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老矣,尚且能饭,此心不死,此身尚存。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正值壮年,怎么能够说自己老了呢,他们的油箱里,油还有很多呢。
每个人都说一句:“年轻真好。”你活的想七八十岁的人你怪谁。你要是有一颗年轻的心,一样会在不同的年龄段体会到年轻是多么快乐。
年龄真的不重要。问题出在心上。
心乱了,什么都乱了;心老了,一切都老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萧玉枫会是一个有哲理的人。”
“他不是有哲理,而是他能够拿得起,也能放得下有些事情他能做,却不去做;也有些事情他不应该做,却做了。就像是他说的,一切顺从本心吧,随心而动,随意而发。生活很美好,何必活的像个罪人。”
这些话,在杜国庆的心里,如醍醐灌顶一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么多年以来,杜国庆一直以为自己过得红红火火,在夜深人静之际,孤独感和恐惧感就会涌上心头,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的本心已经变了,又何谈快乐呢?
杜国庆觉得,他有必要和萧玉枫好好聊一聊了;不谈生意,不谈利益;之谈心,只聊人生,只说理想。
罗猛跟着龙叔往书房走。
“怎么样,那帮缅甸人老实了吗?”龙叔负手在前面走着。
“没有,他们还是整天吵吵着要卖货。”罗猛在一旁小心的说着。
龙叔停下了来,转过身看着罗猛:“他们还敢卖?”
“是的,龙爷。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们知道最近警察查得很近,出去很大程度上就是送死,但是危急的形式仍然阻挡不住他们前仆后继的脚步。”
“哼,真是一帮贱骨头,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就知道整天和毒品打交道,就知道卖,等死的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龙叔满脸的不痛快,对这帮缅甸人,他又不能做什么,只好骂几句出出气。
“龙爷,我看既然最近警察加大了搜查的力度,那么我看不如先强制让他们停手,等风头过了,再让他们卖。”罗猛对这件事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他在负责这件事情,总要拿出一点样子来,为领导分忧那是必备功课。
“哼,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吗?从一开始,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在东南亚的雨林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毒枭,从一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在他们的思想中,只有拳头才是规则,谁的拳头硬,他们就听谁的。他们的老大只是和我们有一笔简单的合作而已,原则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负责帮他们找好买家,他们给我们钱。其他的,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他们自然不会听我们的。”
“那么就让他们顶风作案吗?他们死不死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负责帮他们联系下家的兄弟就有危险了。这些人只知道上海人傻钱多,可不知道上海的水深着呢。稍有不慎,就会阴沟里翻船。这样的话,我们的兄弟就会很麻烦。”罗猛满脸的担忧。
“猛子,你觉得是事情一旦败露,是让他们和越南人一块被抓好呢,还是让警察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身上好呢?”龙叔眯着眼睛笑呵呵看着罗猛。
龙叔的笑容让罗猛的心中闪过凉意,龙叔只有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瘆人的笑容,在这张笑脸之下,隐藏着龙叔所有的阴谋诡计。每当龙叔对敌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时。罗猛总会在心里为他默哀三分钟,可是今天,这种笑容的承受者,竟然是自己.......
“我---我不知道。”罗猛差点没有说出话来,好在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及时调整过来。
“当然那是让少数人去送死,保留多数人。”龙叔再一次露出了微笑,轻描淡写的说。可这句话,在罗猛的耳朵里,怎么听着也都是早有预谋,好像从缅甸人到这里来,龙叔就已经开始预测事情的走势了,而且事件的发展完全按照龙叔的预测进行。
“这件事情一旦暴露,我们会面临着警察全天候的审讯。要是有那个不开眼的嘴上没有把门的,不光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还可能被套出其他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这些年,我们背着杜老大可没少做。等待我们的,只能是碎尸万段。要想我们平平安安的度过这场风波,就得需要替死鬼,曹操还以发代首过,我们想要不死,只能有人替我们死。”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他们自愿做的,我可没有逼他们。”
罗猛现在想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选择联络人的时候,龙叔开出了大价钱。原来是这个样子,这些人在关键时刻,就是替龙叔送死的人,等于龙叔用钱,买了他们的命这个位置出现的时候,罗猛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龙叔开出大价钱无可厚非,越是危险的职业,报酬也越高;正所谓危险与财富并存。可是这个位置应该由一位经验丰富、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来担任,以避免可能出现的危险,甚至是警察来的时候能够从容应对。可是龙叔不应该在所有人的面前进行招揽。下面的人鱼龙混杂,能力也参差不齐,谁也不敢保证那个被选中的人就是要找的那种人。
罗猛的意见是建立在把这件事情尽善尽美的做好,所以考虑问题尽可能的全面,不留下任何的死角。
龙叔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是能够心甘情愿替我送死就成了。至于你是谁,你的地位如何,你是做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你的命换掉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