏一人为皇太子。谕令一下,无异于掀起轩然大波,朝堂一时纷纷扰扰,乱成一团,百官你问我,我问你,找这个问,找那个探听,都想知道皇帝心中圣意谁属,一时,那些亲近皇帝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晚上,九阿哥在八阿哥府里兴奋地坐也坐不住,满屋子转:“八哥,八哥,好了,好了,这一下,你这太子位十拿九稳了。”
八阿哥坐在书桌后,脸上却未见喜色,“老九,你知道皇阿玛找李光地说什么了吗?”
九阿哥此时哪有心情听那些,一挥手,斩钉截铁道:“谁管他呢,八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坐上皇太子位,其它的,以后再说。”
八阿哥摇头:“九弟,你错了,皇阿玛是让李光地告诉众臣圣意仍属二哥。”
九阿哥顿住脚,不敢置信地看着八阿哥:“什么?”
八阿哥叹口气:“你没听皇阿玛说,二哥以前犯的错都是因为患了狂疾,而狂疾的由来,自是大哥的魇咒之术,如今,魇咒已破,二哥恢复常性,皇阿玛说仍可欺待。而他找李光地去说的,便也是类的话,话里要复立二哥的意思,就差明说出来了。”
九阿哥气极败坏,吼道:“老二,凭什么又是他?他这刚废了,又立,皇阿玛这是出尔反尔。”
八阿哥吸口气:“皇阿玛自不想担出尔反尔这个名声,召见过二哥多次后,与臣下的言谈中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这样过了数十日,之后,他老人家估摸着满朝文武皆了然其心,这才说让众臣,而他只是跟李光地授意而已,让李光地说予众臣知道,之后满朝大臣都二哥,彼时,皇阿玛随水推舟应下众臣之请,既如了意,又得了个善纳谏的美名,应了‘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之言。”
九阿哥又在屋里绕开了,只是,这一次,是气得。转了半天,胀红着脸狠狠道:“不能让老二上去。他若上去了,指定得报复我们。”
八阿哥脸上带着郁色:“可是,皇阿玛圣心属他呀。”
九阿哥又绕了好半天,坐回椅子,一拍小几:“皇阿玛错就错在不该让众臣,八哥,你说,要是你的人,比老二的多,皇阿玛会怎么样?咱现在要紧的是,不能让李光地把话透出去,前些日子,皇阿玛自己不是把保奏老二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劳之辨革了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