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夏想和任老爷看谁耗的过谁的时候,秋生和文才在义庄打闹了一阵,不顾文才的劝说,骑着他那辆自行车回家了。
今天山上的事他可没忘,所以点了一把香插在车龙头上,用来辟邪。不过他不知道,山上那个女鬼,因为他一炷香的善心,已经对他心生好感。正装扮成新娘坐在轿子里,由四个小鬼抬着,等着他呢。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星星发光,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是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怨鬼新娘,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
哼着这首歌,女鬼飞栖上枝头,轻摇折扇,黑眸远盼,焦急的等着秋生的到来。老远看到秋生的身影,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终于得见爱郎的欣喜,从枝头飞下,朝着秋生的车后座落去。
就在她即将靠到后座的一刻,夏想画上去驱邪符符光大振,吓了女鬼一跳。以夏想的道行,这道符箓当然伤不到她,但与符箓对抗,势必会引起秋生注意,所以她只能轻轻跺脚,看着秋生越骑越远,她一脸不满的凭空消失。
而这一切,骑车的秋生毫无察觉。
他这边遇到鬼的时候,文才正在义庄里呼呼大睡,任老太爷那口棺材微微震动了两下,连带着弹在棺材上的墨线光芒闪烁。
可惜文才抱了条玩具大蛇在怀里,睡的格外香甜,完全没有听到动静。
突然!
一只手从棺材里慢慢伸了出来…
这只手毫无血色,指甲通体蓝黑尖细,一开始只是指甲,现在整只手已经完全伸到了棺材外面。
它由下往上,一点点试探,似乎想要掀开棺材盖。
只是当它往上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棺材上的墨线,被墨线所伤,一下子缩了回去!
棺材盖落下的声音没吵醒文才,但睡在隔壁的九叔猛的惊醒,他倏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煤油灯就赶了过来。
过来之后,九叔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棺材,发现上面墨线完好,正要松口气,突然对面发出砰砰的几声声响,他瞬间冲过去!
只见文才翻了个身,把大蛇压在身下,地上东西掉的到处都是,显然都是他刚才翻身踢下来的。
“差点被你吓死!”人吓人真的吓死人,九叔松了口气,把文才往里面推推,省的一会儿他整个人也掉到床底下来。
就这么动文才都没醒,九叔感慨道:“睡的跟猪一样,你不看义庄实在太可惜了。”
离开之前,九叔又看了任老太爷的棺材一阵,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
一宿没睡的夏想精神抖擞,任婷婷没用佣人,亲手给他端了碗面过来。要说她确实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不是面一放下,就吹着被烫红的手指,看上去楚楚可怜。人家是用托盘端来的,不止不会烫到手,上面还放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夏想还没开始吃,任老爷也进了餐厅,夏想忙和他打招呼道:“早,表姨夫。”
任老爷打量了他一阵,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熬了一宿,精神还这么好。快点吃完早饭回去补觉,昨晚辛苦你了。”
“昨晚风平浪静,所以没什么辛苦的。”夏想摆摆手道。
真是士别三日,要皮一下。任老爷对夏想的谦逊简直不敢置信,话说学道这么改造人的吗?
“王妈,今天早饭是面条?给我也盛一碗。”任老爷看着夏想面前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食欲大开道。
“老爷,威少爷的面试小姐亲手煮的。今天的早饭是糯米粥,我帮你盛一碗来?”在任家干了大半辈子的王妈回道。
闻言,桌上两个男人的表情同时一变,说时迟那时快,夏想抢在任老爷开口之前,猛挑了一筷子苗条送到嘴里。意在告诉他,别想打我这碗面的主意。
任老爷被气得吐血,刚才对道门好感顷刻消失的一干二净,冷哼道:“面条好吃吗?”
“表…妹…煮…的…面…实…在…太…好…吃…了!”夏想断断续续道。
任老爷翻了白眼,酸气十足道:“一碗面条而已,能好吃成这样?婷婷,去帮爸爸也煮一碗。”
切,我能告诉你我现在能模仿腾格尔版的《隐形的翅膀》?不错,就是这么烫嘴!
两人相继吃完面,坐在客厅喝茶。一开始任老爷和任婷婷都劝夏想去休息,但夏想坚持说不困,又说要等九叔他们过来,两人只好不再勉强。
“懒得管你,我去香宝了。”任婷婷瞪了夏想一眼,拎上包就准备出门。
夏想忙站起来挡在她身前道:“表妹,等九叔来了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刚好先送你去香宝,然后我回治安队睡觉。”
“真的?”任婷婷怀疑道。
“安啦,我就是骗表姨夫也不可能骗你。”夏想信誓旦旦道。
任老爷:“???”
三人等了没一会儿,九叔带着娃秋生和文才就到了。任老爷起身迎接之后,立马问道:“九叔,先父棺木的事怎么样了?我听阿威说,先父有可能会变成僵尸,这…”
夏想是任老爷的表侄,把昨晚的情况告诉他很正常,九叔说道:“总算不负所托,情况没有恶化。等挑好墓穴,选取吉时,就可以将任老太爷重新入葬。”
“那就好,那就好。”任老爷顿时松了口气,说道:“我们去书房详谈,九叔,这边请。”
这两人巴拉巴拉就把话说完了,然后一同去了书房,夏想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