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坐在季方身边,回想起进来时,第二道门前摆放的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姿态端正,倒和屋内静肃的气氛很是相称。
“殿下,如今有靖王女儿相助,洗白我们大越更添助力。”下方不知何人说了句话。
季方握着傅惟慈的手放在桌,半抬眼皮看了看左侧的四五个人:“靖王的女儿就是我的妻子,即日起我们都是一家人,要以洗脱大越国王族与靖王一脉冤屈为目标。”
“宁王的妻子便是咱们大越国的王后,臣等见过王后娘娘。”
傅惟慈听得这声音,不自觉地攥紧了季方的手,王后娘娘不知怎么心底就涌些许得意,谁曾想她过了十多年平凡人生,一朝成了王后娘娘。
“这个称呼不必叫了,我没想过复国,只要让受冤之人得以清白天下就已足够。”季方面容冷峻,敛目看向最近的人问:“该安插的人可安插好了?”
“都安插好了,殿下想知道的情报都能捕获。”
梁密跪坐在右侧最首,不知何时依着墙面而坐,墨色的衣裳铺在地席,滑腻柔顺似乌发一般。
等大越国的旧部退下,梁密起身走到桌案旁,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缓缓道:“明日我会进宫。”
“你进宫做什么?不怕被人认出来?”傅惟慈起身动了动发麻的双腿,站在门边看着院中的艳阳光芒。
“德妃自打开年便日日梦魇,我以安阳大师的身份进宫,替德妃净化宫殿。”梁密从袖中掏出入宫的令牌,有令牌就能出入自由。
“当年正是德妃身边的宫人从靖王的宫中搜出往来大越计划谋逆的信件,这个妇人可不想深宫妇人只专心皇恩。”梁密说罢看了眼沉思的季方,用手中捏着茶杯将第一杯茶倒入香炉内。
熄灭的香火断了萦绕的白烟,屋内的香气浸满不散,季方垂头看着书案平铺的纸张,拿起毛笔在德妃二字勾了个圈。
这张图的名单是当年牵连靖王一事的人员名单,他放下毛笔,凝声道:“你要想办法留在宫内,过几日是先皇的忌日,你自请留宫为先皇念七七四十九日的经文。”
傅惟慈站在门边周身泛凉,德妃是参与了此事,那江家是否与此事有关?毕竟德妃是江太太的亲姐姐,但愿江家与此事无干。
“留在宫中?似乎风险更大?”梁密挑眉不解,季方的行事令人摸不着头脑。
“留在宫中,取得陛下的信任,我自有办法。”季方看着桌的名单出神,德妃大约是最好下手的,既然如此就要充分利用她的作用。
等梁密退了下去,红袖便去门外守着,季方牵着傅惟慈的手走到昨晚的房屋内,动了动挂着牡丹图的墙面,便露出里面的天地。
似地牢一般的存在,墙壁的灯罩晕染着光亮,她跟着季方走了一段路,一个个铁牢房映入眼帘,一间一间延伸至另一头。
不远处摆着一系列崭新的刑具,只看一眼就令人毛孔悚然,季方牵着她的手,语气缓缓道:“往后这会关押与大越谋逆案相关的人。”
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