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拉开首饰盒,里面摆满了金光灿灿的簪子,清一色的金簪子,耀得人眼睛疼。
她随意挑拣了一支,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慢条斯理地道:“你指望三老太太救你?她还指望你当她的替罪羊呢,要知道这季府里的日子过起来是十分舒爽的,谁会舍得呢?”
顾雨竹看着手中的一缕青丝,似绸缎一般柔顺,落在掌心微凉,她的心更凉,傅惟慈这番话让她动摇了,季府啊~如今盛京的新晋权贵。
季方虽说只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但傅惟慈是皇帝皇后面前的红人儿啊,区区一个庶民当上了郡主,这份荣耀谁都得不来啊。
“你呀,白生了这么好的容貌,难道真想当替罪羊,送你进衙门才能变聪明?”
顾雨竹身形微动,紧咬着嘴唇看向傅惟慈,胆怯的双眼露出几分希望,声音颤巍地问:“郡主能帮我吗?我愿意什么都告诉你,愿意替您上刀山下火海。”
三老太太说到底只是远方亲戚罢了,若不是想巩固自己在季家的地位,她能这么好心的找到自己?
根本谈不上亲情,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既然如此,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必然的,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她不能白白糟蹋了自己。
“如此才是聪明人,我能给你的远比三老太太许给你的未来更好,千万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傅惟慈抬手拍了拍顾雨竹的手,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婢子都听您的。”顾雨竹勉强扯出乖顺的笑容,她觉着自己的绝对很对,三老太太说到底只是无权无势的老太太,哪里比得上傅惟慈的身份地位。
她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先攀上傅惟慈这棵大树,如果事先告发三老太太的计划,没准儿今儿就不会这般落魄了。
彼时,三老太太正在房中喝茶,耐着性子等侄孙女递来好消息,忽闻外面吵吵闹闹的,命莺歌出去一看,竟是紫叶拽着绳子扯着惠人进来。
一听此事,三老太太一直慈爱的面容陡然变了颜色,不可置信地起身看了看,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事发了?她让惠人在傅惟慈跟前埋伏了这么久,临了这一哆嗦坏了事?
九九八十一拜都拜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就坏了事,果然都是蠢货,没一个能信得过的。
大半年的筹划都落了空!三老太太如何能受得住,两眼一翻就想晕过去,莺歌眼疾手快地扶住,咧嘴笑道:“三老太太别忙着晕,一会儿少奶奶来,您晕的机会多着呢。”
莺歌说罢就收回手,三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年迈骨脆,这一坐尾椎骨嘎嘣一声,疼得满脸冒汗,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惠人被塞了嘴,三老太太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何况身边还有紫叶和莺歌,她爬着坐到罗汉床边,瞪着莺歌:“我竟没看出来,你早被傅惟慈收买了。”
她说罢又冷哼讥笑,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说什么孝顺,早在我身边安排了人,都是唬人的表面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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