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其余方位亦是有人出手,剑光如撞柱,火焰翻卷,雷霆呼啸,竟然在齐齐攻击这座剑殿,想要正面打破,不再等待。
“不好啦,那些剑修出手,想要攻打进来。”院落中李丘第一时间冲出一座烟尘簌簌的房屋,正扯着嗓子大吼道,他脖子上挂了足足七串玉器,腰际悬挂有五件彩色玉瓶,以麻绳索缚,分外奇葩。
沙捉刀抱着一块半米长的金铁石块,齐九爷、李敢容各有所得,很快便聚集在高大剑殿下方。
“山山去下面看着你,往南墙那里角落靠近,我们一会就去和你们汇合。”水天重交代后,山山很快的下楼,带着一众奔向交代的地点,他们早已经摸清楚殿内的危险境地,不会受到伤害。
“接下来-”
“先杀伤南方高手,随后我去堵住北方殿门,试试他们谁头比较硬!”洛辰紧接道。
“好!”水天重眼冒精光,这么多天来憋屈的很,堂堂年轻一辈的高手被人家堵在剑殿中出不得,退不走,出手之余总是保留三分余地,不至于被人打破了的攻击间隙,现在众人即将离开,他也就没有必要留手。
水天重灵识锁定南方一人,此人有着五重天的水准,胡子拉碴,眼赛铜铃,额头太阳穴皆是泛动着锃亮光色,精气神充足的异常。
此人身着罗云道袍,身形笔挺,袖袍猎猎,每一次翻卷,都会有着两柄灵剑阴阳相生,化作磨盘抵挡住殿内宣泄而出的剑气,同时绞杀着石墙,想要破开一处缺口。
同辈中的高龄者,根基雄浑,剑意沛然,仅次于温庭、温钧一线!
“斩!”
水天重杀意顺起,剑养炉中接连冲出三柄古剑,一者墨色,一者淡青,一者血红,三者划破半空,如雷行电掣,似火焰炫空,直接斩向那名剑修强者。
那名罗云剑修顿觉危险压境,隠于道袍中的右手急忙捏起剑诀,灵剑磨盘瞬息回归,随后此人剑识疯狂涌动,觑破一处猛地甩起道袍衣袖,轰隆巨响,灵剑磨盘旋转中神剑散射,刺穿四方,当真如磨盘一般碾压半空,撞向来剑。
蓬蓬-
灵剑磨盘剑气猛烈,源源不断,接连磨灭掉墨色、淡青两剑,将之束缚在磨盘之中挣脱不得。
见状此人笑道:“不过六重天一击,看你神力与灵识力量,还能够支撑得了几剑?”
灵剑磨盘放大五丈,剑气萦绕,旋卷破空,如同铸有尖刺的战车车轮划破半空,向着第三道赤剑笼罩而去。
但是就在即将触碰的刹那,赤剑剑芒顿时内敛下去,不足三寸,通体嫣红,似要滴血,噗的一声,赤剑如龙蛇游走,快的目不可接,直接擦过灵剑磨盘边角斩过剑修脖颈。
悄无声息,却是凌厉至极。
那名剑修这才觉得有什么利器划过己身,脖颈处有着嗖嗖凉风疯狂灌入,整个身子都变得冰凉起来,他想要张嘴说什么,却是喷吐出大量鲜血,同时整个视野颠倒,天旋地转,咚的一声栽倒在地面上,他颤抖不止,生命气息急剧下降,濒临死境。
“师兄!”
“温师哥!”
立刻有两名剑修靠近,一人催施剑诀,抵挡袭来的剑芒,一者紧急封锁住倒地剑修的伤口,并掌指紧贴腹下,牵引神力,衍生生机,吊住一口气。
水天重并未补上死手,而是趁机连发三剑。
三道灵剑浮出剑炉,冲天后又杀向三人,每一道皆是拖曳着十几丈剑芒,粗若木围,璀璨夺目,如同流星撞击殿外山地,轰轰轰,血液溅起间,庞大的能量掀起土石到处翻卷倒飞,茫茫杳杳,混乱异常。
“真特么坚硬!居然有点打不动!”不少人咒骂道。
“真的如此,想我这座铜鼎重逾三百斤,连接撞击下居然只能够打出一道道凹坑?要是真的远距离打倒,没有半日办不到啊。”有一名修者满头大汗,脸色疲倦,断断续续的御使着铜鼎砸击着剑殿墙体。
“靠,完全攻不破,我看还是直接靠近翻过去算了!”一名矮小修者失落无比,眼光四处瞥视,正在观察他人战果。
“嘘,小声点,看那边。”矮小修者身旁同伴提醒道。
“厉害!”两人看过去,感慨万分。
北方殿门之外,温庭似有感应,严肃皱眉,沉默不语,只是打出一道道剑气,犀利无比,撕裂大地,强猛的威力硬生生斩断殿内剑芒,撞击的殿门以及两侧摇颤不止,更有数道直接洞穿了墙体!
“他们可能想要自南向逃离,我去阻拦一下。”温钧留下一语,旋即神化利剑向着南方激射而去。
但是几息之后,无数剑鸣声回卷半空,从天而降,如同九天凉瀑冲刷之下,更有十数柄灵剑出得高大剑殿,铺陈而来,声势之浩大,攻杀之强盛,恍若千军万马踏破半空,崩毁万物,将殿门一众全都淹没其中。
“小心!”剑六醇脚踏流光,身形后掠,一身剑气不断迸射而出,在身前交织出金铁交鸣的颤音。
“他们在调虎离山,还是想要冲出此方,南方只有一处深渊。”有人惊呼。
“啊-”剑声蕴生毁灭力量,如重锤撞击双耳,一时间便有七八人遭殃,七窍流血,身形扭曲,当先一人更是直接炸裂成一道血雾,跌落出手脚残肢。
嘶-
咚!
其余人急忙后退,但即便是挡住了魔音贯脑,也还是沉受不住十余柄剑气如蝗虫的古剑的杀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