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叶道长一番蛊惑确实让不少人心动不已,清源剑派解散,胜含光所说遵东海钓客法旨前往东海一个叫做什么“钓鏊岛”的地方避世。
因为某些原因,胜含光无法全盘托出前往“钓鏊岛”的真是目的,只能说是去避世。
可是在大陆上生活习惯了的人怎么会愿意去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偏僻小岛上渡过一生。
更何况那只是东海钓客对九阳峰一脉的要求,其余几峰的门人,尤其是那些年轻弟子根本不想去什么鬼岛,那里哪有大陆上的生活缤纷多彩?
而且大家都知道如今时逢乱世,正是他们一展身手,谋取一番不世功业的好机会。
所以清叶道长一番话让很多弟子人心浮动,跃跃欲试。
“如果你们敢从中阻拦,那咱们就开战吧!反正你们都不珍惜清源剑派弟子的性命,又与我何干!”清叶道长威胁道。
胜含光与玉真子老道和碧微子道姑眼神交流了片刻,最终不得不点头答应。
“清玄真人,我胜含光还有一事要问个清楚,此事今日之事无关,只是我胜家的家事。家父当年的意外是不是你们长乐王府所为。”胜含光上前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清玄真人质问道。
“那件事情师父并不知情,乃是长乐帝派人动的手,你父亲的消息是莫青主传来,由透漏出去的。”清叶道长开口道,毫无愧疚之色,甚至有些得意。
“好!为了清源剑派这些弟子们的性命,我胜含光今天不与你为难,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胜某来日定会向长乐王府讨还!”胜含光确认了心中的怀疑,深深点点头,背后的“含光剑”簌簌作响,仇恨的目光让清叶道长心中一寒。
“不错!胜老弟的仇老道也会记在心中。”没想到玉真子同样出列恨声道。
“玉真子,你与胜师叔可是从小就争锋相对,直到他死之前你们都斗个没完没了,此时出来凑什么热闹!”清叶道长嗤笑一声道。
“哼!似你这般卑鄙小人,又如何懂得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的心理,老道我与胜师弟虽然从少年相识起便要一争高低,但我们却惺惺相惜,心底把对方当做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我们两个都是一副倔脾气,骄傲得紧,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清玄,就连你也从来没有被我和胜师弟放在眼中,就是因为你心机太深,肩上的担子太重,他们限制了你的天赋,困住了你的手脚,让你根本不能放开心胸体会生活,也不能心无旁骛地追求武道的极致。当时我们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我们却能感觉得到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玉真子老道望着神情莫名的清玄真人嘿嘿一笑,眼中尽是不屑。
“怪不得当年咱们出去历练,本座使出浑身解数挑拨离间,你们二人却不为所动,虽然依旧斗得热火朝天,水火不容,却根本无视本座费尽心机给你们创造的无数个能够致对方于死地的机会……”清玄真人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胜师弟死后,老道虽不能插手九阳峰事务,却也能不时前去露露面,让莫青主那小子不敢太过放肆。也希望能够刺激胜含光师侄奋发图强,可当时却误会了他忍辱负重的举动,以为他自暴自弃,心中还埋怨了他好久!”玉真子老道愧疚地对着胜含光拱了拱手。
胜含光闻言仔细思量自己记忆中父亲与玉真子老道的关系,以及玉真子老道的所作所为,确实如他所言。
“师侄也误会了您许久!”胜含光连忙还礼。
“既然胜师侄你们遵从祖师法旨准备前往‘钓鏊岛’隐居避世,那老道就厚颜要求一道前往。”玉真子老道哈哈一笑道。
“师侄求之不得!”胜含光闻言喜出望外。
“如今天下大乱,我们这群女子在江湖上流落就更加困难,不如也随你们一道去吧!”碧微子道姑同样有了决定。
“废话少说,愿意追随本座搏一场荣华富贵的清源剑派弟子,自可站过来,不论你们出身哪个峰,本座都可以保证一视同仁,让你们有机会建功立业……”清玄真人打断了胜含光和玉真子老道的话,大声道。
只见清源峰弟子自不必说,全部坚定不移地站在清玄子身后。
紫霞峰众长老弟子居然也无一例外全部站在清玄真人一方,这让包括清玄真人、清叶道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因为原本有费师伯为首的几位紫霞峰长老,这些年来拒不与清源峰同流合污,即便天机子道长一力劝说也未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费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兄很开心你们能想得通。”清叶道长深深望了他们一眼开口道。
“之前是因为清源剑派各峰自理乃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咱们自然不能违背,但现在清源剑派已成过往,我们已经是自由人,当然要做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费师伯就是那位在清源小镇中帮助过历练弟子的紫霞峰长老。
“紫霞峰素来与其余几峰关系紧张,我们几人势单力薄,不论以后单干还是跟着胜峰主他们躲到鸟不拉屎的海外小岛上去,都不如跟着长乐帝宫有前途!”费师伯冲清玄真人和清叶道长拱拱手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们身后。
紧接着稀稀拉拉有不少长老、弟子从齐云峰走了出来,面带愧色地向着玉真子老道三叩九拜之后,匆匆加入到清玄真人背后的阵营中去。
玉真子老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