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一解释,笑声愈发甚了,显然没人相信她胡诌的理由。
傅惟慈心下叫苦,面上又不敢说,只得继续装作笃定的点头。
或许是她这个哈欠的作用,太后让宫人送他们回去,敏和回自己宫殿内,傅惟慈和舒延一同出宫。
舒延本想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一侧头见着她身上披着,便悻悻然地收回手,表面上神色如常却有几分失落,先开口道:“我来时见你和敏和嘀嘀咕咕,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傅惟慈拢了拢披风,走路的脚步极稳,但发间的步摇仍轻轻晃动着,她半垂眉眼望着路:“几句悄悄话罢了,殿下不如去问皇姐,她不告诉您我可不敢说。”
舒延笑了,放慢步子配合她的脚步,他并没有窥探女孩子家秘密的爱好,只不过想引她说话,没话找话罢了。
听着她透着倦意懒懒地回答,心情莫名奇妙便好了些,观察她的侧颜又道:“敏和性子古怪,难得你能入她的眼,你若是能常进宫陪着她,宫里的日子就会少些苦闷烦躁。”
“皇姐的年纪,怕是在宫中住不了多久了,等她设了公主府,来往就容易多了。”傅惟慈恹恹地回答,她何尝看不出舒延在没话找话,她发觉舒延这个人时而挺别扭的。
既然觉着两人关系尴尬,便少些接触,可他总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自在模样。
舒延没做声,想想自己的府邸旁似乎空着,不如就让敏和在那建府邸,将来她们姊妹俩相处,自己也能借光多见面。
出了宫门,傅惟慈侧身屈了屈身子,点头告辞回自家马车上,舒延看着她极快的脚步,扬声嘱咐道:“回去早些睡。”
“殿下也是。”她礼貌地点点头,踩着小凳上了马车。
季方正在屋内翻着书,听见外面有些动静,唤明江进来一问才知是傅惟慈回来了。
不是进宫给太后侍疾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他放下书,仰头吩咐道:“吩咐厨房做几个清淡的小菜来,在熬点清淡的汤。”
明江忙应着退下,回身关门时见到季方亲自走进内室,似要整理床铺的架势。
因为今夜傅惟慈不在,季方早早打发了婢女去歇着,只留明江在门口候着,现如今紫叶莺歌都歇着了,凡事都得他亲力亲为了。
傅惟慈在宫中应付众人觉着浑身疲累,回到家中又不想倒头就睡,洗漱后只穿宽松的寝衣歪在暖炕上。
几碟清淡的小菜就摆在小几上,她没甚胃口地看了看,只喝了几口甜汤。
“累极了便没胃口,要不早点歇着?”季方盘腿坐在她对面,动了动手指让白珑将菜都撤下去。
“无趣,宫里无趣。”傅惟慈看着昏黄的灯烛,反而越发精神了。
“如何能让你觉着有趣?”
季方话音方落,她忽而想起一件事,倾身问:“我昨夜告诉你的,你可曾告诉梁密?让他盯着点。”
黄太监竟然不得太后的心意,看来这次太后必定会怀疑他伺机报复,没想到还有额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