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往后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从心底涌上来的勇气,让傅惟慈的面色逐渐坚定,她噙着淡淡的笑容,默默攥紧了邱嬷嬷的手。
这笔账慢慢算,其中多少人成了牺牲品,都让傅大太太尝尝报应不爽的滋味。
登了岸,邱嬷嬷低下头偷偷笑了笑,满眼喜色地拍了拍傅惟慈的手背,而后不等她反应,便向一侧退下。
红袖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着抱着箱笼的惠人冲着马车福了福身子,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识趣地与邱嬷嬷一同退下了。
傅惟慈略有些狐疑,她蹙眉看着她们忍笑退下的模样,心下升起些许期冀,难道是
“阿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拨乱了她的思绪,这如琴声般的嗓音,对她而言是致命的吸引,勾起了她心底的所有。
她抬头望向前方,立在马车边的人如玉树挺拔,半年未见愈发的丰神俊朗,犹如皓月当空,他便是漆黑夜色中,唯一的光亮。
半年之久,起初那些不得安睡的夜晚,她都是穿着他的寝衣,靠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度过的。
她在心底想过许久见他的场景,想过待她回府梳妆,漂漂亮亮的等他从宫中回来,想过他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但未想过来的猝不及防。
季方凝目望着前方有几分呆滞的人儿,牵着唇角忍不住笑了笑,抬步走到她面前:“不想我?我可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着。”
若不是周围人多,傅惟慈恨不得扑到他的身上,挂在他的脖子下,坚决不松手,坚决不下来。
季方等不得了,若是眼前的姑娘继续保持呆滞,他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就要烧到嗓子眼了。
他主动牵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替她捂热,目光似受了委屈的小相公:“跟我回家吧,娘子。”
这个家是他努力挣来的,是他为阿慈建造的避风港湾,就像这风平浪静的码头,累了倦了便靠在这片海湾里休息。
傅惟慈终于忍不住笑了,眉眼舒展地如同迎风牡丹,露出两颗尖尖地小犬齿,按捺下狂跳不止的心,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季方的指尖。
她想要的就是这种踏实感,想要的就是他在身边,冲着自己笑。
季方感觉微凉的手缠上他的手掌,心下思念的堤坝便冲破了理智,他转过身忽然抱着傅惟慈的腰,在轻呼声中将她扛在肩头。
“季方,一堆人都看着呢。”傅惟慈揪着他后背的衣裳,瞥见不远处的邱嬷嬷等人掩嘴偷笑,双颊顿时如熟透的樱桃。
“阿慈,你不要害羞,你要凶一点,才能把这些人都唬住。”季方把她放进马车里,用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
“我很凶的,这次会盛京我就是要以母老虎的形象示人的。”她抱着季方的肩膀,动了动身子跨坐在腿上。
某些压抑许久天雷地火正跃跃欲试,打算突破舒服,将某人吃干抹净,期盼已久的餍足感,定要得到极尽的满足才能罢休。