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孤凡踢开地牢的门,他一个大男人却是轻颤着一步一步地走下地牢。
安娜,她真的是狠了心地要折磨方初夏。
地牢的湿气扑面而来,在这样的天气,她的身体怎么熬得过……
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方初夏,雷孤凡的心不知觉的被揪起。
她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上的枪伤没有用药处理,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已经发炎了。
“夏夏。”雷孤凡颤抖着。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
他的手甚至不敢去碰她。
方初夏动也不动。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
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拿出手机,只下了一个命令,“一个不留。”
那一夜,马菲亚第一boss的家被血洗,那一夜,血洗的夜是属于黑道的残酷,连警方都无法介入。
那一夜,布亚诺家族的人只看到自已的boss,抱着本该离去的少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出马菲亚家族,神色冰冻数十度。
那一夜,意大利乃至整个世界混黑道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摘下了家族女主人象征的戒指,就算,没有给予法律承认的妻子身份。
方初夏的重要,足可让一个屹立百年以上的大家族一夜间瓦解,让凯布亚诺犯禁,不惜大开杀戒。
原来,人的底限真的不能跨越,一旦跨越,这毁灭性的结果,绝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方初夏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到雷孤凡熟悉的脸庞,那冷硬的脸部线条,让她不由自主的笑了,“你……还是来……了。”
之后,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一星期了,方初夏彻底昏迷一星期,似乎没有醒的打算。
雷孤凡站在堡垒的大门。
斯托德说,过去的一年半,方初夏每一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这里,等着他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