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他俯身躺在她怀中,男子汉大丈夫竟忍不住耸了耸肩,红着眼眶道:“从今往后我再不准你受这份罪了。”
从今往后再不生孩子了,世上只他们两人就足够了,谁说延续香火胜于一切?在他眼里阿慈胜于一切,包括香火。
“你见到孩子了吗?是崇哥儿还是崇姐儿?”她想抱抱他,但浑身乏力,只想闭着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她这一问把季方问住了,他还没见过孩子,连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他一心牵挂在阿慈身上,全然顾不得那个小家伙。
“是小少爷,奶娘抱下去喂奶了。”莺歌站在一旁提醒,她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当爹的连小少爷的面儿都没见着呢。
男孩子啊?傅惟慈闭上眼睛想,还缺一个女儿,罢了罢了,她是不想再遭罪了。
天大亮,宫里的贺礼就送进府了,太后的,皇后的,还有嘉华长公主的。
傅惟慈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正是隔天的清晨,她动了动身上,感觉好了不少,季方悉心服侍她喝了些汤,又哄着她睡下。至尊兵王零点风
稳婆交代他,女人做月子多睡才好,睁眼太久会落下病,他深以为真,每次傅惟慈睁眼一会儿,他就抬手覆盖在住。
月子里被约束的格外严厉,坐久站久都不可,基本就是躺着度日的,每次她露出不耐之色,季方总能耐性子安抚。
繁花五月,屋外已经姹紫嫣红时,傅惟慈终于从难捱的月子里解脱了,泡了一个时辰的澡,浑身清爽地让她伸了个懒腰。
莺歌紫叶等人在梳妆镜前等着替她梳妆,见到她一身薄薄的大红色寝衣走出来,傲人的胸脯呼之欲出,连衣襟都微微绷了起来。
自打生下小少爷,郡主的女子韵味更足了,特别是某些部位,时而连她们姑娘家都觉得臊得慌。
“今儿是小少爷的满月礼,郡主早早打扮吧。”紫叶拿着梳子,心想着好在衣裳都重新裁制了,否则依着郡主的身材,之前的衣裳想必都穿不下了。阴差阳事
傅惟慈坐在梳妆镜前,双眸微垂,风情无限:“刚出月子,我只想好好的在府中溜达溜达,赏赏花,喝喝茶,非办什么劳什子的满月礼。”
莺歌和紫叶对视了一眼,人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更隐忍大度,可在她们主子身上半点都没体现出来,反而比之前更随心所欲了。
似乎活得更随性了,而且那双眼睛比之前更勾人了,一颦一笑连姑娘家都能勾住,用莺歌的话说就是风情婉转,令人欲罢不能。
“您憋了一个月,正好趁着今日多见见人。”紫叶说着已经开始梳头。
傅惟慈看着镜中模样分毫未改的女子,有些不信自己竟然当娘了,按着现代的年龄算,此时她该毕业了,该结婚生子了。
她从盒子里拿出口脂,用指腹沾取少量,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涂抹着,罢了又从抽屉里挑拣了一枚金镶玉钗。
梳妆完,又换衣裳,莺歌正蹲下身子替她整理裙摆时,院子外门房的人来禀,说是平西世子妃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