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真的哪儿都不想去啊……”
白熙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道。
“紫璎,我睡多久了?”
…………
“紫璎?紫璎!”
白熙呼喊了许久,紫璎依旧没有回应,感应了一下才发现她还没有睡醒。
对此白熙也习以为常了,最近的紫璎总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就像是冬眠一样——忘了问她到底是不是要冬眠的……环视了一圈,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是辰未两刻,睡了也有大半个时辰。
暖和的空气裹着睡意袭来,白熙只觉眼睛愈发干涩,但还是强撑着没有躺下,或许等会儿她们就要回来了,就坐坐等等吧。
取出通讯器打开,看了看帐户余额,颇有点紧张,不知道够不够付款。
“轰——”
白熙脑中突然响起晴天霹雳,如果紫璎不醒过来,待会儿谁来说话?紫璎在他身体内睡觉,印象中还是第一次,应该怎样去叫醒她,听是肯定听不到的吧?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人又摸不到打不着,唯有在心里拼命叫喊了。
“啊啦啦啦……怎么啦,主人?大喊大叫的……”
“……”白熙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起床了,你以为我是你妈啊,要当你的闹钟!她们就要回来了,你不要睡着了。”
“抱歉,主人……我没有妈……而且,我也叫过你起床啊……难道……我是你……”
“住嘴!”白熙喝道。
“略略。”紫璎吐吐舌头,张牙舞爪地抗议着。
“云舒姐姐,这里好好玩哦……”
白熙屁股挪好,便听到外面传来牛秋兰的声音。
“这里的隔音好差啊……”白熙心下想道。
“主人,不是隔音效果差,而是门根本没有关紧。”紫璎小声说道。
门被推开,云舒率先进来,牛秋兰和明玉紧随而来。云舒看了一眼白熙,道:“老先生,这就醒啦?”
白熙点点头。
“先生,云舒可是完完整整地将两个小姑娘带回来了。”云舒道。
“嗯。你两个坐下来——云小姐也不要干站着了。”紫璎说道。
明玉乖乖地拖着牛秋兰回到白熙身旁坐下,静候指示。
云舒也坐在一边,笑道:“先生,炼器师已经联系上了,如今他正在路上。药材和阵法材料我们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取过来吗?”
“嗯。”
闻言,云舒便拿出一个球形通讯器,就好像女性的耳坠一样,让人把药材和阵法材料送过来。
白熙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云舒面带微笑看着明玉和牛秋兰在一旁窃窃私语。颇有些像一家四口的日常生活。
不多会儿,东西便送来了,分别用一个胶囊装着。
云舒双手递上胶囊,白熙长袖包裹着手掌伸出去,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云舒的手轻抚过白熙的手背,惹得他心里一阵小鹿乱跳。
云舒心中却是有些诧异,在她的感觉中,白熙的手竟然格外光滑有弹性,此时在她心里已经确认眼前人应当不是老前辈,而是一个年轻人。
这番有心算无心,莫说白熙,便是连紫璎也察觉不到云舒的异样。
准确来说,云舒是一个商人,交易中注重的永远是利益,白熙隐藏身份也是无可厚非,但不知他的实力如何,能不能将他绑在拍卖行的船上?
若是被紫璎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暴起发难,然后让她尝尝贱格主人的残忍手段……
白熙神念一扫,药材和材料都没什么问题,便随手放进了戒指之中。现在就等那个炼器师过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云舒才张开了双眼,道:“来了,请先生稍等。”
不久,一个满脸胡渣的高大男子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贵宾室。白熙抬头打量,此人身穿炼器师的袍服,上面却惹上了一块块黑色的污渍,身下居然还穿着一条个性十足的短裤,右边大腿处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裤脚像是被剪刀胡乱剪过了一样。发型最是感人,往好了说有些凌乱,正常点来说……就像一个鸡窝。
“哈哈哈,抱歉,年关将近,路上人太多了。”男子笑道。
云舒黛眉微蹙,鼻子皱了皱,起身离男子远了一点,对白熙道:“先生,这位是四品炼器师……”
“我叫黄世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叫我黄色泽。”男子抢着道。
云舒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颓然放下手,仿佛已经累到不想再动了。
“呵呵,老夫的名字不便透露,小道友不会怪罪吧?”紫璎对黄色……黄世泽道。
黄世泽摆摆手,道:“老先生要我的药鼎?”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要你的药鼎,你会这么不修篇幅地走来?
紫璎懒得回答,缄口不言。
“……”黄世泽。
黄世泽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道:“前辈,这个药鼎我卖……五……五万两!”
云舒轻皱眉头,这价钱明显太高了。
白熙握了握拳头,心道你当我是水鱼?他干脆保持沉默,甚至更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一般。
黄世泽双目圆睁,双手快速地搓了十几下,咬牙道:“三万两!”
白熙脑袋微微一侧,真像入睡了一样。
“前辈前辈,一万两可以吗?我急需这笔钱!我正在研究一种新灵器,需要银两去买材料!”黄世泽焦急万分地说道。
“哦……”紫璎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万两,也有点贵,虽然我没见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