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且,他们身上积累的气味……

邪见上下打量了玲一番,顺带卷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味道,断言道:“我们也该沐浴了,杀生丸大人嗅觉灵敏,可不能因为体味不干净而触怒他啊。”

“啊?”玲歪了歪头。

“走,去下游。”邪见牵着坐骑,小声说道,“在杀生丸大人沐浴的时候,千万不能靠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人类幼崽真是聒噪,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带着你?”邪见无奈至极,“杀生丸大人……”

他该怎么说呢?

那位大人占有欲很强,一旦被认定是他的地盘,谁敢靠近就是死啊!

更何况,大人的作风既冷漠又保守,明明早已是成年大妖了,可连洗浴都不用人服侍。也不知道这种性子,究竟招不招女人喜欢?

这一天,

……

温泉升起袅袅水雾,如一层薄纱,掩盖了月下的风华。杀生丸斜斜倚靠着温热的岩石,任由泉水淌过结实的身躯,浸透银白的长发。

断臂的豁口狰狞可怕,他单手掬起水淋在身上,抹去腥臭的血味,一点点擦干净沾染的污渍。

淡红的血水沿着他的胸口滑落,勾勒出腹肌的轮廓,淹没在流畅的人鱼线之下。腰腹、手肘处的妖纹泛出艳丽的华光,他金色的眸色暗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夜风清冽,卷着不算浓重的硫磺味,尚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杀生丸仰头靠在绒尾上,望向天际的明月。

他半阖着眼,气质渐渐从锋利变得柔和。难得的宁静,足够让他放下所有的冰冷。

月色很美,温润柔和。杀生丸回忆不起上一次赏望月是什么时候,嗯……似乎是父亲决然离开的那天吧?

他闭了闭眼,休憩了一会儿,缓缓睁开。

却发现——

月亮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越来越近,越来越快。那是……一只人类幼崽?

杀生丸瞳孔微缩,腿脚刚使力想从水中跃起,却陡然想到自己没穿衣服。

就这一刹那的犹豫,从天而降的幼崽直线式地撞进了温泉里,伴随着一阵咕噜噜的气泡,她在他的脚边沉没。

叶久泽水鬼一样冒出来:“卧槽温泉好难喝!”

杀生丸:……

身为男子汉,要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所以,不能嚎啕大哭!

嘤——

“你好吵……”神乐翻了个身,惺忪着媚眼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做恶梦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没怕!”叶久泽深吸一口气,憋住,肃然道,“我只是在练《九嘤真经》。”

妈的突然记起屋子里还有俩妹子!在妹子面前嘤嘤嘤,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行,他得给自己挽尊!

神乐:……

“什么东西?”

“此乃武林秘籍。”叶久泽揩去眼角几滴猫尿,一本真经地侃大山,“《九嘤真经》乃我纯阳宫至宝之一,是不传之秘。信春哥,得永生,练真经,嘤嘤嘤。”

神乐完全听不懂,问道:“什么意思?”

叶久泽端出高深莫测的姿态,说道:“知道嘤嘤嘤是什么意思吗?那是哭的意思。”

神乐闻言一阵嫌弃:“哭……呵,软弱的家伙才会哭。”

“要是这么理解,你就错了。”

叶久泽一拍大腿,一瞬郭德纲附体。

“毕竟,你们女……额,我们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么?除了胸之外,就是眼泪啊!”叶久泽站在男人的角度,谆谆教诲道,“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女人哭,因为女人一哭梨花带雨,那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妹子长得美,哭起来能入画,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摘给她!因为舍不得她哭呀!”

“妹子长得丑,哭起来像如花,哪怕她要新款的美妆,也得买给她!因为受不了她哭啊!”

这话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啊……

屋内的二女一狗集中精神,缓缓竖起了耳朵。

“学得会哭的女人,永远比不甘心哭的女人混得滋润,为什么呢?因为男人喜欢白莲花和绿茶妹啊!”

“知道白莲花吗?”叶久泽举例道,“就像桔梗姐姐那种外形的。”

桔梗不自觉地侧过身,盯着萝莉的左脸。

“看上去清高无比,与世无争,实则内心狠辣,手段残忍!”叶久泽分析道,“比如你把你爱人钉在树上五十年的事儿,残忍极了。”

桔梗:……

她背过身去,表示不想听了。

“知道绿茶妹吗?”叶久泽继续道,“就像神乐姐姐那种外形的。”

神乐静悄悄地侧过身,盯着萝莉的右脸。

“看上去真情实意,毫不做作,实则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叶久泽蹙眉道,“比如你为了逗弄我而袒胸露乳的事儿,风骚极了。”

神乐:……

她给萝莉一白眼,转身睡了。

“男人,是一种集自大、自恋、自作多情为一体的生物!如何驾驭男人,首先你得学会哭!为何我要列举白莲花和绿茶妹呢?因为她们的外形在线,一哭,没几个男人招架得住啊!”

叶久泽回味着电影中无数女星的落泪,总结道:“美人落泪,肝肠寸断,闻者于心何忍!”

“桔梗姐姐,你要是学会哭,你的爱人还舍得去找别的妹子吗?你不哭,他记住的永远是你把他钉在树上的凶狠啊!”

“你要哭出美感,哭得让他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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