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顾启牧冷峻的脸上。
曾几何时,他这身份可是左相最宠爱的孩子,现在却因为他爹老弹劾顾启牧骄奢淫逸不干正事,就如此践踏他。
他们之间的事,凭什么要沈夜来承担?
就因为父债子还吗?
这个理由可真是搞笑。
“还以为你是左相府千金?梦该醒了,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太子府的一个丫鬟,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左相府你永远回不去了。”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顾启牧硬朗俊美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立体,他身着玄色极地长袍,黑色眼眸正冷冰冰的看着沈夜。
“还不快去?”
沈夜抓紧了盆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终于抬起脚走出这一步。
倒完马桶回来,又因为没有刷洗又被顾启牧业罚去刷洗干净了再送来。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于念念正站在书桌旁,看着顾启牧作画,时不时还会说上几句。
看到沈夜进来,她先是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了沈夜一眼,随后,在沈夜要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叫住他。玲珑曲
“是。”于念念一口肯定。
“那么请问小主,你确定是刚才喝的时候很烫吗?”沈夜不紧不慢的问,仿佛心中早已有了应对法子。
“不然呢?”
“殿下,外面这温度应该是零下十度了吧?”沈夜突然把门打开,问了这么一句话。
顾启牧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沈夜,只见沈夜一脸似笑非笑的正看着他。
看透了沈夜的心里想法,顾启牧轻笑一声,低头继续画着没完成的画,两片薄唇轻启,“没死的都能感觉到。”
“所以殿下这意思是外面的温度的确有零下十度咯?”沈夜看着顾启牧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让你跪下都听不见吗?”于念念厉声喝道,仿佛刚才沈夜勾引了顾启牧一样。
“我想说的是,既然外面温度已达零下,那么茶房到殿下的书房走再快也需要半刻钟,我就算端着烫茶走再快,到这里也凉了吧?所以又哪来我用烫茶害小主一说?”
沈夜是不会自称奴婢的,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